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治好姜光照,她得找個好藉口,還得弄點草藥來,爲自己空間裏的草藥打掩護。
姜歲歲的目光移到了後山,鬱鬱蔥蔥的綠色樹木正在向她招手。
喫過早飯後,可以去後山走走,帶點草藥回來,野雞野兔嗎,先休息兩天吧?
姜歲歲喘順氣後,替姜光照把頭髮梳好,再讓他自己去玩。
姜歲歲把虎子甜丫寶丫的頭髮都梳好後,姜三健頂着有兩條紅痕的臉出現她面前,低聲問道:“今天早上能喫到大米飯嗎?”
“用大米煮的白粥!”姜歲歲朝廚房望去,“應該馬上喫飯了。你最好安分點,別亂說話,不然小心娘又打你。”
姜三健想頂嘴,想想現在的姜歲歲,還有那母老虎林氏,就不敢出聲。
姜歲歲目光朝他房間望去:“三嫂呢?”
姜三健往椅子上一坐,漫不經心道:“起來了,正在梳頭髮呢。”
姜歲歲瞧着他綁的亂七八糟的頭髮:“你去讓三嫂給你把頭髮重新綁一下。”
“你替我綁。”姜三健把椅子拖到姜歲歲身邊,仰頭望着她,“昨天也是你綁的。”
姜歲歲低頭看着姜三健,一字一句道:“你信不信娘看到我替你梳頭髮,會衝過來打你?”
“你能替姜光照綁頭髮就不能替我綁頭髮,哪有這種道理。”姜三健很不服氣,“那咱們還去後院,你偷偷的幫我綁,不讓她看到。”
姜華年最討厭男人留長髮,用他的話來說,孃的很。
穿來後,他看着自己的長髮,他就抓狂了,若不是姜歲歲按着他,他能拿剪刀把自己長髮給剪了。
姜歲歲瞧着他那嫌棄長髮的臉,只好幫他把頭髮綁了,接連三天都是她幫着的。
“知道昨晚你在我房間,娘爲什麼打你嗎?”姜歲歲問完,不待姜三健回答,就給出了答案,“因爲男子不可以摸女子的腳,哪怕是親哥哥也不可以。”
“男子頭髮,除了娘能綁,就是自己媳婦綁,懂?”
姜三健暴躁不已:“不綁就不綁,歪就歪,我還就不信了,沒有媳婦沒有孃的男人,就不能頂着亂糟糟的頭髮活了?哪那麼多規矩。”
姜歲歲聳聳肩:“隨你!”
暴躁又委屈的姜三健走了,姜歲歲來到廚房找到林氏:“娘,我能幫你做什麼?”
面對女兒的溫暖,林氏心暖的很:“不用,我和你大嫂都做好了,馬上就要喫飯了。”
姜歲歲笑容甜美,抱着林氏撒嬌:“小五真是太幸福了,居然有這麼麼溫柔的娘,想來大哥二哥四哥都是像極了孃的。”
林氏心中也很歡喜,突然反應過來:“他們三個像我,那你三哥像誰?”
姜歲歲好看的眉毛微擰,皺鼻:“三哥啊,剛看到他的頭髮綁的像乞丐,我着實想不起來他像誰?”
“咱家也沒有像他那樣又自戀又不低頭還永遠犯錯的廢物,就那頭髮,若是走到村裏去,村裏的叔伯嬸孃們,還以爲咱們家虐待他呢,整個人都沒個正形!”
姜歲歲重重輕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若我是三嫂,看着三哥頂着亂糟糟的頭髮,讓村裏人罵她不是個好媳婦,我可受不了,定是要天天哭個不停。”
這娶了媳婦還是衣服亂頭髮亂,那給村裏人看着了,罵的可不是三痞子,而是會說他姜三健沒娶到個好媳婦,纔會不管他的一切。
這三兒媳婦可是最溫柔的人,若是聽到村裏人說她不是個好媳婦,她還不得委屈的氣着。
她現在可還懷着孕呢。
這女人懷孕,那就是和閻王爺搶人,這一不小心……
哎喲,不敢再往下想。
林氏面色冷了下來:“我去看看你爹好了沒?”
姜歲歲鬆開林氏手臂,眉眼彎彎:“好的,娘,你去吧。”
她爹都揹着手去地裏溜達一圈回來了,怎麼沒起來?
三哥要倒黴了!
姜歲歲搬張小凳子,雙手托腮,坐在廚房門口。
姜光照瞧着她這樣,也學着她托腮坐在廚房門口。
虎子拿着已經死了的天牛跑到姜歲歲面前,哭喪着臉:“姑姑,天牛死了!”
“那就埋了它。”姜歲歲手指在自己臉蛋上點啊點的,“等下姑姑去山上挖野菜時,給你再抓一隻天牛回來。”
虎子高興的跳起來:“好。”他直接把天牛扔給雞吃了。
然後,與甜丫搬着小凳子,坐在姜歲歲旁邊,四人排排坐,託着臉蛋,看着院子。
“啊!”
一聲慘叫,姜歲歲眉眼彎了,好戲開始。
齊刷刷的,姜歲歲幾人目光落在從後院往前院奔來的姜三健身上,後面追着手拿棍子的林氏。
林氏手中棍子揮舞着,憤怒:“瞧你一天天沒個正形,衣服不穿好,頭髮不梳好,你是想氣死我嗎?”
“沒娶媳婦前,我已經很容忍你了。”
“娶了媳婦還這樣,你是想讓全村人看我們老薑家的笑話嗎?”
“是想讓他們罵我們,說你是個沒爹沒孃管沒媳婦幫的混蛋嗎?”
“叫你三痞子那都沒叫錯,自己不要臉面,還帶着我們全家人不要臉面。”
“沒個人樣,看我不打死你!”
姜三健想朝院外跑,拿着煙桿的姜父往院門口一站,他哪敢跑過去,只得在院裏打轉轉跑。
姜大平也是無奈,這樣的情況天天都在上演。
姜二安哈哈大笑:“三痞子,娘說你衣服沒穿好,頭髮沒綁好,那你就往你媳婦那裏跑,讓你媳婦幫你啊!”
姜三健不想去,可他更不想捱打,他只得往自己房間裏跑。
林氏站在姜三健房門口沒有進去,可那騰騰的殺氣,卻有一種你若不把衣服穿好,不把頭髮綁好的話,就別怪我手裏棍子不留情的氣勢。
姜三健瞧着林氏這架式,知曉自己躲不過去,只好對華心蓮說道:“快幫我綁頭髮。”
林氏怒吼:“怎麼和你媳婦說話的?不知道孕婦不能嚇嗎?你是想捱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