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令牌,無法進入宗門。
厲姓修士一聲大喝:“凌仙宗宗主速速出來!”
聲音傳遍凌仙宗!
片刻後,凌仙宗神出鬼沒的長老們竟然一齊出現,共有五人,皆白髮蒼蒼,神采奕奕。他們御劍停在凌仙宗上空,望着被陣法結界隔絕在外的三十多個築基期修士神色凝重,並有一絲慌張轉瞬即逝。
其中一個老者小心翼翼地向三十多個築基修士問道:“不知諸位道友來我凌仙宗所爲何事?”
厲姓青年祭出一塊令牌神色嚴肅道:“我奉道心玄宗之命前來調查魔道行蹤,其餘人等則是隨我一起調查魔道行蹤的散修,還請閣下速速讓我等進宗,耽誤了大事你們凌仙宗承受不起。”
五位老者見到令牌神色變換,其中一個小眼睛老者向周圍老者傳音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拖住他們,等宗主結丹成功,我們便得救了。”
衆老者心領神會。
小眼睛老者當即面露不悅道:“道友拿出一塊令牌就想闖我凌仙宗?這令牌面生的很,沒見過,道心玄宗......也沒聽說過。
“另外我凌仙宗怎麼可能會與魔道有關係,若你們不分青紅皁白闖入凌仙宗抓錯了人,我們上哪說理去。”
厲姓修士並不生氣,因爲之前幾個宗門也是這種反應,畢竟此處窮鄉僻野,孤陋寡聞,不知道道心玄宗很正常,於是解釋道:“道心玄宗乃是修仙界五大宗門之一,不是凌仙宗能比的,快快開啓陣法,免得在下動粗。”
小眼睛老者滿臉疑惑地向一旁的四位老者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修仙界?可曾聽說過道心玄宗?”
四位老者裝模作樣議論着。
“道心玄宗?沒聽說過。”
“沒有。”
“修仙界是什麼地方?”
“……”
厲姓修士雙眉微蹙:“道心玄宗乃是有化神期坐鎮的超級宗門,你們得罪不起,快快開啓陣法,否則後果自負。”
聽到這話,五位老者又疑惑:“化神期是什麼修爲?老夫怎麼從未聽說過。”
厲姓修士搖了搖頭。
這種窮鄉僻野只知道築基之上爲金丹,化神期自然不知道。
之前調查其他宗門時也是一樣,畢竟宗門怎麼可能會放一羣不認識的修士進來,費了不少口舌才進入宗門。
厲姓修士解釋道:“化神期乃是元嬰期之後,元嬰期又在金丹期之後。”
五位老者聞言面色大變。
隨後小眼睛老者搖了搖頭:“那也不行,我們宗主受了重傷正在閉關,不見客,不如諸位道友過幾日再來凌仙宗,到時宗主親自接待。”
厲姓修士不悅道:“後果你們承擔的起麼?”
身後的散修也有些不耐煩,披頭散髮的中年人傳音道:“厲道友,在下覺得他們有問題,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我總感覺他們好像在拖延時間。
“且夏國其他宗門我們皆探查過,只剩凌仙宗還未調察。夏國境內失蹤的修士最多,因此在下覺得凌仙宗是魔頭藏身之地的可能性很大。”
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散發青年說的另外一句話很有道理,凌仙宗確實很可疑,也許凌仙宗宗主隱匿了修爲。
披頭散髮的中年人沉默一會向厲姓青年傳音道:“若那魔頭真藏在其中,或許他正在準備什麼厲害的陣法或者法術對付我們,若是耽誤太久恐怕會生變故。就算搞錯了也只是得罪幾個窮鄉僻野的築基期修士而已,不打緊。”
經中年人這麼一說,厲姓青年本來覺得沒什麼問題,現在一想好像有點道理,於是震聲道:“諸位道友隨我一同破了這大陣。”
見厲姓修士他們印法變換,小眼老者聞言面色大變,當即喝道:“快,保護陣法!”
說話間,五位老者一齊印法變幻,將靈力輸送至陣法結界,加強陣法的威能。
這一行爲讓厲姓青年確定了這五位老者心裏有鬼,當即喝道:“諸位道友,全力破陣,他們恐怕在拖延時間。”
身後的修士十分賣力的施展着法術,畢竟他們是魔道的受害者,親人被魔道修士擄走,查了多年纔有如今的線索,跟隨厲姓青年來此正是爲了報仇。
飛劍、火球、土刺、水劍、金槍等等五花八門的法術,五光十色,如漫天煙花齊放,如漫天箭雨齊飛,狠狠轟擊在陣法結界上,掀起陣陣靈力漣漪,餘威盪漾,讓周圍密林如狂風吹過,東倒西歪。
慢慢的,陣法結界開始龜裂,裂口逐漸變大,雖然正在慢慢恢復,但是恢復速度遠遠比不上受損速度。
小眼老者見到此景,大喝道:“快,燃燒精血!決不能讓他們進來。”
五位老者拼命的將靈氣輸送至陣法,甚至精血都燃燒了,讓厲姓青年雙眉微蹙。
現在的魔道都這麼強硬麼?
厲姓修士不知道,這五位老者都被凌懷遠中下了“血靈咒”,此咒施術之人意念一動,中術之人會立即死去。
離施術者過遠也會立即死去。若是施術者死去,中術者也會死去。此術五位老者沒有任何破解之法,若是放這些修士進宗,凌懷遠定會察覺,他們必死無疑。
這麼拼命實在是被逼無奈。
燃燒精血雖然有效果,但最終還是徒勞,一盞茶後,陣法結界破裂,五位老者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三十多個築基期修士蜂擁而至。
五位老者向後逃竄,大吼道:“宗……”
五人話還沒說完便被飛劍攔腰斬斷,血如雨下……這是一把奪命劍,一把通體金色的劍,厲姓青年的劍。
厲姓青年神識掃視整個宗門,片刻後神識停在凌仙宗大殿,震聲道:“諸位道友請隨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