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煉蠱之法,修士可以改變靈蠱的模樣,不過通常是由蠱食決定的。
比如若餵養的靈蟲越多,靈蠱最後就會長成靈蟲的模樣。
寧凡羽祭出琉璃盞,將所有的致幻之物放入盞中,繼而將琉璃盞靜靜放在一旁,等待這些致幻之物藥效達到極限。
他則是盤膝而坐修煉起了‘玄靈煉體訣’。
上一次修煉,已經能僅僅憑藉肉身和同階修士勉強抗衡。
前幾日修爲提升,再修煉這門煉體之法,想來定有所獲。
接着,在疼痛難忍的痛苦之中,他咬牙切齒,臉色漲得通紅,細汗頻生,嘴中發出痛苦的呻吟之音。
在這種痛苦之中,他度過了整整六月,在此煉體之法鍛鍊之下,肉身再次增強不少。
如今的他光憑肉身之力,已經可以和金丹中期一較高下,但是想要再進一步,就萬分艱難了,除非提升修爲。
這個時候,琉璃盞中的致幻之物,早已達到了效果極限。
他祭出琉璃盞,可見其中的致幻之物都被分解,只留下劇毒與精純的致幻之力。
他心念微動,將這些致幻之物的精華緩緩吸入體內,餵養靈藏之中的蠱精。
這些精華注入蠱精之後,蠱精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整個靈蠱本是一團綠色光球,在吞噬這些蠱食後,渾身多色光芒交融。
漸漸地,綠色光球開始慢慢變化,不久之後,成了一朵九色花。
此花共有九朵花瓣,每朵花瓣的顏色各不相同。
只是隨意掃一眼此花,便覺得頭暈目眩,昏昏沉沉。
意識彷彿要被此花抽離。
“成了!”
這朵花可不是普通的靈花,而是某種草蠱,也可以說花蠱。
當它繼續在靈藏內部待上些許時日,受心法靈力的影響,此蠱能夠隨心控制。
屆時會如同姬初憐所說,草蠱就像自己的孩子,對自身沒有半點威脅,但對敵卻兇險萬分。
他運轉‘太乙長生經’,體內的靈力滋養此花,漸漸地,此花與自身有了絲絲縷縷聯繫。
這個時候,他心念微動,這朵九色花就從體內飛出,盤旋在他身旁,散發着動人心魄的魅力,而且還有劇烈的毒氣。
這種毒力並不算特別強,他立即又催動‘萬毒功’,用此毒餵養靈蠱......
三日後,他露出滿意的微笑,將此花收入體內,隨後繼續穩固修爲,這一穩固,又是六月過去。
走出洞府,姬初憐依舊在外候着,她神色擔憂道:“你閉關的這些時日,又有許多人想要邀請你鬥法,不過我知道你在閉關,把他們全部趕走了。”
寧凡羽恍然,難怪沒有感知到任何人在洞府外,原來全被姬初憐趕走了,不過這樣一來,那些人定會給他扣上喫軟飯的帽子。
他可不在意這些名聲,就怕讓姬初憐傷心,便說道:“走吧,帶我去會會那些人。”
姬初憐欲言又止,“可是......”
寧凡羽擺手,不以爲意,“放心,我有把握,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也不會丟了你聖女的顏面。”
寧凡羽將九色花祭出,並控制此花不會對附近的事物造成影響。
姬初憐眼眸熠熠生輝,“是草蠱,而且此蠱之力,絕非尋常草蠱能比,你做了什麼?”
寧凡羽可不會將實情告訴姬初憐,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說什麼採集的某種靈花暗藏玄機......
姬初憐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多問,而且心中稍稍安定了幾分,這個男人越強,她就越是高興。
到了此時,她已然分不清自己的行爲到底是‘心心相印’印記的作用,還是自己內心的想法。
兩人來到了‘蠱靈門’最大的鬥法臺,寧凡羽站在鬥法臺中央,極爲囂張地震聲說道:
“吾乃寧凡羽,魅心聖女之道侶,若想與吾鬥法,速速前來鬥法臺!”
此話迴盪在宗門,短暫的沉寂之後,激起宗門無數修士的驚訝議論聲音,個個不敢相信。
“嗯?寧凡羽?他竟然向所有人發起挑戰?”
“他瘋了吧?”
“狂妄,我去會會他!”
“......”
無數驚訝和質疑之聲在他耳邊迴盪,但他面色如常,不以爲意。
不過姬初憐卻在下方暗暗擔心,玉手緊握衣裙,目光在鬥法臺中央不曾移開過。
“姐姐,姐姐?”
洛音瞳走來,見姬初憐望着鬥法臺愣愣出神,在姬初憐的眼前揮舞着柔荑。
姬初憐回過神來,嗔怪道:“怎麼了?”
洛音瞳撅着小嘴,氣鼓鼓道:“姐姐,你有了他就忘了妹妹,妹妹有多傷心姐姐可曾想過嗎?”
姬初憐啞然失笑,輕撫洛音瞳的髮絲,輕聲道:“你啊,也該找個人嫁了,天天像個跟屁蟲跟在我身後。”
洛音瞳急了,跺腳道:“哼,誰是跟屁蟲,我纔不要嫁給那些臭男人呢,我要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在鬥法臺上靜靜而立的寧凡羽將此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體內流轉的靈力頓時紊亂了一分。
心中暗暗無語,這個洛音瞳怎麼能有這種思想,女人怎能喜歡女人,而且此女都快百歲了,怎麼還如此撒嬌。
姬初憐無奈一笑,輕捏洛音瞳的俏臉,“你啊,就會胡言亂語,你我皆爲女子,怎能一直在一起。”
洛音瞳緊緊抱住姬初憐的玉臂,“我不管,我就想和姐姐在一起,嗚嗚嗚,可惜姐姐如今不愛我了。”
姬初憐注視洛音瞳可憐兮兮的眼眸,笑吟吟道:“你是與我待一起久了,少和男人接觸的緣故,你若是和男人常常在一起,自然不會有這種想法。”
洛音瞳搖頭,“哎,那我還是一個人玩吧,姐姐去陪那個臭男人吧。”
說完洛音瞳就要走,可是姬初憐將她拉住,“一起看看吧,爲你姐夫助威。”
洛音瞳撇嘴,“纔不要呢。”
不過洛音瞳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留在了臺下,與姬初憐靜靜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