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說髒話,姜三健當即就爆起來:“你個爲老不尊的老傢伙,坐在旁人家裏說別人不成體統,你纔是最不成體統的。”
“若不是看在你那老散架的骨頭上,我真想一腳踹飛你。”
“真以爲老了,人人都得讓着你,慣得你,什麼玩意!”
那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被姜三健這話氣的面紅耳赤:“你你你……”
“你什麼你?”姜三健毫不退讓,“真以爲自己年紀大了,就沒人敢罵你?那也得看看你自己那德性!敢罵別人就得承受別人罵你的痛。”
“先撩人者賤,你就是那個先不尊重人,先罵人的老賤人!”
姜三健如機關槍一般,突突突的直接射擊,把院子裏的人看呆了。
姜歲歲一直都知道姜三健嘴碎,但是她還是真沒有想到,他罵起人來也這麼狠。
林氏目瞪口呆後笑,拍着胸口大笑:“像我,我生的,我兒子。”
本來拉長着臉的姜光亮聽着這話,激動的雙手在大腿上來回的搓着,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姜村長等人的嘴角也高高飛揚,哼,就該這樣懟死他們。
姜爺爺忍着笑,卻一幅我孫是最棒的面容。
楊叔公被罵的仰倒,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大逆不道,成何體統!”
“行了,別四個字四個字說。”沒有阻止的姜三健,懟上癮了,“你們剛纔在這裏說的時候,我就去楊家村問過了,你們楊家村這一百年裏,別說出個狀元郎,連個童生都沒有。”
“還大逆不道,不成體統?哪學來的話掛在嘴邊,洋不洋來土不土,知不知道什麼意思?”
最後兩句話,姜三健搖頭晃腦的學着楊叔公的語氣說出來,可把衆人逗的笑慘了。
剛纔姜三健跑步回來,華心蓮就告訴他,院子裏坐着的那些在說歲歲不該穿男裝,不該讓人叫五爺,不該指揮男人做事。
姜三健當時就怒了,想着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才連澡都沒洗,急匆匆跑出去,拉着楊樹等人,問了楊家村的一些陋性。
哼,不瞭解連罵都罵不出聲。
姜三健一罵出聲,姜大平姜二安姜四康姜光照,以及小的虎子和甜丫都站到姜歲歲身後,替她撐腰。
華心蓮挺着肚子也加入隊伍,劉氏和餘氏相視一眼,也趕緊加入。
姜歲歲坐在上方的太師椅上,身後站着她的家人,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樣的陣容讓姜爺爺歡喜的差點紅眼,一家團結一心,就是老人家最想看到的事。
姜光亮和林氏相視一眼,眼中欣慰多了,果然,這四個兒子沒有白生,關鍵時刻還是能護着妹妹的。
兩楊老的腦袋低的更低,慚愧慚愧。
楊叔公氣的眼睛都紅了:“我們不和你說,我們要和姜小五說。”
姜三健呸了聲:“說什麼說,你們那裏的規矩不是姑娘不準和陌生男人說話嗎?你現在要和我的妹子說話,你安的什麼心?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樣坑害姑娘,黑心肝爛腸子的老匹夫。”
原來是這樣,那三哥今天嘴上是抹了鶴頂紅嗎?
楊叔公氣的手中柺杖不停點地:“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這四個字該我說。”姜三健聲音比他大上十幾分貝,“姑娘和陌生男人說話就得被吊死,我呸,我纔要說豈有此理。拿着姑娘的性命,成全你們那骯髒滿足感,該吊死的是你們纔對。”
“既然要吊死姑娘,那你們生什麼姑娘?不如生一個掐死一個算了,讓你們這羣自以爲高高在上,實則自卑到骨子裏的老混蛋們,全都餓死臭死。”
楊家人個個面紅耳赤,是氣的罵的,不是慚愧。
姜三健手指頭恨不得戳到他們的老臉上:“你們喫的是女人做的,衣服是女人洗的,牀鋪是女人鋪的,孩子是女人生的,就連死後也是女人哭的。”
“還敢嫌棄她們?我看該嫌棄的是你們這種害怕自己不如女人的老混蛋。”
“什麼玩意,在自己家裏對着媳婦女兒自以爲是也就算了,居然敢跑到我家來指手劃腳,信不信我一棍子一個,把你們全部打趴。”
“活不下去的時候,舔着臉求我們給你們上工兌糧,現在到了地方,居然敢倚老賣老,指責我家做的不好?”
“做的不好你們滾回楊家村?先把女人都吊死,自己再踩凳子吊死,不一了百了,還求什麼人上什麼工兌什麼糧?”
“不敢吊死那就餓死,誰會去看你們一眼?怕是死後到了地府,閻王爺還要在你們陰德薄上記上一筆,說你們草芥人命,全部打入畜生道,永世不爲人。”
“噁心自己家就好,還跑我家來噁心,都給我起來,不許坐,站着。”
姜三健一腳踢過去,那個村民趕緊起身,真害怕姜三健會踢過來。
而後,衆目睽睽之下,姜三健拿起斧頭,一斧頭椅子給劈了,面容兇狠:“給你些喪盡天良,死後下油鍋的人坐我家椅子,我都噁心的要吐,這些椅子都惹上了黑心肝,全部劈了當柴火。”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嫌棄寫到了臉上。
姜爺爺大笑:“對對對,對極了,有些椅子不乾淨了,確實該劈了燒掉,免得教壞人。”
他看向面容蒼白的楊叔公:“先前我們在這裏陪你說話,不是給你面子,而是給兩位楊老面子。”
“之所以等到我家小五回來再出聲,不是爲了讓她聽你訓,而是要讓你知道,我們要了解情況。”
“你們家姑娘不好好保護,那是你們家的事,在我們姜家,姑娘比小子要寶貝,都要寵着。”
“都是長輩,我就託個大,說句話。”
“人啊,別以爲活的年紀大就以爲自己很厲害,能掌握姑娘們的生殺大權。”
“你們若是真厲害,讓你們楊家村的小子們去上戰場?”
“對付自己的女兒和孫女,我只想說,請,我家大門在那邊,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