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聽到他們打起來，到她趕到，十幾秒的時間，他們受不了太重的傷。
姜大平坐在地上，面容帶笑的看向姜歲歲：“沒有想到你打架這麼厲害，看來老三可沒少教你！”
背鍋的姜三健：“還不是娘說要讓歲歲做一個乖乖女，不然，歲歲也不用藏着。”
姜歲歲見兩人聊上了，先給姜四康看，首先查看他的臉，再查看他的雙手，最後再看看有沒有受內傷。
有疤有殘者不可科考，臉上可不能有疤。
還好，姜四康臉上沒有傷口。
他的雙手也安好，沒有受到傷害，內傷也沒有。
姜四康朝姜大平望去，微紅了眼：“是大哥保護了我。”
姜歲歲看着他右手背上的紅腫：“嗯，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姜大平虛弱的笑笑：“你還說，讓你別往前衝，有我們，你還衝，手痛不痛？”
“不痛。”姜四康眼中迸發着冰冷，“揍兩個渣渣，手怎麼會痛。”
在姜大平心目中，四弟一直以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沒有想到對方生氣起來也這麼兇狠。
他對姜歲歲解釋：“那人讓我們把野豬給他，我不給，他就踢了我一腳，小四就打了人家，然後就打起來了。”
姜四康緊抿脣，眼中冷芒比匕首光芒還要強烈：“誰敢打我大哥，我就打他！”
姜大平的心剎那間暖成一汪水，好似小時候，外面下雪，家裏很冷，他抱緊弟弟們時，相互吸取對方身上的溫暖。
真的很暖，就是那種暖。
先前歲歲還說大哥要敬着，其實他們哪裏不敬着自己，他們那是拿命護着自己。
只是自己不擅於說話，也不會說話，所以纔在家裏存在感低。
可存在感再低，自己也是他們的大哥，是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他們怎麼可能不敬着自己。
他們一直都敬着自己，一直！
姜大平打架受傷沒紅眼，此時卻被姜四康的話給說紅了眼。
低頭給姜大平檢查的姜歲歲，嘴角微揚，兄弟情義比她想像中要好。
更何況，四哥可是比你們看到的還要兇狠，那個姜雨景就被四哥給打廢了。
“大哥需要養幾天。”
姜歲歲給姜大平看後纔來看姜二安：“二哥，哪裏痛？”
姜二安咧嘴笑：“小事，哪個男人不捱打，扛得住。”
姜歲歲輕笑：“再扛得住也得讓我看看。”
姜二安摸摸肚子，苦着臉：“那兩個王八蛋一直打我肚子，肚子疼的難受。”
姜歲歲心中擔心，面上卻不顯，生怕自己嚴肅後會嚇着他們。
她給姜二安檢查後說道：“肚子那麼柔軟，被打肯定會痛，先在牀上躺幾天，就可以。”
姜二安驚道：“還要在牀上躺幾天啊，不躺行不行？”
“行的，我跟二嫂說。”姜歲歲笑容溫溫的，“到時就不是我說了算。”
姜二安一想到媳婦的大嗓門，還有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趕緊喊道：“那我還是聽你的，別讓她來說，她若是說，又是一堆嘮叨。”
姜二安得意的說着他的戰績：“剛纔，我也打了他們，真痛快！”
姜三健立即給這三個捱打的人，科普他的打架史：“你和他們講道理，對方不講，那就直接用拳頭。”
“越是不講理的人，越是在乎誰的拳頭大誰是老大的話。”
姜二安附和着他：“對，以後我也這樣做。”
姜四康卻淡淡道：“二哥，你不是三哥，學不來，別學，小心把自己給整了。”
姜歲歲趕緊出聲：“對，二哥，你沒三哥生猛，你別想着打架，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可以。”
說完，瞪了一眼姜三健，家裏有一個痞子說夠了，這若是再帶着姜二安也成了痞子，林氏得拿把這幾個兒子腿打斷。
接收到信號的姜三健，嘿嘿的笑着，趕緊反水：“對，二哥，我打架那是練出來的，你現在練就打架，那可得花幾年時間，你覺得二嫂會讓你不顧家出去打架？”
這話說到了姜二安心坎裏，尷尬的摸摸腦袋：“我就是那樣一說。”
以前都沒學會打架，現在卻學會打架了，信不信餘氏先把他腿打斷。
餘氏嫁進來後，可是說了的，若是他敢碰賭，就把他手剁掉。
若是姜二安敢在外面碰女人，就直接讓他斷子絕孫！
若是敢跑到外面學壞，那就打斷雙腿。
姜二安當時聽了後一個激靈的問，若是他成了廢物，誰養他們。
當時他媳婦怎麼回答的。
“你有爹孃有哥有弟有妹，他們還能看着你餓死？”
“你餓不死還能餓着我們？”
“你若是與我和離那更好，我還不用侍候你個廢物，我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再找一個疼我的，我可不會死守着你。”
姜二安驚呆好一會兒才保證一定會對她好。
餘氏就笑了：“你對我好一分，我一定對我好十分，你對我壞一分，我就對你壞十分。”
“別想着我會爲你守什麼，你都對不起我了，還要我對不起我爹孃，對不起我自己？”
那晚，姜二安真的是指天發誓的說自己一定是個對媳婦好的人。
兩人雖然磕磕碰碰，可這磕碰中的糖份，卻比任何人都要多。
兩人都是真心過日子的，還把好話壞話都扯開了講，若是還過不到一起去，那就別怪你失去我。
姜二安想到自己的媳婦，心頭髮甜，臉上就多了溫柔的笑容：“我若是出去打架，你二嫂一定拿扁擔打斷我雙腿！”
姜歲歲瞧着他眼中的柔情，語氣甘甜，搖頭輕笑，真的是用最柔的聲音，說最狠的話，撒最甜的糖。
她看向姜大平，後者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雖然不言不語，但他堅韌的目光，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雖然不會打架，但他會保護好弟弟妹妹們。
這是他身爲老大的責任和驕傲，以及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