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南旭堯走後,忍着疑惑的姜三健,這才把他心中所想問出來:“咱們的糧食不拿了嗎?”

    “拿。”姜歲歲淡淡道,“他們的糧食也要拿。”

    姜三健試探着問:“用靈泉水來治對方的病?”

    姜歲歲微點頭,她是可以自空間裏拿出糧食來,但這樣她這邊就太被動。

    既然南旭堯已經走在了前面,那她就在後面推一把,讓員外們貢獻點糧食出來。

    糧食和金錢固然重要,但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他們的身體,和自己的香火。

    之所以從石員外這裏先下手,是因爲其他員外有好幾個兒子,你說一些話,他們未必信。

    石員外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曾說過只要有一點辦法,他就會治好兒子。

    把這句話讓南旭堯帶出去,石員外就一定會來,兩千石糧食也一定會同意。

    姜三健摸了摸肚子,再偷瞄兩眼姜歲歲,實在是沒勇氣出聲說他餓了。

    若是敢說餓了,歲歲一定會扔一個青巴果子給他喫,而他不想喫。

    他用兩根手指捏着杯子,把杯子遠離自己的嘴,隔空倒進去,皺眉:“這水也不好喝。”

    姜歲歲沒有回答他,掌櫃的瞧着姜三健那動作,眉頭緊皺。

    南旭堯來的很快,他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看他的穿着,應該是石員外。

    石員外身後跟着四個護院,還有兩個小廝,真的是排面好大。

    南旭堯帶着石員外來到福雲酒樓,對石員外介紹姜歲歲:“這位是福雲酒樓的東家姜五爺!”

    姜五爺!

    這身份升的可真快。

    姜三健在心中樂呵着,等待南旭堯對自己的介紹,沒有想到南旭堯略過了他,介紹起了對方。

    “這是石員外!”

    石員外滿臉焦急,待到介紹完後,他就忍不住先開口:“姜五爺,你真的能治好犬兒的病?”

    其實,他對於眼前這個相貌稚嫩,眼神幽深的姜五爺,是執懷疑的。

    但是,他不敢拿兒子的事來懷疑,哪怕只有一點點機會,他也想試一下。

    姜歲歲自揹包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桌上:“這是我師父臨走時提練出來的靈水。身體天生贏弱者喝後,會改善體質,變成和正常人一樣。”

    “當真!”石員個驚喜萬分,“真的可以變成正常人?”

    “當真。”姜歲歲目光移到南旭堯身上,“若不是南大人說石員外是一個心疼百姓的人,我是斷然不會拿出來。”

    南旭堯微挑眉,這是把功勞扯到他身上,讓石員外對他有好感,到時拿糧食時能爽快點。

    再者,有他在這裏做保,石員外還能不相信他。

    南旭堯輕笑,沒有想到被歲歲給擺了一道,還是他心甘情願的被擺,擺了之後還得對歲歲做揖說謝謝。

    石員外目光自姜歲歲身上移到南旭堯身上,他們面容都很淡然,沒有小心翼翼,反而大大方方。

    如果他們是想要騙自己的糧食,只要兒子吃了他們的藥沒好,這事立馬就揭穿了。

    到時,自己可以夥同其他員外,逼迫他這個小芝麻官,更可以把這個福雲酒樓給打砸了。

    他手上糧和人都有,他怕什麼。

    如果只是害怕他們騙自己的糧,而錯失了救兒子的機會,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石員外一剎那想了很多,想通後,笑容燦爛:“好,我相信南大人和姜五爺。不過,糧食我想先給一千石,我兒子什麼時候好,剩下的一千石糧食我再給。”

    姜歲歲直視他的眼睛:“在石員外的心裏,什麼才叫好?”

    關乎於糧食的事,可不能馬虎。

    自己的靈泉有多厲害,自己最清楚,萬一石員外一直說他兒子的病沒好,那剩下的一千石糧找誰要。

    石員外猶豫後,給出一個說法:“只要我兒子可以連跳十下,就算是好了。”

    他兒子連走路都要人扶,又怎麼可能連跳十下。

    不是說不想讓兒子好起來,而是因爲想看到兒子好起來,才希望他能跳十下。

    一個連走咱都要扶的人,突然能跳十下,那還不是好?

    姜歲歲給了姜三健一個眼神,姜三健站出來跳。

    姜歲歲指着跳的姜三健,對石員外說道:“這樣算嗎?”

    “算。”石員外看着起跳的姜三健,心中驚喜不已,如果他的兒子能這樣跳,別說兩千石糧食,三千石糧食都給。

    姜歲歲淡淡的掃了石員外一眼:“這樣起跳,三千石糧食。”

    說着,她自包裏拿出一個稍大點的瓷瓶子放到桌上,把桌上的瓷瓶子收回揹包裏。

    石員外目光一直追隨着姜歲歲的動作,目光閃了閃,原來有兩瓶:“好。”

    “是你把糧食拉到這裏來,還是我們去你家拉糧食?”姜歲歲握着瓷瓶,“我都可以。”

    石員外目光移到姜歲歲手上的瓶子:“我帶人把糧食拉到這裏來,也把我兒子擡來。”

    如果讓外人進到他的家裏,知曉他糧食放在哪裏,豈不是會遭小偷來。

    雖然他不怕小偷,卻也是憎恨着那些時刻惦記他糧食的人。

    當然得是他帶着護院們把糧食推到這裏來。

    最主要的是,他得見證兒子的活蹦亂跳,若是喝下那靈水,還是和先前一樣,他可以抓住這個姜五爺。

    再者,他可以趁着這個回家的機會,讓小廝們把這件事,告訴其他員外們。

    如果自己被騙了,南旭堯和這個姜五爺就再也騙不了其他人。

    如果自己沒騙,那就下次請他們喫頓飯。

    如此想着,石員外帶着護院和小廝走了,福雲酒樓又安靜下來。

    南旭堯目光慢慢移到姜歲歲的手上,又自她手上的瓷瓶,移到她包上。

    那個包裏原先裝着饅頭和水,現在又裝了瓷瓶,她那包裏是不是還有其它東西?

    南旭堯捏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等待,此時的他,不該問太多,不然會惹人嫌。

    姜三健卻是沒有自知之明:“我剛纔那個跳可以吧?”

    “可以。”剛纔姜三健那個跳,就和殭屍跳差不多,跳不了多高。

    歲歲讓他那樣跳,就是爲了確認石員外的標準。

    萬一石員外來一句,起跳一米,那她不賠死了。

    殭屍跳,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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