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山還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她藉機會拿出野物的好辦法。
姜大平又說道:“爺爺還說,打獵時別打太多,夠一天兩天喫的就行,太多惹人眼紅會惹來禍事。”
“明天讓長財哥和大志來找我們一起上山去打獵。”
姜父點頭應聲:“可以。”
他看向姜歲歲,還沒出聲,林氏就攔了:“看歲歲幹什麼,他們兄弟上山,歲歲跟去幹什麼。”
姜父呵呵的笑道:“我就是想着村裏人說的,說我姜光亮的閨女是個福星,她只要上山就能抓到獵物……這若是小五沒上山,你說,他們能不能抓到獵物?”
林氏白了他一眼:“我怎麼感覺你這話聽着有那麼點幸災樂禍呢?他們能不能抓到獵物,關小五什麼事。”
“別聽他們那些亂七八糟,想分一杯羹的話。”
在林氏心裏眼裏,閨女是福星那自然是好的,就怕那些人打着小五是福星的幌子,惦記上了她家小五,那可不成。
姜父立即懂了,幾十年的老夫妻,還能不懂枕邊人的這個意思:“好,知道了。”
姜歲歲全程不說話,只默默喫飯,喫菜。
其他都一樣,都顧着喫自己的,哪還有嘴巴來說話。
飯後,餘氏和劉氏去洗碗,姜歲歲抱着寶丫,帶着甜丫在院裏走走。
陸離就跟在姜歲歲身邊,走一步跟一步。
姜歲歲把寶丫放下來,寶丫猛的一把抓着陸離毛髮,扯的陸離嗷嗷直叫。
這真的是扯頭髮,還是一扯一大把,疼死了。
“不可以。”姜歲歲真沒想到,剛把寶丫放下來,她的動作就那麼快,迅速就扯到陸離的毛髮上。
聽着陸離壓抑而又悽慘的叫聲,姜歲歲又心疼又好笑,抓着寶丫的手指,讓她不能再扯陸離的毛髮。
“寶丫,不行。”姜歲歲教育寶丫,“陸離是咱們的家人,你不能扯它的頭髮,它會痛的。”
寶丫咯咯的笑着,另一隻手還朝陸離伸去,嚇的陸離四腳亂踹,又不敢動作太大,怕真踹到寶丫身上,更何況毛髮還在寶丫手裏。
姜歲歲可以單挑八十個壯漢,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要怎麼辦,只能抓着寶丫的手,儘量減輕陸離的痛苦:“寶丫,鬆手,不可以。”
大人可以和你說道理,小孩可不和你說道理。
寶丫聽懂了也不鬆手,反而還覺得姜歲歲是在和她玩耍,笑的更大聲。
陸離看着姜歲歲的黑臉,不想讓她擔心,忍痛不叫喊出聲。
這時,餘氏跑來,扯着寶丫的小辮子輕輕的往下拉。
寶丫疼的苦着臉:“疼!”
餘氏佯怒:“看吧,你疼,陸離也疼的。它剛纔都疼哭了,你怎麼還要扯它?它比你還小,你得照顧它,快鬆手。”
不知寶丫是聽懂了還是被威脅到了,她鬆了手,得到自由的陸離趕緊跑到姜歲歲另一邊藏着。
餘氏自然也就鬆開了寶丫的小辮子。
姜歲歲看的一愣一愣的,佩服萬分:“二嫂,你好厲害,這樣也可以。”
“你啊,也別挖空心思想着怎麼去哄她,去逗她,去勸說。”
“你就直接用她的法子對付她就行,她怎麼做,你就對她怎麼做,保管她聽話的很。”
餘氏嘻嘻的笑了:“我以前在孃家時,替我叔姑還有我哥帶孩子時,我就是這樣帶的,他們看到我都乖巧的很。”
“現在,寶丫我也是這樣帶的。”
餘氏靠到姜歲歲耳邊,說着悄悄話:“我告訴你,其實這麼大的孩子最會看人臉色,她見你高興不怒就越發囂張。”
“但凡你兇一點,她立馬就懟了,真的。”
姜歲歲哭笑不得,在她眼裏千難萬難的孩子,原來是這樣的?
那還真的是受教了。
餘氏走了,寶丫抓着姜歲歲的腿,踉蹌着朝陸離伸手。
看着小魔爪伸來,陸離嚇的趕緊跑開。
寶丫瞧着了,橫眉怒目的瞪着陸離,還重重的摔手:“哼!”
要是能說很多話,定是在說,哼,還敢躲,給我滾過來。
姜歲歲自動腦補了一出大戲,扯了扯寶丫的小辮子,裝出很兇狠的樣子警告她:“再敢扯陸離,我就扯你小辮子。”
寶丫看着以前溫柔含笑的姑姑,突然變的這麼兇狠,嘴一撇,兩隻眼睛瞬間紅成兩隻紅燈籠,可憐兮兮的望着姜歲歲。
姜歲歲看着撇嘴即將要哭的寶丫,傻眼了:“哎,你別哭!”
本來只是撇嘴沒哭的寶丫,小紅燈籠般的眼裏,瞬間滾落下來兩顆飽滿的眼淚。
“哇!”
寶丫閉着眼睛痛嚎,眼淚滾滾而下,要多傷心有多傷心。
陸離瞬間彈跳,離的遠遠的,人類小幼崽他真沒辦法哄。
姜歲歲也是一臉尷尬,看着跑過來的餘氏,愧疚道:“我用你的辦法不行。”
餘氏看了一眼寶丫,對姜歲歲搖頭:“她在試探你!”
姜歲歲:“……”
她覺得她可能要再去進修幾年纔是小孩子的對手,剛纔她只看到了寶丫要哭,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其他表情。
哎,怪不得都說,六月的天是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感情這變,還是磚家們都看不出來的變。
此時,眼睛上還掛着淚水的寶丫,撇着嘴朝餘氏伸手:“抱!”
餘氏半蹲下身體盯着寶丫,聲音淡然的很:“孃親剛纔是怎麼說的?不能欺負陸離,你就欺負姑姑。”
“若是姑姑真生氣不和你玩了,你就只能一個人。”
“你要一個人嗎?”
餘氏說的很慢,聲音很輕,儘量讓這些話語說的寶丫都能聽得懂。
撇嘴紅眼的寶丫,淚水還在掛在眼裏,要掉不掉,真的是又可愛又可憐:“不要。”
“那就對姑姑說對不起。”餘氏並沒有朝寶丫伸手。
寶丫把眼裏淚水眨掉,朝姜歲歲望去,咬着手指頭,細聲細氣的喊道:“姑姑。”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