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點頭說好喫。
南旭堯又問:“能當主食喫吧?”
衆人又點頭說能。
南旭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看向姜歲歲:“小五姑娘,這麼好喫又能填飽肚子的紅薯,還希望小五姑娘早早種出來。”
何村長秒懂此話,瞬間就接過南旭堯的話頭:“對對對,這麼好喫的東西,當然是要每家每戶都能喫上。你們桃花村,我們河邊村,還有他們村,都可以喫得上。”
南旭堯輕笑:“格局小了啊,是全鎮人都能喫得上。”
姜三健不屑冷笑:“你想的是全鎮人?你想的是全縣人吧?”
南旭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哪能啊,我想說的是全南昭國老百姓都能喫得上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姜三健碗裏喫的是飯,而不是紅薯:“格局這麼大?關心全南昭國的老百姓們?”
“如果不是知道你姓南,我還以爲你姓趙呢?”
趙是國姓。
正在喫紅薯的姜歲歲,目光猛然朝南旭堯望去,對方燦爛一笑:“沒有想到我在你心裏這麼強大,那不然下次你喊我趙旭堯?”
姜三健滿臉譏諷嘲笑:“還真是不把我當外人,這種話也敢說。”
有時候小老百姓說這話還沒關係,但一個縣令說這話,砍頭的機會卻是很大。
姜歲歲掀下眸子,沒有出聲。
晚飯不但把一鍋紅薯喫完了,就連菜也掃了個乾淨。
蹭飯的何村長等人,更是每人都吃了兩大碗才罷休。
就連南旭堯都吃了兩大碗才放下碗筷:“小五姑娘手藝真是絕了!”
姜三健得意洋洋:“那是,我妹妹的手藝天下無敵。”
哥哥就是要誇妹妹的,往天上誇着寵。
南旭堯大笑:“是,確實。雖然我也喫過熊肉,但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好喫。”
姜歲歲微掀眉,朝姜三健望去,後者秒懂:“沒有想到,你居然還喫過熊肉,看不出來啊,哪喫的啊?”
“一個兄弟打的,請我們喫飯時喫到的。”南旭堯算是回答了,又算是沒回答。
姜歲歲撇嘴,人精。
喫完飯後,姜村長把揹着揹簍的何村長等人送出村,簍裏裝的都是熊肉,還有紅薯和水果。
姜村長回到姜家小院,掛着笑容看向南旭堯:“南大人,這天色已晚,我讓人做火把……”
“不用,我打算今晚再在這裏住一晚。”他說這話時看向姜歲歲和姜三健。
姜歲歲沒理他,這意思很明顯了,怕她明天不跟他去鎮上,所以今晚守在她家。
姜三健卻跳起來了:“還想住我們家?不行,你去別人家,我家不歡迎你。”
南旭堯看向姜村長:“姜村長,我想着你們桃花村明天要去福雲酒樓,就想着再住一晚,明天和你們一起去。”
一聽這話,姜村長笑的見牙不見眼:“好好好,當然好,謝謝南大人。”
於是,姜村長看向姜父,姜父自然不敢拒絕,南旭堯就住了下來。
姜歲歲淡淡道:“看上了那些糧食。”
姜三健握拳:“狗官!若不是爲了村裏人,纔不要和他打交道。你現在回房去休息,別讓他看你,我現在看到他,就想打他。”
就算是沒有把事情拉到明面上來說,可是一想到有個男人盯着自己妹妹,姜三健就不歡喜。
他緊了緊拳頭:“如果陸離在就好了。”
全程聽着他們談話的陸離,知曉姜三健說的‘陸離’是自己,馬上蹭蹭他的腿,甩甩尾巴,我在呢。
姜三健看着乖巧的陸離,心軟了一下,伸手摸摸陸離的毛髮:“我剛纔沒叫你。”
陸離微眯眼,甩尾巴,此陸離就是彼陸離。
哎,你們不懂,好難過。
姜歲歲明白姜三健的意思,淡淡一笑,扭頭朝與南旭堯說話的姜村長望去:“村長,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姜村長一怔:“和我說?那你說。”
不管說什麼,只要是小五說的,他都會盡量滿足她。
其他人也好奇姜歲歲要說什麼,都看向她。
一直都是面帶微笑的小五,此時雙眉緊皺:“我是想說,現在這種特殊時期,咱們村裏是不是可以搞一個巡邏隊?”
“至少在有外人進村時,咱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這樣可以避免被外人再把咱們村的東西給偷走。”
“這爲的不是僅僅是個人,而是全村人。”
姜村長聽完後,擔憂的眼睛亮了:“對,是這個理。南大人,你覺得呢?”
姜歲歲嘴角抽搐,我和你商量,你卻去問南旭堯,這算什麼意思。
而這話被姜三健問出來了:“村長,歲歲和你商量這事,你怎麼問南旭堯?你若是說行,那咱們現在就組織大家今晚巡邏,問他有什麼用?”
姜村長略微尷尬:“呵呵,這個辦法挺好,那我讓人通知其他人來商量。”
南旭堯朝姜三健一笑:“問我自然有用的。”
姜歲歲的意見已提出來了,接下來他們要怎麼做,她就不參與。
她帶陸離去後院洗澡,一邊幫它洗澡,一邊訓斥它:“知道我爲什麼攔着不讓你咬人嗎?”
“那種混蛋身上有多少細菌你知不知道?萬一他沒生病你生病了,那我去哪裏找第二個陸離?”
洗的很舒服的陸離,眯着眼睛聽歲歲的責怪,心中很是幸福。
姜歲歲給他用的是肥皂,香噴噴的,打的泡泡都出來了,再用熱水衝一下,舒服透了。
“這裏的大夫都是很厲害的,若是對方得了狂犬病,你信不信這裏的大夫,把你的腦子挖出來敷在傷口上給他治病?”
現代若是被狗咬了可以去打狂犬疫苗,但在古代,沒有狂犬疫苗,想要治療狂犬病,就會把咬人的狗的腦子挖出來敷在傷口上。
狂犬病在古代也叫恐水症。
陸離聽着歲歲對自己的囑咐,心中歡喜極了,甩甩身體,身上的水珠子全都甩到歲歲身上,把她的衣服都給弄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