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紅樓改氣數 >第四百五十六章 鳳姐要命霸道
    賈璉聞言,開窗問道:

    “衙門來的是誰?什麼事?”

    外頭來回事的小廝趕忙道:

    “回二爺的話,來人是衙門裏的捕頭鐵頭兒,說是二爺叫他們有消息就來回,人正在外頭書房等着呢。”

    賈璉聞聽,說了句“知道了”,返身就下了炕。

    正要叫平兒進來更衣,鳳姐兒已經拿了外衣趕上來,笑道:

    “我來伺候你更衣,不比平兒那小蹄子強?”

    賈璉捏着鳳姐兒的下頜笑道:

    “知道你能幹,也不必把平兒的差事都搶了吧?”

    鳳姐兒忽然一把摟住賈璉:

    “我就要搶。

    反正在我生兒子之前,我都不許她碰你,也不許你碰她。

    等我生了兒子,坐穩了這正房的位子,我纔不管你找小老婆呢。

    反正不管你有多少小老婆,她們生的兒子也得管我叫娘。”

    賈璉不由笑道:

    “我知道你霸道,可你要不要霸道得這麼沒遮沒攔啊?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是個母老虎啊?”

    鳳姐兒把又香又軟的嘴脣湊到賈璉耳邊,學着賈璉方纔的曖昧語氣道:

    “哦?那你倒仔細說說,天下人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最霸道?又到底能有多霸道呢?”

    說罷,伸出又軟又熱的舌尖,在賈璉的耳朵上舔了一下。

    這女人,真要命!

    .

    賈璉一進外書房,鐵頭兒就上來打千道:

    “賈大人,小人在萬方和當鋪守着,等着大喇叭把忠順王府的管家何金給誆來。

    可一直等到方纔,才見大喇叭連滾帶爬跑回來,何金跑了。

    他說本來他去了忠順王府,正趕上中順王爺沒在家,何金正跟着忠順王妃預備八月節進上的節禮,大喇叭等了好半晌才見着何金。

    大喇叭趕緊按照大人吩咐的,說是賴大到萬方和當鋪,拿了賈家的一大堆房契地契田契來絕當,葉啓銘不敢做主,請何金過去商量此事。

    何金聽了也很是高興,當即安排了一下府裏的事情,便跟着大喇叭出門了。

    可眼看走到離當鋪還剩下半里地的地方,忽然騎馬追來一個忠順王府的家人,說王妃娘娘犯了急病,急火火叫何金回去。

    大喇叭怕賈大人不肯放過他,就說已經快到萬方和門口了,死活要勸何金先就進當鋪跟葉啓銘見個面、說個章程再回去也來得及。

    何金給大喇叭說動了心,正要繼續去當鋪,那個家人也急了,上前拉住何金,說了句‘何管家要是現在不回去,王法娘娘可不饒你’,何金忽然就變了臉色,立馬扔下大喇叭,抓過家人的馬繮繩,騎馬就跑回忠順王府了。”

    賈璉聞言一笑:

    “這不明擺着麼,人家忠順王府是得着信兒了,派人來及時釜底抽薪,免得咱們抓住了何金,這事兒就做實了。”

    鐵頭兒連連跺腳:

    “大人,就算抓住了賴大、葉啓銘和大喇叭,可沒抓住何金,這案子就沒法審啊?”

    賈璉不慌不忙伸手做了個安撫的動作:

    “沒有何金,還有山子野呢。

    勞煩鐵頭兒現在就帶人去一趟宛平縣,叫宛平知縣呂武源立刻就二審山子野一案,審後就將卷宗和審斷結果呈送上來。

    我看宛平縣人手也不多,鐵頭兒不妨從旁協助,待宛平縣衙門裏的人呈送文書時,你幫着他們將犯人也一併解送到順天府大牢看押。

    明日我到衙門,要親自審問。”

    鐵頭兒本來一心正爲何金的漏網而懊惱不已,可此時見賈璉如此沉穩,自己也不由踏實了不少。

    他也是在衙門裏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早聽明白了賈璉的意思。

    說是要自己“從旁協助”,其實是讓他盯着宛平知縣當即對案子進行二審,並且盯着宛平知縣移交所有卷宗和犯人,並且要死死看牢山子野,免得人家殺人滅口。

    鐵頭兒自然知道茲事體大,趕忙連聲答“是”。

    .

    賈璉囑咐了鐵頭兒幾句,看他匆匆出去辦事,賈璉的嘴角輕輕撇了一撇。

    很多事情,賈璉有自己的算計,別人猜不到,很正常。

    就好比沒有拿住忠順王府的管家何金這件事,別人覺得賈璉會失望,但實際上賈璉並不失望。

    反正就算抓住了忠順王府的管家何金,也不能就此把當今皇帝眼裏的大紅人忠順王爺怎麼樣,倒不如拿此事做個把柄,去換些實際的利益更實際。

    反正這京城裏頭怕丟臉的,可不止賈家一家。

    .

    到晚飯時候,賈母哪裏有胃口?

    但她是整個賈家的“主心骨”,此時賈家正逢多事之秋,人心若有不穩,乃是大忌。

    所以老太太就是心裏再不得勁,也不得不強撐着如往常一樣,在正面榻上獨坐,下面擺上排桌來,由兒媳婦、孫媳婦來伺候用飯。

    其實,此時心裏不得勁卻強撐着的,又何止賈母一人?

    王夫人雖說也仍舊恪守媳婦之禮、規規矩矩地給賈母進羹,賈母對她也同素日一樣的和藹可親,可恰恰因爲彼此都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所以這當中的難受,那也只有賈母和王夫人各自心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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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婦李紈也同素日一樣給賈母捧飯,可她也是一肚子的難受。

    今日王夫人又要持齋,自然就不在賈母這裏喫飯,所以李紈伺候完了賈母喫飯,還要去伺候王夫人喫飯,之後才能回自己屋裏喫晚飯。

    賈母雖不會爲難李紈,可今日王夫人一肚子的不合時宜,她不會讓媳婦李紈好過。

    方纔婆媳在院子相遇,王夫人就沉着臉把李紈教訓了一頓:

    “我昨日見蘭小子的一個新進來的奶孃也十分妖喬,我很不喜歡。

    蘭小子也大了,用不着奶孃了,好不好叫她各自去罷,別留在屋裏以後作妖。

    你是蘭小子的娘,怎麼如此不經心?若好好的孩子給那些妖精勾引壞了,你可怎麼對得起賈家的祖宗?”

    李紈只能訥訥連聲,一肚子委屈無處訴說。

    賈蘭還不到十歲,雖說早不用喫奶,可他自小跟着的奶孃去年得了病,所以才另外尋了個新奶孃照料賈蘭的起居。

    而這個王夫人嘴裏的“新奶孃”,其實已經來賈家都一年多了。只是王夫人早先根本就不管賈蘭,所以纔不知道罷了。

    而且這個奶孃年紀已經過了三十歲,又是在寡婦李紈的院子裏當差,穿着打扮一向都是越素淨越好。

    只是前天這個奶孃家中的小弟娶親,她回去了一日,昨天回來的時候還穿着家裏喜事的顏色衣裳,正好就被王夫人瞧見了。

    一件半新不舊的海棠紅衣裳,在王夫人的眼裏,就成了“十分妖喬”。

    而日夜一心撲在兒子賈蘭身上的李紈,也跟着成了“不經心”的娘。

    唉——這叫什麼事兒。

    倒只有給老太太安箸的王熙鳳,舒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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