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鑼鼓喧天,樂聲四起。
‘水皇宮’乃皇宮以及‘水國’最高建築,水元澤穩步踏入,他目光掃視四周,心情頗爲激動。
今日的登基大典,對他來說是個極爲重要的日子。今日之後,他將成爲水國的新一任水皇,母妃的死,也能開始調查了。
四周無數官員、宮女、皇族、禁衛等,躬身行禮,凡人更是下跪磕頭。
“千秋萬代,永世長存!”
所有人呼喚這句話,聲音整齊劃一,氣勢恢宏。
水元澤緩緩前進,不知走了多久,心中感慨萬千,終於,他到達了大殿,在衆人矚目之下,走向龍椅。
當水元澤在龍椅上坐定之時,無數文武百官再次行禮:“吾皇與天同壽,永恆不滅!”
水元澤面色嚴肅,內心卻激動無比,此時此刻,他成爲了水國的君王。
“老師,我成功了,你看到了嗎?我費盡心機,歷經萬險,終於成爲水國君王了!”
他自言自語,也不知在和誰說話,在他人看來,水元澤只是嘴脣蠕動了幾下,並未發出聲音。
“老師?你看到了嗎?老師?你爲何不說話?”
水元澤沒有對外,而是對體內說話,但卻久久不見迴應。
正當他再準備說什麼時,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直到完全失去了意識。
下一刻,水元澤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像是登基的喜悅,更像是陰謀得逞的詭異笑容。
寧凡羽身爲‘滅妖神君’,自然也被邀請前來參加登基大典,在如此喜慶的日子,他卻雙眉微蹙,不知愣愣出神。
“怎麼了老弟?待會新皇便要開始給各大功臣冊封了,你爲何……悶悶不樂?”林蕭見寧凡羽臉色不太好,心中疑惑。
“沒什麼……”寧凡羽搖頭,擡眸望向‘水皇宮’,水元澤都登基了,那妖族應當開始行動了吧?
可爲何水皇遲遲不出面,這樣下去,局勢對他不利,水元澤已成新皇,誰會聽他的一面之詞?
他面色如常,實則憂心忡忡,不久後,水元澤開始冊封功臣,水元澤麾下的修士都到了冊封與賞賜,唯獨沒有寧凡羽。
林蕭疑惑地望向寧凡羽,不明白爲何,寧凡羽明明出力最多,怎的沒有賞賜?
就在這時,有官員高聲呼喊:“請‘滅妖神君’進殿!”
衆人聞言,以爲寧凡羽會獲得特別的賞賜,個個神情羨慕,紛紛望向他。
寧凡羽穩步走進‘水皇宮’,見水元澤端坐於龍椅上,連忙行禮:“微臣拜見陛下!“
“免禮!”水元澤擺擺手,目光平靜地盯着寧凡羽,“滅妖神君,你的三個要求,恕朕不能答應。”
寧凡羽聞言,心中一動,擡眸與水元澤目光交涉,見其氣質大變,目光陰冷,知曉眼前的人並非水元澤。
他望了一眼四周,數十金丹期的禁衛筆直站立大殿兩旁,此時若是出手,必定會被當成弒君者擊殺。
寧凡羽無奈,局勢對他不利,只能接受,默不作聲,聽候發落。
“你包藏禍心,意欲謀逆,罪大惡極,來人,將林雨拿下!“水元澤目光森冷,冷喝道。
旋即,身旁的禁衛將寧凡羽團團圍住,殺意瀰漫。
“陛下!我無意謀反啊!“寧凡羽大驚,不明白水元澤爲何突然給他定罪。
“宣‘獵獸將軍’趙虎進殿!有證人證言,看你還如何狡辯!“水元澤冷哼一聲,語出驚人。
“趙虎沒死?”寧凡羽再次驚訝,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不久之後,趙虎進殿參拜過後,水元澤問道:“‘獵獸將軍’,林雨曾對你說過什麼,在殿內再說一遍。”
趙虎神色凝重,不卑不亢道:“稟告陛下,數十年前,微臣與林雨出海獵殺靈獸,林雨拉攏微臣,讓微臣協助林雨。
“這是林雨的原話,‘趙兄,在下見水國由皇族掌控,權勢滔天,不如與在下一同將這皇族掀翻,建立一個新的皇族’。
“微臣當時敢怒不敢言,只好以自身修爲低下婉拒,陛下將林雨帶入水國,實在是引狼入室啊!”
寧凡羽聞言凝眉不語,本見趙虎熱情憨厚,沒想到竟然如此奸詐狡猾,這些話雖說並非屬實,但此時當初一起出海的修士,只剩他與趙虎二人,他就算反駁,也毫無說服力。
“陛下,微臣冤枉啊,這一切皆爲趙虎虛構,微臣從未說過此話,還請陛下明察!”寧凡羽連忙辯解。
水元澤目光冰寒,一拍龍椅扶手:“好一張利齒利爪的嘴,朕倒要看看,你還能狡辯到何時!“
“宣碧柔心、鄧雲夫婦進殿!“水元澤冷喝一聲,語出驚人。
寧凡羽詫異,趙虎沒死,爲何碧柔心與鄧雲也沒死,當初他明明見這三人身死。
難道說,水國有什麼寶貝,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這種寶貝在‘雲州’也不是沒有,只是價格異常昂貴,尋常修士根本無福消受。
只要不是肉身化爲灰燼,五臟六腑盡碎,或者頭部重創等難以恢復的傷勢,其餘傷勢比如穿胸、割喉等傷勢,都有可能治癒,只是時間較久。
一般而言,這種東西太過珍貴,寧凡羽相信那妖族不會捨得給這三人服用,他目光一凜,眼眸散發淡淡靈光向趙虎望去,發現趙虎受傷極重,體內隱隱有一股陰氣環繞,他頓時恍然,趙虎已經死了,現在的趙虎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
要不是寧凡羽對陰氣很熟悉,且知曉那妖族的存在,恐怕也無法知曉趙虎已經成了一具傀儡。
碧柔心與鄧雲趕來,寧凡羽見這兩人周身也環繞淡淡陰氣,心中有了底。
但在水元澤的說辭下,寧凡羽無論如何辯解都無用,現在的水元澤是君王,只要對方不是皇族,他就能指鹿爲馬,顛倒黑白,何況寧凡羽只不過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