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笑罵:“養得起也不能喫的走不動路,適當的喫,才能長久的喫,別想着一口氣喫撐,壞的還是自己肚皮。”
餘氏連連點頭:“對對對,娘說的對,我要天天喫,喫完以後天天走路讓自己變餓,才能喫更好喫的。”
林氏被她這言論給逗笑了。
姜歲歲也被逗笑了,二嫂說的有道理,就該這樣行動。
先喫飽,喫飽了纔有力氣減肥,更何況二嫂只是豐滿,並不是肥碩。
說是讓歲歲配麪湯的時候別配那麼香,可真到配好後,餘氏猛吸一口氣:“哇,好香好香!小五,你怎麼配的,裏面放了什麼?”
姜歲歲把陶盆推到她面前:“你剛纔不是看着我配的嗎?”
也就是從空間裏放了點鮮辣粉下去,還有味精,蠔油,當着她們的面偷偷放的,卻沒有一個人看出來。
餘氏看着湯料,嘻嘻的笑道:“當着我們的面配料湯,我也學不會,我只會喫。”
惹來林氏的笑罵,等會就讓她多喫一碗。
劉氏微笑的看着她們嬉笑,並未插話,她又不像餘氏那樣會說,所以站在旁邊,默默看着就好。
她喜歡這種氛圍,孃親說的對,嫁到這個家來,真的是她的幸運。
姜歲歲把麪條挑到盆裏,輕輕拌勻:“可以了,端出去吧。”
餘氏擠過來:“好,我來,我力氣大。”
黑色的大陶盆,配着白色麪條,上面漂着一層豬油和蔥花,看着都有食慾。
“麪條來嘍!”餘氏把麪條放到桌上,高聲大喊,“姜二康,拿碗筷吃麪條嘍!”
姜二安高聲應道:“來嘍!”
婦唱夫和,惹的其他人都笑開顏。
和南旭堯在那邊說話的姜三健,不耐煩的推開南旭堯:“麪條定是歲歲做的,香的很,別攔着我,我餓死了,頭還有點暈,得喫點熱乎的。想打下次再打。”
真是沒有想到,他就醉個酒,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下次堅決不能喝酒,不然真出事了,也沒個人陪在歲歲身邊。
南旭堯一聽說麪條是姜小五做的,雙眸放光,歡喜的很:“真的嗎?那去嚐嚐。”
姜三健鄙視他:“你一個縣太爺你還沒吃過麪條,你和我們搶什麼?”
“我是喫過,可我今天早上沒喫。”南旭堯理直氣壯衝到桌前,動作就扭捏了,“姜老爺子,你請上座。”
姜父被南旭堯喊了一聲老爺子,笑的眼睛都不見了,本是對着官老爺有點害怕的心,也舒緩許多:“南大人,你請,請!”
南旭堯知曉他們對自己的畏懼之心,也就沒再謙着,拿碗挑麪條。
跟上來的姜三健,再次鄙視南旭堯:“還真是不客氣。哎,別動。”
南旭堯被姜三健這話給驚的當真沒動,一臉疑惑:“怎麼了?”
姜家吃麪條還有什麼儀式嗎?
姜三健拿着碗和筷子,在南旭堯錯愕的目光下,挑了一碗麪條,再勺了湯:“可以了,你請!”
端着麪條出來的姜歲歲,看到這一幕,無奈啊,大哥不是想要第一個喫,他是不想喫別人的口水。
一個縣太爺都不計較別人的口水,你計較個屁啊,該扔到小河的淤泥裏去洗洗。
“香,好香!”南旭堯喫一口麪條就誇一句。
林氏把碗抱出來:“來來來,吃麪條了,家裏陶碗沒那麼多,就用木頭碗吧。”
木頭碗是家裏以前買不起陶碗時做的,後來有了陶碗,除了虎子他們用的是木碗,其他的木碗都收了起來。
沒有想到,還有機會拿出來用。
八個衙役在姜老爺子和姜大平的熱情下,拿碗吃麪條。
明明看着很普通的麪條,可喫起來就是很香,香的想要把舌頭給吞進去。
總共做了三盆麪條,每端出一盆來,姜三健就搶先盛一碗,然後躲開林氏的魔爪,跑到旁邊喫。
姜村長來的時候,笑容滿面,縣太爺來他們村,這可是他們村的幸運,他走出去,都能在何村長面前,吹個三天兩夜。
面上有光的姜光亮,看到村長來了,也是自豪無比,高聲道:“村長,來來來,喫碗麪條,熱乎着呢。”
喝了一碗稀飯的姜村長,聞着麪條的香味,嚥了咽口水,本想拒絕的,可等到碗遞到他手上時,他就勉爲其難哈哈的笑着吃了三碗。
喫完後,村長滿臉欣喜的站在雞舍旁,偷偷的摸着滾圓的肚,他已經好久沒喫過這麼飽了,真舒服啊。
就是有點撐!
姜歲歲直接給餘氏用小陶盆裝了一碗麪條,差不多是兩個海碗那麼多,上面還鋪了昨天剩下的肉片。
大嫂和孃親的碗裏自然也是有的,就是院裏那羣強盜們沒有肉片。
劉氏不喜歡跟那些人扎堆,她端着碗坐在廚房,喫着熱乎的麪條,心滿意足。
看着碗裏的肉片,劉氏想想,把肉片夾到小五碗裏,細聲細語說道:“我不愛喫肉。”
餘氏也夾了一半的肉片放到姜小五碗裏:“雖然我愛喫肉,但我更想讓你多喫肉,給你。”
姜歲歲看着碗中肉片,一時不好拒絕,便收了。
餘氏和劉氏對視一眼,眼中均是笑意滿滿,她們喜歡這個氛圍,喜歡這個家。
她喫的那叫一個吱溜:“娘,咱們以後天天早上這麼喫吧?”
“有喫還堵不上你的嘴。”林氏心疼不已,“天天這樣喫,你當你家是財主?”
餘氏笑眯雙眼:“聽說財主家都很摳的,他們可能還沒咱家喫的好。”
“知道還說,趕快喫吧你。”林氏看着二媳婦這樣喫,一邊欣慰着不會餓着大家,一邊又心疼家裏不是財主,不能長時間讓她們這樣放開肚皮喫。
回頭看看大兒媳婦,雖是沉悶的性子,不喜歡說話,但她對這個家還是好。
看她臉上的笑容,此時的大兒媳婦很歡喜,她看着也很開心。
再看看小五,小五正偷偷把肉片夾到陸離碗裏,她手上的碗就是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