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樹上的姜歲歲,觀察周圍情形後,再滑下來,對姜三健和姜光照說道:“這周邊都沒有人,咱們可以從這裏繼續往前走。”

    姜三健興奮無比:“真的嗎?那太好了,終於要見到金子和鐵了。”

    他不是說貪戀金子,他是好奇金礦。

    以前他很有錢,金子都是打成金條放在保險櫃裏的,大黃魚小黃魚都有,就連其它的黃金擺設都是實心的。

    有一次,他和朋友出國看了鑽石礦,知道血鑽後,他對鑽石就沒好感了,那都是蘸着窮人的血饅頭。

    對鑽石無感後,他又跑去看金礦。

    可能是因爲有血鑽在前面擋着,金礦倒沒那麼讓他心痛惡心,至少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至於那鐵礦,以前鐵都有控制,在這裏想來是更會管理的很緊吧。

    姜光照淡淡一笑,從外表來看,他淡定從容,一點也不在意。

    可也只有他知曉,他心中是緊張的,他真的很想看看,讓他變傻的金礦和鐵礦到底是什麼樣的。

    陸離在前方帶路,歲歲三人在後面跟。

    如果前方有人,或者是有物,陸離會出聲告訴歲歲,讓她注意安全。

    對陸離來說,只是要和歲歲在一起,不管去哪裏都可以。

    這森山老林中雖然蛇蟲鼠蟻很多,但陸離依然勇往直前,不帶怕的。

    那些動物在聞到人類味道時,出來看兩眼,但稟着打不過就跑的道理,它們並沒有出來攔路。

    倒也是通暢。

    一路通行直往前走,三人一狗已經離那十一人,最起碼有了千米之遠。

    姜三健原本以爲,走了這麼遠的路,應該能看到金礦和鐵礦纔對。

    結果沒有想到,他們又走了一天,還是沒看到金礦和鐵礦。

    姜三健抹了一把汗水,坐到倒地的枯老大樹身上:“這金礦和鐵礦到底是真還是假,咱們都走十一天,還是沒有看到。假的吧?”

    姜歲歲朝姜光照望去,後者也抹了一把汗水,淡淡道:“我也沒見過,只是在他們那裏偷聽過。”

    姜三健則朝姜歲歲望去,但沒敢開口。

    因爲歲歲不但連偷聽都沒偷聽到,她完全是靠自己分析猜想出來的。

    哎!

    姜三健拿出水袋,喝了一大口水,抹掉流在下巴上的水漬:“那咱們現在是接着走還是不走?”

    “接着往前面走。”姜歲歲手中柺杖點地,“都已經到了這裏,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姜光照也贊成姜歲歲的話:“我贊成。”

    不想贊成的姜三健,真想直接癱在這裏不動彈,他現在一點也不好奇金礦是什麼樣的,反正他也帶不走。

    迎上姜歲歲淡淡的雙眸,再無力的姜三健也不敢說拒絕的話,趕緊起身,杵着柺杖朝她走去,故意精神抖擻:“走,我帶路,陸離,慢點。”

    歲歲想看那就看吧,再走十一天他也可以。

    他只是覺得無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掉睡覺的七個小時,再喫飯休息的兩個小時外,其他時間都在走路。

    這還不枯燥乏味嗎?

    姜歲歲知曉姜三健無聊,不想再往前走,她抿抿脣:“小叔,咱們再找五天,如果還沒找到,咱們就回去。”

    依照他們直行,以及腳程的快速來看,她們真的走了很多路。

    假如他們一天走70公里,十一天也將近有800公里。

    八百公里,在這座大山中,真的是極深的,還發現不了金礦和鐵礦,那就真的很懷疑,這兩樣寶貝是不是真在南昭國的地盤裏。

    姜歲歲雙眸微眯,應該是在南昭國的地盤裏吧,若是在北齊國的地盤,他們還用得着偷渡到安慶鎮?

    還用得着玩那些小手段?

    姜光照其實是還想再走走的,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他心中也有不確定,所以在聽到歲歲說這話時,他應聲了:“可以。”

    已經來過一次,給了一個答案給自己,可以了。

    姜歲歲繼續往前走,停下來喝水時,聽到灌木叢中傳來沙沙作響。

    她雙眸冷寒,舉起袖箭,灌木叢就被人撥開,露出姜三健的臉來。

    姜三健滿臉興奮,朝姜歲歲招手:“歲歲,快來,金礦!”

    姜歲歲和姜光照相視一眼,臉上帶着歡喜,忙小心的鑽過去。

    姜三健矮着身子,帶着歲歲和小叔朝前方摸去。

    再撥開灌木叢,看到陸離和大揹簍放在大樹下。

    陸離看到姜歲歲來了,拼命搖尾巴,表示他的歡喜。

    姜歲歲蹲在它身旁,摸了摸它的毛髮,表示自己對它的歡喜,目光順着姜三健的手指望過去。

    在離他們兩百米遠的地方,扎着幾個帳篷,帳篷上面放着樹枝樹葉,想要掩蓋住帳篷的蹤跡。

    和先前衣服相似的十幾人,他們正拿着鋤頭挖一座山。

    說是山卻又不高,也就三四十米高的樣子。

    這山上沒有筆直的樹木,卻被許多綠色植物給覆蓋,把這山的真面目給遮蓋住。

    山腳下被清理出來的一部份,露出黃色的石頭。

    姜三健指着那露出來的黃色石頭,聲音帶着激動:“看到沒有,那個黃色的就是金子。”

    “我去過那麼多……我是說,我沒見過這麼純粹的金礦。”

    他去過那麼多個金礦,從來沒見過這麼純粹的金礦。

    姜光照掃了眼姜三健,又淡淡的收回目光。

    姜三健這種好動的孩子,一定是在鎮上偷雞摸狗時,見過許多好東西。

    不足爲奇。

    姜歲歲收回餘光,落在金礦上,就聽到姜三健說道:“這不該叫金礦,這該叫金山。”

    金礦還得挖後再提練,金山直接把金子砍下來就能用。

    姜歲歲微眯雙眼:“倒是沒有想到,原來是座金山,怪不得北齊人發現之後,會做那麼多準備,不惜用咱們安慶鎮來祭天,也要把金山給移走。”

    姜三健眼中放光,咬牙切齒:“想移走,沒門。不是除了金山還有有鐵礦嗎?鐵礦在哪裏?”

    已經找到了金山,鐵礦還會遠嗎?

    姜光照聽着這兄妹倆的對話,心中想着山娘娘娘對他們可真好,連這個都說給他們聽。

    他不出聲,只靜靜的聽着。

    他來這裏,本來就是想看看金礦和鐵礦,其他的不管。

    嗯,不是金礦,而是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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