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菀宸的斡旋下,袁子衿總算是入股浣溪沙,佔股爲四分,其餘股東佔比皆爲爲兩成四。
袁子衿加入後,首先就想利用袁家的關係,開始做茶葉生意。
穆菀宸的船坊開始悄悄造小型商船,準備進行海外貿易。在此期間,袁子衿決定拿出自己的渠道,讓浣溪沙蔘與一些陸上對烏斯藏地區的茶馬貿易。
正當浣溪沙的各位股東們準備大幹一場時,正與穆菀宸商談的袁子衿,被陳耀悄悄叫了出來。
袁子衿有些不耐煩,他對陳耀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要現在叫我?”
陳耀無奈地說:“老夫人派人來,火速請您回去!”
袁子衿皺着眉頭說:“老太太也是,我不是跟她說過了,談生意的時候別拿各種媒婆來煩我!”
陳耀說:“這次怕不是媒婆的事,您還是回去一趟吧。”
袁子衿無奈,辭別了穆菀宸,匆匆回府。
一到袁府,袁子衿便無奈地去見母親袁李氏。袁子衿一見袁李氏就埋怨:“娘,我這正忙着呢,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等我回來再說?”
袁李氏凝眉說:“等你回來?你哪次回來我不都睡了?你這一天天的早出晚歸,咱娘倆雖然住在一個府邸,卻總碰不到面,我見街坊的次數都比你多!”
袁子衿也很尷尬,他咳嗽一下說:“這不是忙嘛,您老要是住不慣,就先回京城吧。”
“什麼?”袁李氏大怒:“你這個忤逆不孝的畜生!這是要趕爲孃的走?”
見袁李氏發怒,袁子衿收起剛纔的狂妄,撲通跪在地上對袁李氏說:“母親大人息怒,兒子哪是趕您?這不是怕你住不慣麼,再說了,我處理完這邊的事,也就回京城了!”
袁李氏拿出一封書信遞給袁子衿說:“爲孃的走不走你管不着,咱家一切都是你爹做主,這是你爹給你的家書,你看看!”
說完,袁李氏起身去了後堂。袁子衿本想追上去哄哄,奈何信封上印有袁家家族特有的奔馬印章。袁子衿知道,若非大事急事,袁家家書的信封上不會有這個印章。
袁子衿顧不上去追袁李氏,趕緊撕開信封,展開信紙,享受着隔着千山萬水袁父送來的批評。
袁子衿越看神色越緊張,拿着信件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袁子衿呆呆地說:“和談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陳耀完全沒聽懂袁子衿在說什麼。
“和談成功了!”袁子衿強調道。
陳耀搔了搔後腦啥,尷尬地問:“和談是什麼?”
袁子衿恭敬地折起家書,對陳耀說:“朝廷和韃靼和談成功了,互市又要開啓了!”
陳耀說:“這是好事啊,少爺爲何面帶愁容?”
袁子衿無奈地說:“父親讓我全面收購福建茶葉,一片也不許給其他商戶留。對於月港的商業聯盟,更是要全面打擊。”
陳耀聞言也是一驚,但很快就問袁子衿:“少爺,您這次打算怎麼辦?”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他只是我爹……”袁子衿斬釘截鐵地說。
陳耀搖搖頭,說:“少爺,萬萬不可啊,老爺的話不能當作耳旁風,老爺就是咱們家的天啊!”
袁子衿知道陳耀爲人愚忠,只好對他說:“你說得對,我考慮下怎麼做,我出去走走,伱別跟着我。”
說完,袁子衿離開袁府,去海邊吹海風。
沙灘上的袁子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對於父親的命令,袁子衿本能地不想違抗。但理智又告訴他,這樣做不對。自己好不容易加入月港商業聯盟,怎麼好把剛建立起來的信任毀掉?
另一方面,自己的好友陳耀顯然是以袁父的命令馬首是瞻,發小徐啓鳴陰晴不定,而這件事,袁子衿又不想和穆菀宸傾訴,生怕穆菀宸會誤會。袁子衿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無計可施。
與此同時,浣溪沙酒樓總店內,陳耀匆匆走入。他不顧店小二的迎接,直奔櫃檯問正在看賬本的蘭若霏:“蘭掌櫃,可是有人找我?”
蘭若霏莞爾一笑,說:“你的老熟人,樓上春暖閣雅間內。”
陳耀一頭霧水,在小兒的指引下,到了二樓春暖閣,映入眼簾的那個人,竟然是徐啓鳴。
徐啓鳴見到陳耀,笑着說:“陳兄弟沒想到是我吧,坐!小二,快給陳公子斟酒!”
陳耀一向反對袁子衿和徐啓鳴起衝突,他見到徐啓鳴後,自然客氣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