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憋笑的姜村長,一點也沒藏着,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很高興。
何村長就不高興了,不想與姜四康繼續這話題,只好憋着怒氣看向姜村長:“你說的好事到底是什麼?快說吧。”
看着就煩,趕快說完回你的桃花村吧。
姜村長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也不知道對於你來說算不算得上是好事。”
何村長的拳頭捏緊了,他現在想打人。
你剛纔說是好事,現在卻和我說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那你大半夜的跑我這裏來幹什麼?
專門氣我嗎?
姜村長見何村長真被氣着了,更加佩服姜歲歲,朝她望去,對方依然微笑着。
好吧,該幹正事了。
姜村長把狀紙拿出來遞給何村長:“你看看這個?”
何村長接過狀紙,字寫的很好看,大部分他都認識,就是全部連在一起,他就不太明白?
他好奇道:“狀紙?真告?這可是要坐牢的?你想告誰?怎麼回事?”
實在是沒太看得懂,只能直接問話。
姜村長聽着這話,神清氣爽,就連背都挺直了幾分:“何村長,我就直接和你說真話吧?”
“我們桃花村下午發生了偷盜事件,把我們村的糧食給偷了。”
“偷人家糧食,那就是不讓人活,那這就是要人命的事。”
“哎,我想呢,那些糧食可能要不回來了,就讓對方去坐牢吧?”
“聽說,偷糧食者是要被砍一隻手,有可能還要被流放,一生都回不了家。”
“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就想問問何村長,你懂這個嗎?”
何村長一頭霧水的看向姜村長:“你都寫好狀紙要告狀了,你居然問我這話?”
“我看你這事閒的,莫名其妙!你明天去告了,不就清楚了嗎?”
這乾的都是什麼事,一個村長沒腦子就算了,這不是還有個學子嗎,怎麼也跟着胡鬧?
姜村長沉思片刻,點頭附和:“對,何村長說的對,是我沒想清楚,那行,那我們就回去了,明天直接去衙門告狀。”
後面的話他記不得了,他看向姜四康:“你在儒學裏讀書,你跟何村長說說。”
姜四康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站起來氣勢就令人不敢小覷。
更何況,姜村長還把他的身份說出來,儒學裏的學子,這名頭一出,他就不會被人看扁,有資格與村長對話。
哪個村的讀書人不是被大家捧着的。
姜四康彬彬有禮,衝着何村長抱拳作揖,先把自己的禮做足,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姜歲歲就喜歡姜四康這點。
何村長也趕緊抱拳:“請說。”
姜四康面容淡然:“因爲幾個月沒下雨,鎮上出了亂子。”
“這段時間,縣太爺爲了搶糧的事,抓了一批人。心頭對於擾亂市場的偷糧人,怒火很甚。”
“我們桃花村發現了偷糧的事,去衙門告狀,那個偷盜者就算撞到他的怒火上了。”
“搞不好,會連累偷盜者的全村,以及村長。”
“如果解決不好,我們再去衙門告狀,也算是給了何村長面子,對於何村長來說,這就是好事。”
何村長怔愣:“給我面子!”
說完之後,他瞪大雙眸,滿眼不可思議:“你是想說,那個偷盜者是我們河邊村的人?”
“不可能!”
“我們河邊村是村大人多,但我絕不會讓偷盜這種事發生。”
“姜村長,你一定是弄錯了,絕對不是我們河邊村。”
河邊村的村民們先前一頭霧水,現在聽何村長這樣一說,也都明白過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都說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們會欺負人,但絕對不會偷盜。
偷盜最被看不起,丟祖宗十八代的臉,祖孫三代都擡不起頭來。
更何況,何村長這個人極要面子,一直都想把周邊十幾個村子踩下去,成爲這一帶的老大,讓他們河邊村成爲最大的村。
他把村子管控的很嚴,平時就很不留情面,對於偷盜最嚴重的懲罰,那是直接逐出族譜。
孩子沒了族譜是不能讀書考試走官路的。
一個沒有族譜護着的人,在別人眼裏,那就是壞人,不然怎麼會被族裏逐出族?
何村長絕不相信他的村子會出偷盜者,他憤怒的很。
姜村長等到何村長髮完脾氣,把畫像掏出來遞給何村長:“這五個人,你看看。”
何村長接過畫像,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看着這畫像時,腦海裏瞬間就有了這個人的面貌。
拿着畫像的手猛的攥緊,呼吸都有點粗重,這五個人確實是他們村的。
不,絕不承認。
何村長把畫像推還給姜村長,冷笑:“隨便畫幾個人,就說是偷盜有者,這是你姜村長乾的好事?”
姜村長接過畫像,輕輕撫平,遞給伸手過來的姜歲歲。
姜歲歲看向何村長,微微一笑:“這五個人不是你們河邊村的人就好,我先前還怕畫錯了,非得拉着村長到你這裏來與你對質。”
“就是怕到時候直接帶着南旭堯來時,鬧的太難看,傷了咱們倆村的和氣。”
南旭堯!
何村長聽到這話,眉頭一跳:“小五知道南旭堯?”
“他是我朋友,開了家福雲酒樓。”姜歲歲把膝蓋上的畫像,上下換過來換過去的翻着,“前兩天還和他一起吃了飯。”
何村長眼角抽搐的更厲害:“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你朋友?
他可是縣太爺,怎麼可能是你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份?
這是想騙我嗎?
姜歲歲展顏一笑:“失竊的是我大伯家,一石新米。”
一石新米!
聽着這個數字,不但是何村長驚愕,整個村的河邊村村民都驚愕不已。
姜歲歲把清單展開:“這是失竊的清單,糧食和物件都有。”
“何村長,咱們兩個村靠的近,親戚往來的,物件上都寫着名字。”
“我們姓姜,你們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