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沒喫的人,自家裏跑到街上來遊蕩找喫,看到了南旭堯等人,都驚愕道:“是南大人!”

    “他帶了許多人來?”

    “帶那麼多人來幹什麼?”

    “不知道,你看他們都背了揹簍?”

    “那還等什麼,快跟上。”

    不管南大人帶人來幹什麼,跟着就不會有錯。

    南旭堯讓姜村長跟何村長,把村民們全部帶到福雲酒樓,他帶着衙役們要去準備搬糧。

    於是,姜村長跟何村長帶着村民們朝福雲酒樓而去。

    南旭堯看向姜歲歲和姜三健,笑的帥氣迷人:“現在,該咱們了,往哪走?”

    姜三健摸摸鼻子,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希望胡大頭家沒有人去地窖,不然就暴露了。

    ……

    胡大頭把爺爺自繩索裏抱下來,放到牀上,痛喊:“爺爺,你幹什麼想不開?”

    胡父一巴掌拍在胡大頭腦袋上,厲喝:“你說爲什麼想不開?還不是因爲你!”

    “小時候寵着你,長大了居然偷雞摸狗,跟一幫痞子們混。”

    “還學會了賭,把家裏賭的一文錢也沒有。”

    “如果不是你,咱們家至於沒錢買糧?你爺爺會餓到上吊不想連累我們?”

    捱了一巴掌的胡大頭推了一把胡父:“關我什麼事?你那麼有用,怎麼沒看到你賺錢?你現在怪我?他是你爹,該你去賺錢來養他,關我什麼事。”

    胡父氣的哆嗦:“那你是我兒子,你去賺錢買糧來養我!”

    胡大頭冷笑:“你不都說我偷雞摸狗嗎?你還指望我?指望我給你偷雞來?還是指望我從地窖裏給你扛出一袋糧食來?”

    胡父氣的和胡大頭吵起來,胡家其他人只抹淚嘆息的哭泣。

    胡爺爺看着兒子跟孫子吵起來了,心疼的直紅眼,嘴裏一直說着別吵了別吵了的話,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眼見着就要打起來,屋外傳來了拍門聲:“胡大頭!”

    滿臉怒火的胡大頭跑去開門,怒喝:“誰啊?”

    他此時火氣很大,又不敢跟親爹動手,此時來了人,正好讓他出出氣,打對方兩拳。

    胡大頭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站着的姜三健,愣神後,罵道:“你個三痞子,你跑我家來做什麼?想借錢和糧,沒有沒有,滾滾滾!”

    他自家都沒糧喫,哪有錢給別人。

    姜三健一把推開胡大頭,朝他家院子走去。

    原主和胡大頭的關係,比跟其他人的關係好一點,來過胡大頭家。

    原主來的第一次,胡大頭爲了騙原主的錢,大方的帶着原主參觀他的窮家,說他把家裏值錢的都賣光了,連地窖裏也沒有東西。

    也就是那一次,原主下到地窖裏,看過一眼。

    胡大頭見姜三健朝院裏走去,追上去,大喊:“三痞子,你幹什麼?”

    姜三健在對方朝自己伸手時,一把拽住胡大頭的手臂,扭到身後,冷聲道:“別動手動腳。”

    胡大頭還想發火時,猛的看到跟進來的南旭堯,驚愕不已:“南大人!”

    南旭堯淡淡點頭:“我們來有點事,你們一家先讓開。”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姜三健會把糧食藏到這裏,而他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把糧藏進來的。

    看胡家這一屋子驚恐的人,他們應該沒發現糧食纔對?

    姜三健猛的推開胡大頭,對姜歲歲說道:“歲歲,這裏。”

    姜歲歲朝姜三健走去,南旭堯也想跟過去,姜三健卻攔住了他:“我答應讓你看之前,先讓我妹妹看。”

    南旭堯可不相信這個理由,但想要白拿對方糧食,自然也要給對方面子,便笑着點頭:“行,沒問題。”

    姜三健帶着姜歲歲,徑直朝地窖而去。

    他自原主的記憶裏找到,胡大頭說過,他們家的地窖不會再用了的,所以他纔敢把大家帶到這裏來。

    胡大頭看到姜三健朝地窖而去,驚訝大喊:“三痞子,你去地窖幹什麼?我家地窖已經一年沒打開過了。”

    南旭堯眸眼沉了沉,一年沒打開過,也就是說,姜三健手中糧食,是去年放進去的?

    姜三健理都沒理胡大頭,帶着姜歲歲來到地窖,推開一個低矮的木門。

    裏面大概有將近一百平方,邊角放着幾個小罈子,應該是做醬菜用的。

    “這地窖挺大!”姜歲歲意外道,“就是南旭堯那裏不好胡弄,你可得要應對好。”

    姜三健堅定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你打算拿多少?”

    姜歲歲手一揮,一袋袋用麻袋裝的大米,整整齊齊的堆積在地上:“一千石,十萬斤吧。”

    編織袋的不敢拿,畢竟這裏沒有這種材料。

    而麻袋,這裏卻是有的,有這個稍微保險點。

    一千石糧食,按人頭來算,一人十斤,這十萬斤糧食可以給一萬人喫。

    而且,南旭堯他不可能一斤糧都沒有吧?

    他都說了讓福雲酒樓賣糧,而他又是福雲酒樓的東家,那手裏一定有糧。

    再者,這個地窖也裝不了太多,一千石夠了。

    姜三健雖然知曉歲歲有空間,可是每次看到她擡手揮舞間,東西憑空出現,他還是興奮的很:“太帥了!”

    姜歲歲輕笑,要不然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呢,看到這些玄幻的事情,男人總是會很興奮。

    “行了,可以了,讓南大人進來吧。”姜歲歲環看四周的蜘蛛網。

    一年沒進了,確實很髒,但現在也是沒辦法。

    姜三健按按胸口,深吸一口氣:“好勒!”

    他激動的不是有糧,他激動的是歲歲每一次的揮手間的動作帥,太帥了,帥到他激動。

    他出了地窖,朝正與胡家人說話的南旭堯喊道:“南旭堯,過來吧。”

    內心焦急不已的南旭堯,聽到此話,還是優雅微笑:“來了。”

    胡大頭也跟着過去,罵罵咧咧的:“三痞子,你跑我家地窖幹什麼,今天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子絕對不放過你。”

    南旭堯踏進地窖,看着滿滿一地窖的麻袋,心還是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朝身後的胡大頭望去,後者看着一地窖的麻袋,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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