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還大膽的和五爺開口要玩具,這些人膽子也是大極了。
最爲關鍵的是,平常面冷心冷的五爺,居然答應了他的要求,要送遙控飛機給他。
這下好了,一個要,兩個也要,三個也要……
剛纔嚴謹的好似在上課的衆人,突然間就好似過年了般,個個都高聲歡呼,吵鬧歡笑不已。
這也就是離葫蘆口遠,但凡近一點,他們也不敢這麼放肆囂張。
姜歲歲輕笑,沒有再回話,把寫好的紙條,讓遙控飛機帶給姜三健。
姜三健看着紙條上的字:我在山壁後面,打算用炸藥炸出一個口子來,你說怎麼樣?
說是說怎麼樣,但一切還是姜歲歲拿主意。
姜三健扯脣笑望遙控飛機:“收到,遵命,我讓大家遠離山體。”
雖然歲歲沒說她在哪塊山壁的後方,但他猜也能猜到,從口入,當然是要從尾出。
楊樹勉強認識幾個字,但連接在一起,意思對於他們來說就有點困難。
能看懂的字的也不瞭解這是什麼意思,因爲裏面的詞語是他們不能理解的。
姜三健也沒做解釋,他把衆人趕到安全地,等待着。
楊樹等人也學着姜三健的動作,躲在石頭後方,等待着。
每一個人都神情嚴肅,眼裏有着焦躁和不解,但也有歡喜,因爲五爺來了。
時間慢慢過去,突然間,不然哪裏炸了一聲。
小小的一聲就沒了,快的讓人以爲剛纔什麼也沒發生。
姜三健卻激動道:“來了。”
歲歲給了他提醒,現在接下來就是炸山。
“所有人都掩護好!”
姜三健大喊,所有人都掩護好自己,不敢在這個時候亂動。
突然間,一道比雷聲還響的聲音轟隆隆響起,隨後地動山搖一陣晃。
待到震動過後,姜三健站起身,眺望着煙霧前方大喊:“歲歲,好了嗎?”
“好了。”姜歲歲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裏。
姜三健歡喜的朝她奔去,一把抱住姜歲歲轉圈圈:“我終於見到你了,我以爲我死定了,真是太好了!”
“這山真脆弱,就這麼一炸就開了。”
“現在怎麼辦?北齊兵他們肯定也聽見了,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這是什麼?”
“咱們現在要往哪裏走?往哪裏我都願意。”
姜三健一口氣說下來不帶停的,姜歲歲也不催着他,任由他說。
然後,楊樹他們也跑過來了,圍着姜歲歲,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
最後,姜歲歲不得不說一句:“好不容易把你們救出來,你們是想讓北齊兵追上你們,把你們再逼進葫蘆谷一次嗎?”
嘰嘰喳喳,一點也不嚴謹的楊樹等人,此時才恍然大悟:“對對對,先走,他們怎麼辦?”
死掉的兄弟們怎麼辦?
姜三健說道:“揹回去。”
沒有受傷,體力好的人揹着死去的兄弟。
但是現在,他們連滿身是血,死相難看的死人都不害怕,還敢背到自己身上來。
他們不僅僅是膽子大了,他們也成熟懂事了。
世事無常,許多事不一定非得按着你的想法去過。
但你若是想要把生活過成你想要的日子,卻可以,只要你想。
楊樹等人一夜之間長大了,雖然臉還是稚嫩的很,但他們眉眼間卻已經加入了成熟。
姜歲歲利用遙控飛機探路,帶着姜三健他們突圍。
齊重正在帳篷看沙盤,突然聽到一道天崩地裂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地動山搖,沙盤裏他隨手放的棍子震塌了。
孫博實第一時間進來:“將軍!”
齊重穩穩的站着,微擡手:“山體塌了嗎?”
“我剛纔讓人去查了。”孫博實道,“葫蘆谷那羣人怎麼處理?”
齊重目光落在他包紮染血的手臂上:“是被他傷的?知道是誰嗎?”
孫博實帶了三千人,本想是要洗劫桃花村糧食,和搶五爺神祕武器的,哪裏想到,遇到了一隊四百人的小隊。
領頭人說他叫三大爺,讓自己叫他三大爺。
我去你的三大爺!
雖然對方只有四百人,但那人態度囂張極了,一點也不把帶着三千人的自己放在眼裏。
孫博實當時就怒了,拔刀就朝對方衝去。
他知道桃花村是二皇子囤的兵,但他從來沒有把這種以農夫身份隱藏起來的兵放在眼裏。
用他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羣烏合之衆,打着二皇子的名聲,騙喫騙喝。
真以爲每天早上跑跑步,打打那軟綿綿的拳就是在訓練?
眼前這人,自己盯了好幾天,只看到他跑步打拳,其他時間可沒見他練刀,他怎麼可能會刀法?
在他們武人中有句話,刀是要練的,酒是要喝的,不練刀的人,還想和他拼刀,怎麼可能。
所以,孫博實一點也沒有把這個三大爺放在眼裏。
哪想到自己衝上去時,對方就給了自己手臂一刀。
若不是自己退的快,這條手臂就交代給對方了。
混蛋,他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哪裏會讓眼前這個混蛋痛快的死掉,他定是要好好的折磨對方。
孫博實有點自負,又有點腦袋死沉,他就與姜三健扛上了。
他的武力值比姜三健高,帶的兵多,打的姜三健節節敗退,丟盔棄甲,一敗塗地,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欺負人。
但他腦子沒有姜三健好使,一次次在姜三健的激將法與他的自負下,讓姜三健邊戰邊退,活的好好的。
不,孫博實也殺了姜三健隊伍裏的人,還故意放走了一個通風報信的小滑頭,就等着要殺對方更多的人。
當然,那個小滑頭受了傷,若不能急時治療,就算他活着回到桃花村,他也一樣活不了。
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把姜三健給逼進葫蘆谷裏。
痛快的殺了他幾十個人,看着他赤紅着雙眸,怒吼着揮舞着大刀與自己拼命,這手臂上的小傷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