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名人,
陳東在宋史上有濃郁一筆,
歷史上著名的除六賊和建議起用李綱,都是陳東所爲。
在陳東組織運作下,大宋王朝成功苟活了下來,宋高宗趙構成功在南方登基爲帝,南宋正式成立。
後來,
陳東覺得這樣不行,對不起北地的千千萬萬百姓,強烈要求宋高宗北伐,甚至要求宋高宗御駕親征。
終於,陳東喜提跟岳飛一樣的下場,被心胸狹隘的宋高宗下令誅殺.......
“這哥們是個人才.....就是性格跟岳飛一樣,太耿直了......從他剛剛當衆評價國子監就可以看得出來。”
趙燦目光饒有興趣地看着陳東,而陳東也目光炯炯地看着趙燦,
四目相對,有異樣氣氛在醞釀.......
“咳咳......”
趙燦輕咳一聲,拱手笑道:“少陽兄高見,來日再向你討教,今日就先不打擾了。”
“這就走了?”
“今日只是來逛逛太學,等會還要回去學習。”
“你住哪?我有時間去看看你,感覺你小子蠻對我胃口的。”
“我就住在城南的客棧......”
趙燦告訴了自己的客棧地址,陳東聞言點點頭,瀟灑地擺擺手:“我記住了,你且回去好好看書,我過幾日去看你。”
“好!”
趙燦笑着拱拱手,又衝其他學子打了個招呼,這纔不卑不亢地起身,跟林甫三人離去。
原地,
陳東一直注視着趙燦,
在趙燦身上,他聞到了同類的氣息,那種不爲世俗禮教所束縛,敢愛敢恨,肆意妄爲的氣息!
“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這麼一個同類......趙燦?有點意思......”
陳東笑了笑,繼續爲其他學子講解《禮記》。
.......
在太學逛了一圈,
四人都有些餓了,一致決定返回客棧休息一下,從下午就開始用功讀書,爲二月初十的省試做準備。
客棧自然是有飯食售賣的,價格也還算低廉,
趙燦四人很快點了一些飯食,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
此時恰好是飯點,客棧的一樓幾乎到處都是三三兩兩就餐的學子,人聲鼎沸,坐得滿滿當當,更有學子邊喫邊看書,好不容易。
“諸位兄臺,此地可否讓我二人坐坐?”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趙燦擡頭望去,只見兩個面容黝黑的學子站在衆人身後,想擠一擠桌子。
“當然可以!”趙燦等人挪了挪位置,兩位學子端着飯菜坐下。
“在下劉可,這位是我的同鄉蔡鮑,我們都是泉州晉江縣人士。”
兩位面容黝黑的學子坐了下來,坦誠地開始自我介紹,微微一笑,牙齒很白.......
趙燦等人也不怯場,自我介紹了一下,
一來二去,衆人很快熟悉了起來,
當得知趙燦是相州解元時,劉可和蔡鮑齊齊露出敬佩和羨慕的眼神,
趙燦揮揮手,謙虛道:“不比這個,省試纔是王道,二位今年可有把握?”
“我沒有.....”蔡鮑絕望一笑,苦笑道,“我在泉州也不過是僥倖罷了,自打踏入開封府的土地,一看滿街學子的才氣,我就知道我要回家重讀了。”
“敬思呢?”趙燦笑着搖了搖頭,又望向劉可,劉可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有四分把握吧.....畢竟我在這三年在太學旁聽了不少課程,應該可以考中。”
趙燦一怔,恍然大悟:“敬思上屆沒考中後,就一直在這裏長住?”
“是.....”劉可點點頭,笑道,“來回旅途遙遠,耗費時間和精力,我索性跟家中娘子商量了一下,乾脆長住在開封府備考,閒暇時打短工謀生,倒也能堅持下去。”
“敬思兄厲害。”趙燦佩服地拱拱手,
大宋科舉艱難,像劉可這樣乾脆住在開封府不走的也有,反正北宋沒有學籍的改變,你在哪裏參加考試都可以,反正最終都是在匯聚到開封府參加省試的。
省試,纔是一個學子真正的戰場。
六人喫過午飯,齊齊上樓看書學習去了。
回到房間,拿出一本書籍,趙燦剛看了一會沒多久,敲門聲響了。
打開一看,是劉可,
劉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遇到一個疑惑,不知道永輝兄可否解答。”
“這個自然。”趙燦微微一笑,心知自己的解元頭銜還是發揮了一些作用,成功吸引了劉可這位好學之人。
二人進屋坐下,趙燦爲劉可講解了一下難題。
半晌,
劉可滿意點頭,正要離去,
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這次是林甫,
“唔.....”林甫看到房間內有人,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舉着手中的書本,笑道,“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哈哈哈!不介意!子美兄進來便是。”
趙燦哈哈大笑。
半個時辰後,
趙燦看着一屋子的人,眼角抽了抽,忽然有些後悔了。
王安,葉月,林甫,劉可,蔡鮑,五個學子此刻齊聚趙燦的房間,以趙燦爲中心,正在埋頭苦讀.,時不時擡頭詢問趙燦一個問題。
屋子內的氛圍好極了,頗有謙謙六君子的感覺。
苦讀數個時辰,
衆人都有些累了,乾脆弄了些茶葉過來,喝茶閒聊了起來。
“敬思!你又在給你娘子寫信了?”蔡鮑遞給劉可一杯熱茶,笑道,“該不會是什麼肉麻的情詩吧?”
衆人扭頭望去,
劉可臉龐一紅,不好意思道:“是詩詞......只是還沒有靈感。”
“哈哈哈!還真是詩詞!”蔡鮑大笑,不過卻沒有取笑劉可的意思,“你那娘子可真是賢惠,一人在家就張羅起了一份家業,你那幼子和老母親,可都被你娘子伺候地很好呢,鄉里都知道。”
“我知道。”
劉可面露感激,眼眶都有些紅了,“若沒有我娘子支持我,我又豈能在這裏安心讀書三年,我虧欠娘子太多。”
“我答應過我娘子,要爲她寫詩詞一首,以盡相思之苦。等我高中歸鄉之日,就是我送她詩詞之時,只是......”
劉可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擅長詩詞,到現在都沒有憋出一個字。”
“哈哈哈哈!”
衆人大笑,
林甫直接打趣道:“那你可得跟永輝兄學習下,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詩詞大家。”
“哦?永輝兄還會詩詞?”
劉可好奇地望向趙燦,趙燦笑着擺擺手,“偶然作之,偶然作之,不得數.......敬思若是要向我學習,我還真不知道教你什麼,看靈感吧。”
“確實,靈感纔是最重要的。”
劉可贊同地點點頭,繼續低頭琢磨自己的詩詞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來到了三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