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他回家一定要好好的和孃親說說,讓孃親去找林氏說道說道,讓她管好她的兒子。
那個三痞子最是討厭,討厭至極。
姜歲歲遠遠的看到桃花村,她自姜三健的籃子裏拿出兩隻燒雞,遞給衙役一人一隻:“辛苦差大哥護送我們回家,我們到了,衙役大哥快回去吧,還得走好久呢。”
兩衙役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得只燒雞,他們是歡喜的,卻還是推脫了一下,最後收下了:“沒事,我們再送送你們。”
姜歲歲走到兩衙役另一邊,微笑道:“咱們縣太爺不但是個好人,還是個爲民着想的好官。衙門一燒就立即讓你們送學子們回家來,就是怕把鎮上攪亂的那些人衝進學院裏去吧?”
高個子衙役笑道:“你說的對極了,咱們縣太爺撲滅牆角的火堆後,就說這火燒的不正常,說哪有人說衙門是燒角落的。然後就讓我們立即護送學子回村,就是怕燒衙門的歹人,會趁機燒學院。”
瘦衙役接話:“就是,你想想,學院裏有幾百個學子,這若是學院被燒了,得死傷多少學子。這對於我們縣太爺來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幾百個學子,別說死一半,哪怕是死上一兩個,縣太爺腦袋就得不保。
這些學子可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之材,怎麼能發生燒死學子這麼惡劣的事情。
姜歲歲假裝害怕的打了個冷顫,驚恐道:“好可怕。那些流民怎麼就那麼壞,不但想着要燒衙門,還想着要燒學院?”
“難道他們以爲燒了衙門和學院,就能讓大米從天而降讓他們喫飽飯?”
“那些流民也是剛自別處逃難來的,他們動作怎麼就那麼快,不但摸到了衙門,還摸到了學院,這情況可真瞭解啊!”
“我都去了三次才摸到學院找到我四哥,那麼多條巷子,我第一次去都迷路了,他們居然不會?”
“你說那些流民這麼聰明,怎麼就不去念書爲國家效力?”
“就他們這種有勇有謀,一環扣着一環的事,真的是驚豔到了我。”
“哎,差大哥,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某人和縣太爺有私仇,故意這樣做的?”
兩衙役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有可能。”
這些話沒想着時,感覺沒什麼,一旦說出來了後,就感覺事情有點不簡單,他們得回去告訴縣太爺。
姜歲歲笑眯眯道:“好。”
不管聽沒聽懂,回去定是會告訴縣太爺。
南旭堯那樣聰明又自來熟的人,一定會想通這裏面的事吧?
看着兩衙役匆匆而走,姜雨景害怕的差點地上,驚恐的看着姜氏三兄妹,嘴角哆哆嗦嗦:“你們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們,我也是學子,毆打學子那可是犯法的。”
姜歲歲挑眉,居然還有這麼律法,那她三哥剛打了姜雨景,豈不是犯了法。
姜四康譏笑:“誰看到了?”
“你!”姜雨景嚇的趕緊退後,面容蒼白,“姜四康,你別以爲沒人看到你就可以囂張,我這臉上可是有傷能證明。”
姜三健瞬間明白,放下手中籃子,扭扭頭朝姜雨景走去,那氣勢說他去殺豬,姜雨景都是信的。
姜雨景直接嚇的縮在地上,哀求着:“我說錯話了,沒有,沒有人打我。姜歲……姜小五,你們先走,你們先走。”
陸離撇嘴,就這種男人,歲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是浪費時間。
姜歲歲看着這種噁心男,真覺得是污了自己雙眼:“三哥,快走吧,出了一身汗,回家可得好好洗洗。”
成功嚇唬到姜雨景的姜三健,提起籃子奔到姜歲歲面前,笑容滿面,壓低聲音:“話外意,你想拿什麼好喫的出來?”
姜歲歲也壓低聲音回答:“燒雞滷鴨豬頭肉,肉包子菜包子,十斤谷酒。”
“至於你說的海鮮,咱們這裏是山村,不是小漁村,喫海鮮不現實。”
“不過,我可以給三嫂煮碗魚翅喫。”
姜三健眼珠子一轉:“魚翅和粉絲差不多,不如咱們全家人都喫上一碗,這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不難的事吧?”
來到這裏好幾天,他嘴都淡的沒味,適當的改改味道也是可以的。
姜歲歲掃了他一眼,手摸到籃子邊,待到她把手拿走時,姜三健就感覺手中兩個籃子陡然一沉,心中大呼,這是要發財啊。
籃子再沉,姜三健也是開心的。
剛到村口就遇到村民,他們看到姜四康和姜雨景,驚訝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鎮上怎麼了?”
姜四康微笑道:“鎮上亂了,縣太爺怕我們不安全,就讓衙役護送我們回來,他們送到村門口前方就回去了。”
村民恍然大悟,又看到姜雨景的豬臉樣,再次驚呼:“雨景這是怎麼了?遇上流民了嗎?”
姜雨景委屈的紅了眼:“不是。”
姜四康搶先道:“他亂說話,惹惱了我三哥,被我三哥打了。”
村民看看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姜雨景,再看向拎着兩個籃子,身材高大的姜三健,呵笑兩聲:“哦,是這樣嗎?”
“那個,村裏發了野熊肉,大家都有,趕快回家去看看吧。”
姜雨景雖然是很慘,但姜三健可不是好惹的,那脾氣爆起來,除了林氏能打他之外,村裏誰敢打他?
自己不要命了,纔會去替姜雨景出頭。
姜雨景見對方走人,他心中怨恨,臉上委屈,可不敢惹,只能陰沉着臉跑人。
姜歲歲纔沒有管身後普信男的噁心,繼續朝家中而去。
沿路遇到其他村民,都會向她問好。
姜歲歲也與他們一一打招呼。
姜四康瞧着這情景,心中疑惑,小聲問姜三健:“小五做了什麼好事,怎麼大家這麼高興?”
“小五和大家打了一頭野熊,然後讓全村人分。”姜三健驕傲無比,“開心吧?”
不料,姜四康卻黑着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