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裏的水雖已淺淺的,但那水碧綠碧綠的,看着讓人心花怒放。
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正是她想要發現紅薯的地方,簡直就是爲她量身定做。
陸離衝着心花怒放的姜歲歲喊:“汪!”
怎麼樣,喜歡嗎?
姜歲歲蹲下,抱着陸離,用力揉着它的毛髮,歡喜不已:“陸離真棒!”
陸離歡喜的直把腦袋放歲歲手裏磨蹭,他就知道歲歲會喜歡。
哈哈哈。
想當初他睜開眼一看時,自己就躺在這水潭邊……
呀!
陸離心一顫,自己是條正宗的中華田園犬,怎麼會出現在深山老林裏?
能出現在這裏,定是別人帶自己來的,那養這條狗的主人,現在豈不是還活着?
如果他認出自己,想要把自己帶走怎麼辦?
卻,有歲歲在,還有誰能把自己搶走?
怎麼那麼不相信歲歲?
如此想着,陸離的尾巴狂甩,哦,以後就跟着歲歲身邊,喫香的喝辣的。
姜歲歲鬆開陸離,走到姜三健面前,微笑道:“這個地方正合適。”
“那要怎麼拿出來?”姜三健指指這個不是山就是樹的地方,“直接憑空變出來?”
姜歲歲朝水潭邊走去:“我假裝崴腳……哎喲!”
姜三健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姜歲歲,焦急萬分:“歲歲,你怎麼了?”
姜四康等人也朝她奔來,驚駭不已:“歲歲,你怎麼了?”
“崴腳了!”姜歲歲就着姜三健的手,坐到旁邊的石頭上,“不過不要緊,坐一下就好。”
姜三健幽怨的盯着姜歲歲,真是的,說崴腳就直接崴腳,一個過渡期都沒有,害的他真以爲歲歲出了什麼事。
姜四康急道:“怎麼就坐一下就好了呢?我還是揹你下山吧?”
雖然他是哥哥,但也沒有任何去看妹妹腳的道理。
其他外男更不可以,可由着小五這樣,他又不放心,不如揹她下山。
雖說鄉村沒有說什麼腳只有夫君一人看的說法,但這麼多外男在,避避也是極好的。
外男堂哥姜長財:我是堂哥,不是外男。
外男堂姐夫呂大志:我是堂姐夫,好吧,是外男。
外男村民姜金火:我纔是外男。
姜歲歲微笑着拒絕:“四哥,真不用,不能因爲我耽誤了大家,你跟大哥去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麼野菜獵物?”
“你們也別看我,都去找找吧,可別來了這麼多人,都空着揹簍回去。”
如此,姜四康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讓歲歲坐在這裏休息,讓陸離和姜三健陪着她。
其他人揹着揹簍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尋找可食用的野菜和獵物。
陸離等他們都走遠了,才歡喜的蹦跳着。
都走了,都走了。
爬到樹上看的姜三健也滑下來:“都走遠了,現在咱們怎麼做?”
姜歲歲已選了一個塊地:“這個地面很鬆軟,用小鏟子把土刨開,把紅薯埋進去。”
姜歲歲拿小鏟子挖坑:“總不能他們來了之後,一個紅薯都挖不到吧?做戲要做全套,讓他們至少有幾人挖到紅薯,咱們說法纔好成立。”
姜三健把柴刀放回揹簍,把小鏟子拿出來:“這麼麻煩。怪不得還提醒我拿小鏟子來。”
“陸離,你用爪子挖坑,我知道你是可以的。”
歪頭坐在一旁看着姜歲歲挖坑的陸離,聽着姜三健的話,也只好加入,用爪子刨坑。
別說,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做的很好,至少比姜三健強。
姜歲歲挖好一個坑,再接着挖另一個坑。
姜三健看着她挖的坑,很是疑惑:“你沒放紅薯進去?”
“紅薯有要種在地裏的,自然也需要挖出來的。”姜歲歲手中鏟子,咣咣一頓造,“我這個坑就是挖出紅薯後的坑,大概個樣子就行。”
姜三健看着自己挖的坑,他這個是要種紅薯的。
早知道這麼麻煩,他就不該答應姜歲歲把紅薯拿出來,累死自己。
姜三健和陸離在前面挖坑,姜歲歲在後面埋紅薯。
埋了差不多五十個紅薯才住手,紅薯和藤都連着,新鮮的很。
姜三健看着埋好的紅薯,驚歎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空間裏的紅薯,不但帶藤,還帶泥!你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哪能啊?”姜歲歲繼續挖坑,“當初收紅薯時,又沒想着要拉去賣,只是看到他們太累了,就直接連藤帶根一起收了。”
“沒想到卻用在這裏,那個薯藤很好喫。”
姜三健驚訝不已:“能喫?”
“嗯,每次我回家做的那個綠葉子菜,就是這個薯藤。”姜歲歲換個地方繼續刨坑。
這個坑不能東一個西一個,而是連成片,還得把地給翻翻。
姜三健好似被雷擊了一般:“那是薯藤!你可沒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姜歲歲語氣冷漠,“再說你也沒問過。”
姜三健自知理虧:“行,你說你有理,行了吧?”
手上動作卻是不停,跟着歲歲把這一片地都給刨了,累的直不起腰來:“哎喲,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都多久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先前刨坑時,希望他們不要回來,現在弄好了,就希望他們趕快回來,可別出事。
姜歲歲看了一眼他們離去的方向,又收回目光,自空間裏取出千斤帶藤帶泥的紅薯:“差不多,先這樣。”
千斤紅薯真不多,她這裏的紅薯,大的有一斤左右,小得也有二三兩重。
村裏有一百多戶,平均分一下,一戶還不到十斤,真不多。
姜歲歲來到水潭邊洗手,看着碧綠清澈的水潭,輕嘆這裏的水質真乾淨。
水放進水潭中,真冷,不愧是山澗水。
陸離直接撲騰進水潭裏,平靜的潭水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一隻全身烏黑的魚,突然自潭邊竄出,朝旁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