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就在自家後院,不必讓餘氏喊人,“太陽很大,晚點再去荒地也可以。”
這話讓縫製衣服的衆人都朝她望去,餘氏更是忍不住問道:“荒地?去荒地幹什麼?”
姜歲歲拉了張小凳子坐在餘氏旁邊,拿起她縫好的袖子看,漫不經心道:“我想開墾荒地!”
餘氏驚道:“呀,開墾荒地啊!那荒地種不出東西來,你要荒地做什麼?”
“答應了南大人要用荒地種紅薯。”姜歲歲淡笑道,“不管成不成,總得試試。”
這事大家都是知道,都以爲歲歲會用自家田地種,沒有想到,她居然用荒地。
餘氏笑了:“那沒問題,這個時候地裏也沒事,就讓你大哥二哥三哥去開墾荒地吧?要開多少?”
姜歲歲坐在這裏與餘氏聊天,可不只是想要讓自家大哥去開墾荒地,她是想把這個信息,說給這些婦人們聽。
她擡頭看向餘氏,笑的有點羞澀:“我打算先開二十畝。”
屋檐下的婦人們倒吸一口氣。
二十畝,聽着真不多,但是荒地上野草叢生,石頭子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特別多。
想要開墾出來二十畝,可是要花許多時間。
餘氏怔了下才出聲:“二十畝,那可得要好久,你三個哥哥可沒那麼快。”
姜歲歲等的就是這句話:“那就讓哥哥們去找他的朋友們來幫忙,開墾一畝地,給野雞野兔水果什麼的當酬勞,都行。”
正在縫製衣服的婦人們,都豎着耳朵聽這姑嫂對話,聽到這話,齊齊擡頭看向姜歲歲,眼中閃爍着激動。
一畝地的酬勞是野雞或野兔,若是在平時真的很少。
但是現在,那可是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梅蘭很想要這份工作,她正坐在餘氏身邊,焦急的扯了一下餘氏:“我家金火可以。”
姜金火!
歲歲不着痕跡的打量下梅蘭,原來這就是姜金火那懷孕的媳婦。
餘氏眼睛一亮,忙說道:“歲歲,你看成嗎?”
“我無所謂的,到時候讓大哥把關就好。”意思很明顯,開墾出來的荒地合不合格,還得讓她大哥來檢驗。
其他婦人見已經有人開口了,也忙說自家男人也可以來開墾荒地。
現在天旱,大家都沒事做,可以一家人齊上陣,一畝地一天就可以搞定。
一隻野雞,一隻野兔,或者是果子都是一家人的口糧,雖然不多,但至少不會餓死。
而且,現在不是還沒說好具體是多少酬勞嗎?
也許還有多呢?
大家嘰嘰喳喳的話語,驚到正在商量的姜村長等人。
姜村長好奇的問了一句,就有人扯着嗓子說歲歲要開荒地,用野味,或者是果子來當酬勞。
姜父驚了:“小五,真要開墾荒地?”
姜歲歲知曉姜父擔憂什麼,她微微笑道:“爹,你們都說我是福星,我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而且,我每次上山都能打到獵物。”
姜村長立馬點頭附和:“對對對,這是個好事。小五想什麼時候開墾荒地?”
姜歲歲看向姜父:“爹,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姜父看着軟糰子般可愛的閨女,哪裏會拒絕她,直接應了:“行,我幫你看看。”
姜歲歲這纔看向姜村長:“等我爹看好了,就可以開荒。”
姜父擡頭看看天空,這個時間差不多到申時,他起身說道:“這個時間點差不多,我去看看。”
姜村長趕緊跟上:“我也去看看。”
若是真的能開墾荒地,這事可是有人要搶着做。
可惜,只開墾二十畝,這若是多開墾幾十畝,村裏人不就又有喫的。
族老們先前還動彈不得,聽到這話,腿不酸了,健步如飛的跟着去看。
餘氏這邊的婦人們,也趕緊回家和男人商量着開荒的事。
能得一口喫的那就得一口,機會總不會天天都有。
姜歲歲沒有去管她們,她洗了個桃子,坐在桃樹下,一邊順陸離的毛髮,一邊喫桃子。
虎子和姜光照自大房那裏玩的回來,看到姜歲歲悠哉的喫桃子,他們也去洗桃子喫。
姜歲歲想想,回房,自空間裏拎出兩盒糕點放到桌上。
虎子和姜光照嘴裏桃子還沒喫完,就下手喫糕點。
餘氏這人愛喫,也不客氣的喫着,還小聲問歲歲:“只開墾二十畝?”
姜歲歲咔嚓咬了一口桃子:“二嫂覺得開多少好?”
“我?”餘氏捏着糕點咬了一大口,“我怎樣都好,聽你的有肉喫。”
姜歲歲莞爾一笑:“二嫂只惦記喫的?”
“不惦記喫的惦記什麼?”餘氏把手裏最後半塊糕點塞進嘴裏,“你若是去打野雞野兔,那定不會只有一隻,那咱們家不就有喫的?”
姜歲歲輕笑,這個二嫂比任何人看的都清楚,她不爭不搶,該做就做,該喫就喫,活的無憂無慮。
她這樣的女人才活的有滋有味,大嫂惦記太多,又消化不了,所以她背的很沉重。
三嫂一心只撲在三哥身上,把自己活成一個怨婦,失去自己的人格魅力。
她姜歲歲活的太自我,太理性,失去的也多。
只有像二嫂這種,佛性的很,纔是最好。
餘氏其實長的挺好看,再加上這兩天喝了靈泉水,她原本有點黑的皮膚,漸漸露出白的趨勢。
生完寶丫的身材,此時正在慢慢恢復,沒了那麼豐滿,但該有的還是有,該瘦的地方也還可以。
她一天到晚都掛着笑臉,好似沒有憂愁一樣,笑容還特別有感染力,真心是一個幸運的姑娘。
姜歲歲笑看這幸運的姑娘:“二嫂喜歡喫什麼?”
餘氏嘻笑道:“你若是問我喜歡喫什麼,我沒有最喜歡的。你若是問我討厭什麼,我也沒有最討厭的。”
“只要是喫的,都行。”
不挑的美食者才能喫的更美味。
姜歲歲很認真點頭:“行,我記着了。今晚咱們喫叫化雞!”
餘氏驚愕道:“叫化雞?要乞討嗎?”
姜歲歲一愣才反應過來,這裏沒有叫化雞。
在餘氏心中,叫化就是乞丐,想要喫叫化雞,可不就是要乞討。
姜歲歲搖頭說不用,就看到林氏自院門外急慌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