飄天文學 > 南明:我可以建造奇觀 >第868章 韃虜除盡日,吾兒還家時
    “開炮!開炮!”

    “韃虜除盡日,吾兒還家時。”

    此時的國姓爺已經被賜予朱姓。

    銀幕上,田川氏朝着兒子聲嘶力竭地大喊。

    之前那個彷彿大聲說話都會失禮的東瀛女子,此刻用她平生最大的聲音,向遠處那個青年將軍怒吼。

    這一幕也正如朱克臧預料的那樣,賺足了觀衆的淚水。

    特別是,國姓爺與田川氏的兩個近景更是讓人淚奔。

    國姓爺臉上的掙扎與彷徨,田川氏的視死如歸,全都表現得恰到好處。

    除此之外,田川氏那一句“韃虜除盡日,吾兒還家時”更是讓無數觀衆默唸。

    不出意料,這句話明天將登上《皇明日報》。

    當然了,田川氏的開炮,指得不是火炮,而是鐵炮。

    一陣槍聲響起。

    鐵炮,其實就是從東瀛買來的火繩槍,根本沒有辦法在十步之外瞄準。

    在亂槍之下,田川氏與清兵都身中數槍,倒在了血泊之中。

    緊接着,就出現了海報中的畫面。

    國姓爺輕輕將田川氏摟在懷中,不發一語,任由她一點點變得冰涼。

    天空也及時的大雨傾盆。

    將國姓爺身上的血水沖刷而淨,也讓他可以藉着雨水放肆流淚。

    一人慟哭,天地皆哀!

    這種先進的拍攝方式,讓整個電影院到處是哭聲。

    觀衆們紛紛咒罵着,“狗韃子該死!”

    “我要殺韃子!”

    拿着精神注入棍的巡視員也默默站立在原地。

    本來他們應該讓大夥肅靜的,但是他們現在對影院現場不聞不問。

    因爲他們也早已被劇情深深地吸引住了,恨不得跳進銀幕中,一棍子將順治和那些韃子、漢奸的腦殼子敲爛。

    好在接下來的劇情峯迴路轉,令人振奮。

    國姓爺經營金廈、血戰潮州、威震東南,與李定國、張煌言等人一時之間將韃子偷來的天下攪得雞犬不寧。

    最終,他與張煌言合兵北伐準備首付應天,江南大地一時震動。

    百姓紛紛剪去髮辮脫去長袍馬褂並哭聲言道:“時久不見大明衣冠矣!”

    只可惜,國姓爺不聽張煌言的良言,剛愎自用,最終在應天城外慘敗。

    他苦心經營了十年的大軍潰敗了。

    大將甘輝落馬被俘,被押解至應天城,清兩江總督郎廷佐與固山金礪會審。

    甘輝挺立不跪,萬禮、餘新皆跪,甘輝怒斥:“傻子,到這裏還想活命嗎?”

    他大罵韃子,隨後英勇就義。

    當然,雖然國姓爺慘敗,但電影高度肯定了他的價值。

    因爲幾場大捷下來,滿洲人被他殺怕了!

    他的存在也對淪陷區漢人起到了類似這樣的作用:“我們走後,他們會給你們修學校和醫院,會提高你們的工資,這不是因爲他們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爲他們變成了好人,而是因爲我們來過。”

    就好像冉閔的殺胡令,使得其後續的北方胡人政權開始擔心過度殺戮漢人會遭到嚴厲報復,開始考慮融合一樣。

    在觀衆們的扼腕嘆息中,全劇終於到了最後三十分鐘。

    面對失敗,國姓爺沒有因爲失敗而氣餒,而是決心尋找一塊根據地,重整旗鼓。

    那便是明荷戰爭。

    至此,全劇即將進入尾聲。

    1661年,國姓爺驅逐荷蘭殖民者,光復東寧報道,改赤崁爲“東都明京”,設承天府及天興、萬年二縣。

    同年,韃清皇帝順治歸天,康熙即位。

    權臣鰲拜下令斬首鄭芝龍,挖鄭氏祖墳。

    國姓爺接連聽聞噩耗,卻沒有喪失鬥志。

    “吾父不幸,天也,命也,兒只有縞素復仇,以結忠孝兩全之局耳!”

    然而就在他厲兵秣馬,繼續反清大業之時,他卻病倒在了東寧這處還是蠻荒之地的瘟疫瘴氣之上。

    電影院內已經滿是絕望的氣息。

    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觀衆們依舊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當朱克臧飾演的國姓爺自知將死,在病榻上捶胸頓足,狀若瘋魔時,電影院中滿是嘆息之聲。

    要是國姓爺不死,或許就不需要他的孫子也就是當今陛下來光復華夏了。

    他們興許能提前剪掉辮子。

    臨近結局,國姓爺彷彿迴光返照一般,將身邊勸解的衆人推開。

    緩緩下了牀榻,將那身滿是傷痕的山文甲再次披戴在自己身上。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先是從父親手中得到這副盔甲時的雀躍。

    再是初次從戰場下來後,母親爲他修補甲片,自己在一旁講述戰鬥的神采飛揚。

    無數的畫面下,國姓爺搖了搖頭,恢復了清醒

    最後時刻,國姓爺將輿圖攤開在桌面上。

    用深邃而不捨地目光看向那幅輿圖。

    鏡頭拉近,只見輿圖上畫着數條出兵路線。

    一條向西、向北。

    電影響起了bgm:縞素臨江誓滅胡,雄師十萬氣吞吳。試看天塹投鞭渡,不信中原不姓朱!

    這首詩叫《出師討滿夷自瓜州至金陵》,是國姓爺當年意氣風發寫的詩。

    而輿圖則是他擬定的北伐路線。

    而另一條路線,則是下南洋,奪取呂宋的方案。

    年僅37歲的延平郡王已經油盡燈枯。

    他趴在案臺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但國姓爺的目光依然銳利,他擡起無力的左手,輕輕摩挲着他出生的東瀛島,最後摩挲着華夏故土。

    將臉頰貼在中原的土地上,國姓爺滿是柔情。

    但似乎意識到什麼,國姓爺翻了個身,整個上半身仰躺在桌上。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喊完這句話,國姓爺當場氣絕。

    這句話是電視劇老三國諸葛丞相星落五丈原時的絕命之句,非歷史原文。

    朱克臧覺得用在國姓爺身上也是可以的。

    畫面一轉,是一個小嬰兒睡臥在牀上的鏡頭。

    似乎和開頭對應,似乎又孕育着新的希望。

    這個嬰兒自然就是朱克臧!

    .......

    在電影院的前排,已經升任吏部侍郎的張廷玉,把一條手絹遞給左手邊哭成淚人的妻子,“夫人,小心動了胎氣!”

    “嗚嗚嗚,陛下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機智的張廷玉一下子捂住了妻子的嘴巴,連忙道,“不要胡說,這是拍戲,拍戲!那是國姓爺,不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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