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師孃是妖女 >第419章 千萬身家
    杜少卿心下直欲滴血,笑着點頭,低聲道:“夫人脣角胭脂,有些淺了。”

    腳背,陡然生痛。

    厚土白靈參,300年份,作價150塊靈石,本是爲家中境界最高的師孃、陸師姐所備,如今家底還算寬裕,也只能偶爾取出,不敢常用。

    這累贅竟服用了兩枚,極不識數……

    蔡鬱玄哪知身側小修的吝嗇心思,聞言毫不爲意。

    修行數百年,她嫌收拾妝容太過細碎,素來懶去費神,結成金丹後,法體初成,鉛華淨洗,渾身冰肌玉骨,更無需分心於瑣事。

    此人自告奮勇,每日裏要與她殷勤拾掇,倒無法推拒,便任由其折騰。

    兩位大修境界莫測,卻選了一名無恥之輩,來迷惑她,真是令人費解:修爲極低,遊手好閒,不務正事,又貪慕女色,哪堪造就?……

    晚膳後。

    杜少卿見師孃興致尚好,飛快起身收拾桌面,捧着木盤,去了火房打理雜務。

    步出火房時,正廳裏燈火明亮,人影晃動,唯獨少了指指點點的嬌聲笑語,遠不如周師侄陪師孃對局,諸位師姐、師侄可各抒己見,久久爭執。

    他湊進廳中,摟着周趙兩位師侄,旁觀了半局。

    大累贅棋藝有進,局面稍落下風,而已。

    鼻間異香紛來,令人心搖神蕩。

    杜少卿再待不住,輕手輕腳步出了廳門,轉進隔壁正屋、師孃房內。

    他緊閉了房門,摸至雕花大牀前,悄悄翻開被褥,取出牀板暗格內所藏的家底。

    足足15只儲物袋!

    杜少卿嗅着幽幽梅香,花去整整一個時辰,直至兩眼發昏,纔將來坊市十六年積攢的身家,清點了一番:

    算上丹藥、靈藥、煉器材料,攏共有419萬靈石之巨!

    他將儲物袋放回暗格,又將被褥仔細鋪好,歪躺於牀沿,眉頭緊皺。

    “去年清點時,就有320萬靈石。”

    “此後,青玄宗王夢之尋來求取靈符,白送了115萬靈石,這筆靈石分文未動,當有435萬靈石左右!”

    “數月來,趁行情大好,去黑市換出了大筆靈符,定有70萬靈石,竟然未存下一塊?”

    ……反虧了老本?

    怎會如此!

    杜少卿心中犯起了嘀咕,盯着牀頂紗帳,仔細盤算:

    去青蒼坊市倒騰買賣,分潤後,家底少說增有近7-8萬靈石;

    算計空泉山主屈雨泊,分潤後,家底也增有近10萬靈石;

    在青洛小鋪、方憐雲、草市,零零散散換出的靈符,少說有近12-13萬靈石;

    周師侄去常山劍宗築基,帶走20萬靈石用以置辦煉器材料,這批貨放於青洛小鋪,尚未出清,還未了賬;

    同陸安晴師徒去平康坊市,置辦了20萬靈石的靈藥,這批貨是陸師姐經辦,存於她那,等待時機出手,也未了賬……

    良久。

    杜少卿陡然起身,以手捶額,暗道:“做了25年的門中管事,向來精打細算,莫要成了糊塗賬!”

    家中養活有十餘位修士,練氣修士僅有三名,每日所耗的修煉用度極多,若不能細水長流,萬難以維繫。

    他探手入懷,掏出三隻儲物袋,繼續清點。

    正屋內,有暗紅、大紅的光芒,閃爍不休:

    《丹玄烈火符》,二階張,中品1356張,上品2186張;

    《青精潑火符》,二階863張,中品2589張,上品966張;

    《傷弓驚木符》,二階758張,中品2022張,上品689張;

    《籬落攢木符》,二階315張,中品311張,上品158張……

    杜少卿兩手翻飛,數了小半個時辰的明黃靈符,心中暗喜:

    “煉化三階靈果後,再不缺真氣使!”

    “自清瓷城返來,躲在大師姐房裏勤勉制符,加上積年的老底,又攢下張二階各式靈符!”

    “其中,二階上品靈符就有3999張,可估160-200萬靈石……”

    他收起厚厚的二十疊明黃靈符,又拿起一小疊淡青色靈符,慢慢數去,兩眼霎時一呆:

    三階《炎威明火符》,有226張;

    三階符紙,尚有66張……

    去年,在鴻運商行的拍賣會,一張《炎威明火符》,曾拍出塊靈石的高價,鴻運商行抽走一成,仍白撿塊靈石。

    雖與局勢緊張有關,《炎威明火符》這等攻伐之寶,尋常,少說可換塊靈石。

    手中的這一小疊靈符,就抵565萬靈石!

    這三月來,不缺靈氣,每日興致大好時,就布制一兩張三階火符,竟已存有兩百餘張。

    杜少卿哪還坐得住?飛快收起靈符,一把將儲物袋塞入懷裏,竄出了房門。

    十六年前,門中爲避邪修之禍,脫離流雲宗,躲至了常陽坊市。

    師孃曾有言:她那頭痛的老毛病,耗損千萬靈石,或能治癒!

    這三個月來,勤修符道、揮筆不歇,拼拼湊湊掏空家當,足可籌措千萬靈石!

    尚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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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道,大妙!

    他去了正廳,擠入一衆師姐、師侄身前,在衆女的愕然注視下,揮手攪亂了棋局,興沖沖道:“師孃,弟子有要事,回稟!”

    杜柔此局正擺至中盤,逗弄手下敗將,最爲歡心之時,卻被攪擾了興致,捂額道:“卿兒,咱們與世無爭,家中清閒安寧,哪有要事呢?”

    杜少卿真是恨鐵不成鋼,師孃怎能對自身道途毫不關心?一把拉起那隻玉手,就出了正廳。

    杜柔被拖得搖搖擺擺,大袖飄飄,猶捂額輕呼,

    “卿兒,莫急,莫急,當心踩了師孃裙角……”

    武紅衣見此,在上首安坐了,嬌笑道:“鬱師妹,你我來將這局了結,如何?”

    鬱玄與那築基女修拼殺得有來有往,在河口久久糾纏,被無恥之輩壞了好事,心中頗有暗惱,含笑言道:“還請大師姐指點。”

    兩女幾可過目不忘,纖手連連輕撫,就將散亂的棋局恢復如初。

    陸安晴對棋道無甚興趣,若非師孃最喜此道,她萬不會浪費一丟丟閒時,且白日裏煉製靈器頗耗心力,在旁稍作觀賞,便輕扯三師姐衣袖,一同退出了正廳。

    孫凌瑤雖然熟知棋道,僅偶會與師孃消遣,或用之懲戒自家道侶,絕不會花耗時間與外人對局,她旁觀了五步,瞧局中二人久久沉吟,也悄悄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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