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主角,大家同樣都是在現代社會混得不如意,同樣都是是穿越到被架空的古代,同樣都是魂穿、奪舍、附身到一個剛死去的人身上,同樣都是穿越就是要各自“爽點”的,可人家都是怎麼爽怎麼來啊。
誰在乎社會倫理?
誰在乎男女大防?
誰不是有了系統就萬能?
誰不是得到一堆密集、功法、神奇藥物?
誰不是遇到一羣沒腦子的傻子天天就追着讓主角虐?
誰不是隨隨便便就賣個蜂窩煤、橡膠輪胎、做玻璃、造火槍瞬間發財?
誰不是在現代是個一週不出門一回的宅男,穿越來立馬就能上戰場開疆破土當英雄?
誰不是在現代除了課本之外的任何歷史、經濟、政治書籍都沒看過,穿越來就能入內閣、開海禁、發展工業,大展強國之路?
怎麼自己就不能由着性子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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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不能!
因爲賈璉成的爺爺賈不全曾經多次拉着他的手說過:
“風水之道,不是循規蹈矩、墨守成規,而是從心裏懂得‘尊重’和‘敬畏’。
天有大道,不爲人改。人能懂得天道的規律,順應天道,利用天道,才能發揮出‘風水’的功用。”
也就是說,首先先懂得尊重自然規律,瞭解它,順應它,利用它,那麼你就得了“天道”,能夠趨吉避凶。而如果你一味只順應自己的貪慾,而不顧你所處環境的“天道”,那麼無論給你什麼樣的“風水寶地”,最後都是你的“絕地”。就算能有一時的“爽”,不久之後必遭反噬。
這就是“天道”,老想着“人定勝天”,首先就壞了自身的“風水”。
壞了自身“風水”,就是壞了自身的根基。
一個人要是斷了自身的根基,就像一座房屋沒了基礎,縱然有多少輩子祖宗的福氣加持,那不過都是沒了基礎還繼續蓋大樓,倒塌就在一瞬間。
賈璉成的爺爺,最後死在那塊“殺師地”上,就是後來老頭子在經濟大潮衝擊性,覺得新社會“人定勝天”,便強行逆天改命,結果就“折”在了“天道”面前。
賈不全臨死還哭着說:
“幸虧老天慈悲,只收了我一個老頭子的命。若是因我而累及後人,或瘋或傻或殘疾,那我就死也閉不上眼了。”
所以賈璉從始至終都懂得要“剋制”,就像前世,他堅持騎車上下班,也是因爲“越自律,越自由”。
而反觀王熙鳳,不可謂不能幹,但就是因爲眼光不夠,就從來不懂得要剋制自己的貪慾和權力慾,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處境,一得意就忘形,一忘形就作死。
絕不能一味爲了一個“爽”字毀了自己人生的根基,“不可限量”的好前程要是隨隨便便就毀了,那不得後悔死?
何況,眼前聰明伶俐的小晴雯多可愛,稍稍培養,這個未來的“小小老婆”以後就是自己的“最佳女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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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忍不住伸手在晴雯奶油小蘋果似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
“小丫頭,真聰明。”
晴雯立馬皺眉噘嘴道:
“別老‘小丫頭’‘小丫頭’的,人家很快就長大了,今兒鴛鴦姐姐還說,我的……”
那“胸脯”兩個字陡然噎住,晴雯的臉瞬間漲了個通紅,小丫頭也明白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了。
賈璉瞧着有趣,卻又怕她太過窘迫,便裝作沒看出來,轉而說正事:
晴雯見賈璉說得鄭重,立時也忘了羞澀,忽閃着一雙大眼睛:
“我能替二爺做些什麼?請二爺吩咐。”
賈璉忍不住又捏了捏晴雯俏麗的小臉:
“這小丫頭子,是個當先鋒官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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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得了賈璉的吩咐,笑嘻嘻就朝門外跑出。
開門的時候,差點兒撞到一個人,嚇了晴雯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興兒。
晴雯立馬就不樂意了:
“這幾日一直不見你,跑哪裏去了?這都幾時了?你怎麼又忽然跑了來?你方纔是不是偷偷聽門縫來着?我告訴二爺去!”
興兒正一肚子憋悶,回來迎頭就給晴雯一頓雷煙火炮,口舌上又是也從不肯喫虧的主兒,立馬回嘴道:
“誰偷聽門縫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沒憑沒據誣人清白,送官去打你屁股!
我這幾日做什麼去了,又不與你一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相干,你多嘴問什麼?
我這時候來找二爺,自然是有事要回二爺,至於我要回什麼話,也照樣不與你一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相干。”
晴雯又豈是肯喫虧的主兒,立馬啐道:
“這可不是賊喊捉賊?你瞧我去……”
“晴雯,趕緊忙你的去,別耽誤了我的事。”
賈璉見興兒回來,只怕是福水燒鍋那邊出了事,趕緊打發走晴雯,讓興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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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兒一進屋,“咕咚”一向跪下,放聲哭道:
“二爺,小的知道錯了,以後打死也再不敢裝病偷懶了。”
賈璉聽了個莫名其妙:
“先別見面就號喪,說正事,到底怎麼了?”
興兒咧着嘴,抽噎着道:
“可嚇死小的了……二爺啊,他們把小的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
“少廢話,說正事!”
“是……是酒花……他們要把酒花嫁給小的啊……”興兒又放聲大哭起來。
賈璉看着眼前小鮮肉似的興兒,哭得像是失了貞操的烈女,十分不解:
“曲四平一家子喫多了,非得把個大閨女嫁給你?”
“是啊,就是曲大叔來跟小的說的啊。”
興兒哭着,說了實話。
原本他那日從馬上摔下來,確實是傷了腰,但也確實如賈璉所說,就是傷了肌肉,只過了兩日就沒事了。
只是這小子偷懶,還是整日哼啊嗨喲地繼續裝病,說是摔癱了一直動不了。
曲四平一家都是老實人,一見自家閨女惹了那麼大禍,覺得無論如何不能對不起人,就決定要將酒花嫁給興兒,以後一輩子伺候癱瘓在牀的興兒。
興兒俊秀的小臉哭成了個爛酸梨:
“二爺救救小的啊……就他們家酒花那脾氣……活脫脫就又是一個二奶奶啊……”
賈璉無奈提醒:
“鳳姐兒就在正房裏,你連哭帶嚎地再大點兒聲,把她招惹過來當面問你‘又是一個二奶奶怎麼了’。”
嚇得興兒“哽兒”了一聲,瞬間就停住了哭,一時憋出了個大紅臉,隨即就開始一下一下地打嗝,沒完沒了。
賈璉“噗嗤”樂出來:
“看你這點子出息。
得了,你小子回來的也算正是時候,我這邊正要用人,你先給我辦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