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健與姜歲歲相視一笑,又朝姜四康望,笑的後者頭皮發麻。

    姜四康趕緊後退一步:“你們倆個一起笑,讓我心難安。莫不是,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姜三健手臂搭在姜四康肩膀上,哥倆好的朝他挑眉:“不愧是家裏最聰明的人,正是。”

    姜四康縮肩,想讓姜三健鬆手,卻被他搭的更緊,低聲呵斥:“鬆開。”

    姜三健手下用力,搭着姜四康的肩膀往下按,笑的咬牙切齒:“我還以爲你溫溫吞吞的,沒有想到你也是佛口蛇心,倒真是看不出來。”

    “比不得你。”姜四康目光冰冷的懟回去,“從小壞到大,腸子都不知轉了幾轉,渾身都是血腥味。”

    過份,快把手拿開,壓死我了。

    姜三健見姜四康已經面露痛苦之色,卻緊咬牙不肯服輸,手上力氣再次加大一分,笑嘻嘻道:“對啊,我若是不帶身血腥味,怎麼讓你吸?”

    姜四康怒瞪他:“你個三痞子通身光亮滑膩,我就算是水蛭,也萬萬不會吸食你的腐肉臭血。”

    還說我是吸血蟲,你纔是家裏好喫懶做的吸血蟲,可惡。

    姜三健一點也不生氣,依然嘻皮笑臉道:“水蛭倒是光亮滑膩,我這樣子的三痞子該是滾刀肉纔對。看吧,你給自己的定義就是光亮滑膩,噁心至極。”

    姜三健肚子一吸,上半身朝後弓去,避開他這一手肘,嘴裏嘖嘖嘖的:“用我教的來對付我,你還不到家。來來來,不喊三哥也喊聲師父聽聽。”

    姜四康踢出左腳,姜三健忙出腳擋。

    哪知道,姜四康是左腳虛招,右腳實招,結實的踢在姜三健小腿上。

    姜三健痛的齜牙:“姜小四!”

    “姜小三!”得一腳的姜四康,一臉得意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可以滾了。”

    姜小三齜牙咧嘴:“師父領進門……終是承認我是你師父!”

    一比一,打平。

    姜小四皮笑肉不笑:“你也配,滾!”

    兩人打着嘴仗,比劃着手腳到了姜小五的房間門口,姜三健就要進去,姜小四忙攔着,怒斥:“說過多少次,姑娘家的閨房豈可讓你進。”

    “又不是第一次。”姜小四格開他的手,“你個爛心腸的僞君子。”

    姜小四憤怒:“你還好意思說,我時常說,七歲不同席,你還往小五房間……”

    “迂腐至極,滾蛋!”

    “姜小三,你討打。”

    “姜小四,我那是讓着你,信不信我一拳就讓你上天。”

    “我怕你,給我滾出去,腳拿開。”

    “現在看看到底是誰的腳在小五的房間?是你的,你個僞君子。”

    “你推我,姜小三!”

    “你哥在呢,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會走路,我都可以教。”

    換好衣服出來的姜歲歲,看着不是吵就是鬧,彼此看不順眼的兩人,暗自翻了個白眼:“行了,我要帶章玉蘭去奶奶那裏。”

    “我也去。”

    “我也去。”

    兩人異口同聲道。

    姜歲歲朝門口走去,擠在門口的兩人立即讓開,讓歲歲出來。

    姜三健忙擠到姜歲歲左邊:“先前,楊松說的那些話,你是怎麼想的?”

    姜四康擠在姜歲歲右邊:“我也正想問這事,村長都明白的事,你不可能不清楚吧?需要我做什麼?”

    姜三健可不落差,手繞過姜歲歲,掐了姜四康腰身一把,笑臉卻對着姜歲歲:“小四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咱不需要他,有事找你三哥,定是辦的穩妥的很。”

    被掐的黑臉的姜四康,忍着腰身疼痛,故意落後一步,一腳踢在姜三健屁股上。

    提防着姜小四出手掐自己腰身的姜三健,沒有想到姜小四卻是踢了他一腳,不勝防的整個人朝前撲去。

    爲了避免跌個狗喫屎,立即雙手着地,如獸類般往前奔跑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姜四康瞧着這四肢着地,學獸類奔跑的姜小三,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大笑:“小五,你看,那不是猴子嗎。”

    耍猴,就是用來逗人類笑的,而此時的姜三健,正是如此。

    只在歲歲面前丟臉的姜三健,面紅耳赤朝姜四康追去,低吼:“姜小四!”

    真要打起來,姜小四定不是姜小三的對手,趕緊繞着小五跑。

    去哪都不如待在小五身邊安全。

    姜歲歲無語的捏了捏眉心,水火不相融的兩人,站在一起就要打的你死我活,卻又不真打起來,何必呢。

    哎,幼稚。

    兩人打鬧一翻後,各自捱了兩腳,才又回到姜歲歲身邊,異口同聲道:“楊松說的話,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見他們一本正經,不再打鬧後,姜歲歲才解釋:“村長能想到的事,我當然也想到了,而我要的正是這個結果。”

    姜三健與姜四康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杜絕後患!”

    姜歲歲就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提點一下,三哥四哥就能想通這其中的點:“對。村長他們來找我處理北齊兵和村民的事,如果我什麼都沒表示,不但所有人會失望,還會怨恨我。”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與我無關,但我頂着山神娘娘的名聲,有那麼多物資,不補償點給死者家屬,這就佔了一個嫉妒。”

    “那時,我就處於被動,連累的不只是我,還有咱們家人。與其到最後依然要拿出補償來,不如我主動,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主動拿出補償來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有想法有條件,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提出來。”

    “這樣,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與北齊兵勾結,衆人則不會說是因爲我沒補償死者家屬,而害得他們賣主求榮,只爲了活下去。”

    姜歲歲聲音冰冷:“這口鍋我不會背。若是隻有我一個人,哪哪都有,可是咱們全家都在這裏,若是真發生了這種事,傷心難過是家人。”

    “我原本以爲到明天這事纔會發酵,倒是沒有想到楊松卻是推了一把,當場就把補償的事給推翻了,杜絕了後面待到人死後,他們來要挾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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