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霜看着施施然然走出來的僞君子,正想說快把你的徒弟帶走,她這樣丟臉,你也不怕自己的老臉無處安放。
可莫元初道,“霜兒,你小師妹都這般苦苦哀求你回去了,你還要怎樣?”
鳳凌霜:“……”
這僞君子莫不是有病?
什麼叫她鳳凌霜想要怎樣?
這是她的問題嗎?
現在不是陸璃雪在故意噁心人嗎?
他莫元初能不能睜大狗眼看看?
他偏袒寵溺自己的小徒弟雪兒,再怎麼偏愛,也該有個適度吧。
就算寵愛無度,能不能留着一點人性,分出一點對錯?
陸璃雪在推卸責任知道嗎?
而他莫元初到來後說了什麼,他說的是鳳凌霜你還要怎樣?
鳳凌霜氣得胃疼,真的,沒法理解這師徒倆的一唱一和作爲。
正想踢出腳丫子把人踹走,這一刻什麼都不想管了,這莫元初是存心想氣死鳳凌霜。
她沒法忍。
而墨景軒出現,他竟然也來了。
其實他在自己的小弟子離開後,也忍不住跟了出來。
來到後,站在遠處看了好久。
他看得很明白,這陸璃雪是在表演,她能屈能伸,爲了報復鳳凌霜,她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甚至陸璃雪讓鳳凌霜迴天權院,並不是認錯,而是想讓鳳凌霜裏外不是人。
陸璃雪這麼一求,鳳凌霜如果還變本加厲問責,就成她得理不饒人。
鳳凌霜被裹挾了,確切說是被要挾了,而且這是敵人以自損的方式作爲要挾。
而鳳凌霜看出了對方的伎倆,卻百口莫辯。
這纔是鳳凌霜的難爲之處。
更難在於,她有了顧忌,先前風風火火,無所畏懼,那是因爲不在乎任何人,可現在是瀚景院的一份子,她不捨得把所有人拉下水。
墨景軒曉得徒弟心裏怎麼想,她的軟肋被敵人拿捏住了,所以她有些束手無措。
鳳凌霜轉頭看着走出來的師尊,想說您怎麼也摻和這事了,這本是小事,其實她能解決。
已經想好對策了,大不了做個惡人,把陸璃雪提起來扔出去,再不濟把人送回天權院。
可墨景軒卻不這麼想,陸璃雪敢做出這樣的選擇,她一定設想到種種後果。
接下去,也許她可以自捅一刀,然後指着沒有動手的人說,爲什麼還不肯原諒我。
這種小手段,他墨景軒沒見過,不過聽說過,有的人天生就會演戲,偏偏鳳凌霜不擅長此道,那她必然喫虧。
墨景軒站在自己的徒兒身邊道,“她不是認錯嗎,那你讓她一五一十說出認的什麼錯?”
“最好是寫下來,過幾日,皇室的人不是要到了嗎,正好,鳳家如今在皇家面前也難做,便藉此向他們討個人情。”
“就讓她照造原本存在的事實說個一清二楚就行,只要她全部說了,只要說的都符合犯過的錯,凌兒你再仔細覈對一遍,然後她畫押,你確認,隨後再與她談原諒也沒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