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指着告示欄最中間,最醒目的卷子,笑嘻嘻道:“卷子有你的名字呢,還有標紅的解元兩個字,這是什麼呀?”
玉姬天真可愛地說着,渾然不知此時的自己已經成爲了焦點。
“永輝兄是解元?”林甫和唐東一臉呆滯,不敢相信。
“小郎君是解元?本次相州解試第一名?”岳飛等人眉頭一挑,雖然不知道解元二字的分量,但是從特殊對待來看,似乎很了不得。
“解元在這裏?”
附近一些正在觀看榜單的學子猛地擡頭,順着玉姬的目光扭頭望去,看到了一臉淡然的趙燦。
“嘶——是趙燦!”
“是他!晝錦堂三才子之一!他居然是解元!”
“我來看看他的卷子.......嘶!好文章,果然不愧是解元!”
一道又一道的驚呼聲響起,
很快,
晝錦堂學子趙燦高中第一名,成爲解元的消息就層層傳遞了出去,宛如波紋,整個州學門口數千人都知道了。
趙燦,相州解試解元!
一個個百姓和學子踮着腳,興沖沖地眺望前方,想目睹趙燦的真容,
而有關趙燦的資料,也被有心人迅速蒐集,傳遞到了相州權貴面前........
“沒想到解元是我。”
趙燦負手而立,淡淡地笑了笑,臉色很鎮定,完全沒有其他人高中解元的激動。
“永......永輝兄,你高中解元了啊!是解元啊!”可一旁的唐東激動壞了,相州各地數十萬百姓,數千學子,三年纔出一個解元,
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啊!
就算後續省試成績不好,也完全可以靠着相州解元的名頭,成爲相州權貴的乘龍快婿啊。
所以是個人都會激動到發狂!
林甫也很激動,他雖然不是解元,可看到中解元的是趙燦,心裏也是由衷的開心,
林甫和唐東尚且如此,岳飛等人就更不用多說了,一個個滿面紅光,雙眼發亮,彷彿高中解元的人不是趙燦,而是他們。
尤其是孫丙,洋洋得意地挺着胸膛,在衆學子面前晃來晃去,時不時指指趙燦,又指指自己,微笑着搖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解元而已,等我高中狀元了再開心不遲。”
趙燦淡淡一笑,
一切盡在掌控中,解試成績的出現,再一次驗證了趙燦強大學習力的可怕,
不需作弊,
依然可以傲視羣雄,勇奪解試第一名,高中解元。
解元出現,
自有官吏上前核實趙燦身份,然後一一記錄在冊,隔日彙報開封的禮部和尚書省,
到時候,相州解試趙燦的名字,就會出現在大宋禮部的檔案中,
若是再在省試,殿試中取得好成績,自會名動天下。
不過對於一個小小的相州來說,高中解元,就足夠名動了。
趙燦人還沒離開州學,
有關他的消息,就已經迅速傳遞到了相州權貴面前。
......
州學後堂,
“沒想到此子居然有如此天賦,可以高中解元.....”
州學後堂,蔡鞗默默品嚐湯茶,回憶剛剛一幕,猶自有些不敢相信。
進退有據,智謀出色,頗具才名,高中解元,
有關趙燦的標籤一個接着一個的浮現蔡鞗腦海,這讓自認對趙燦已經有了足夠了解的蔡鞗頗爲喫驚。
趙燦依然能夠奪魁,足以證明了他的優秀。
更別提,蔡鞗隱約聽人提起過,好像解試開始前的最後一段時間,趙燦都沒有去過晝錦堂,
要麼自學,要麼胸有成竹,
無論哪一種,都證明趙燦才智非凡。
心中一動,
蔡鞗當即起身,沉聲道:“來人!告訴趙燦,本官明日離相州,約他在城外一聚。”
“是!”
僕人迅速離去。
孫知州,唐通判,王知軍,李學正,韓誠........
在得知了趙燦成爲解元,一個個大人物都做出了反應,要麼派人送去賀禮,以示友好,要麼派人相約,來府上一敘,
尤其是韓誠,
僕人前來回到消息的時候,韓誠午睡剛剛躺下,被人叫醒臉上還猶自有些怒色,可一聽到僕人彙報趙燦代表晝錦堂高中解元后,
整個人猛地一愣,繼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永輝啊永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好樣的!”
韓誠大笑,笑聲極爲酣暢淋漓,
這次解試,晝錦堂學子高中了一百餘人,佔據了半壁江山。當然,這個成績往年也有,沒什麼稀奇的。
可學子高中解元,就很稀奇了,晝錦堂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等榮耀了。
要是趙燦能夠繼續高中,一舉成爲殿試三甲進士,那晝錦堂就真的要翻身了,他所在的六房也要騰飛了!
韓誠心思急轉,迅速道:“馬上派人送一份厚禮給趙燦,一定要打出韓魏王府和晝錦堂的旗號,讓相州人都知道趙燦是出自晝錦堂的。”
“是!”
“再派人立即去湯陰,把此事宣傳出去,給孫老夫子的私塾也送一份厚禮。”
“是!”
“青奴呢?她何在?去,通知他,讓她馬上聯繫趙燦,來府上一敘。一個十八歲高中解元的才子,足夠她低下高傲的頭顱,認識一下了。”
“是!”
僕人急匆匆而去,把韓誠吩咐的事情安排了下去,
很快,
韓青奴也得到了消息,
“高中解元?趙燦?”
韓青奴張張嘴,粉嫩的嘴脣撅了起來,“六兄倒是眼光不錯,此子居然真的高中了,還成爲了解元。”
“算算時間,晝錦堂已經好久沒出過學子高中解元了吧?”
“哼!罷了,本姐兒就跟他接觸一下又如何。綠兒,去一趟趙家酒樓,讓趙燦來一趟府上。”
“是,青奴姐兒。”綠兒嘻嘻哈哈一笑,扭着細腰跑了出去。
可沒過多久,
綠兒就哭哭啼啼地跑了回來,衣裳甚至有些凌亂不堪,
“青奴姐兒.......嗚嗚嗚.......我........”
綠兒一見到青奴,就哭哭啼啼個不停,
“怎麼回事?”青奴秀氣的峨眉一皺,斥道,“那趙燦不肯?把你趕出來了?這般小心眼!?”
“不是。”
綠兒抹去眼淚,委屈巴巴道:“趙家酒樓人太多了.....我.......我.......我沒擠進去!嗚嗚嗚!”
“人太多了?”
青奴聞言訝然,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