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冷渾濁之氣追隨着它的身影，如同一尾巴，緊跟不捨。
仙鹿道，“這渾濁之氣是長了腿不成？”
鳳凌霜道，“應該是氣息引導了這四處瀰漫的陰煞之氣。”
“怎麼說？”
“就是生之氣息流轉，那渾濁之氣就聚攏過來鎮壓，它應該是靠着感受生機聚攏在一起。”
鳳凌霜伸手微微拂動，那濁氣猛然撲過來，一把將她淹沒在其中。
九曜鳳凰張嘴噴出一團火球，火球燃燒着，卻未能吞噬掉黑霧。
轟。
突然間，一團黑霧撲過去籠罩着還想吐火球的鳳凰。
鳳凌霜提醒，“小心。”
九曜鳳凰轉身跑，它道，“窒息，要窒息了。”
當即猛然旋轉，強大的風席捲起來，形成一個旋渦，遠處被困在外圈的修士遙望看見，都喊着那邊有情況，那裏好像有人在交戰。
一夥人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他們很想繼續深入，可破不開眼前迷霧。
鳳凌霜看着遠處的殘垣斷壁，在百里之地就是事發中心，她嘗試了幾次，想繼續往前，然而去到半路又被逼退回來。
她再度運真氣助力，仍舊無用。
而且在反反覆覆逼迫自己運功抵禦外界侵擾的時候，她的五臟六腑總是在同一時候被強大的惡氣橫掃鎮壓。
那種感受，就彷彿有人在她體內持着一把鋒利無匹的巨劍在大殺四方。。
鳳凌霜問，“鹿鹿、凰凰，你們有感受得到麼？”
九曜鳳凰點點頭，“我也感受到了，應該是這四處飄散的渾濁之氣在搗鬼。”
這好比人中毒，要麼死於非命，要麼渾身變得無力，還無法運功。
“我也受影響了。”
“你是塔啊，有生命氣息嗎？”
“怎會沒有，只要領悟得通什麼是道法自然，那便是一道生。”
鳳凌霜苦笑，“這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嗎？”
要這樣的話，她只能被困在這裏了，不要說去找師尊，很可能自己也難以自保。
金色古塔看着虛弱的主人，它用盡全力釋放出一道金光，那金色閃耀的光芒轟然籠罩在面色蒼白的人身上，她稍微感覺好受了些。
金色古塔道，“主人，若然，我們返回去吧，妖帝的力量太強，以你目前的實力，無法靠近也是正常現象。”
“不是你讓我儘快找到師尊嗎？”
“我還以爲主人的本源會在這強大的威壓下覺醒。”
但金色古塔失算了。
鳳凌霜的本源不會在這個時候爆發，因爲她承受不住。
就她現在境界修爲，本源大爆，類似於強行穿小一號衣裳，那衣服本就不適合她，她非要穿上去，那隻會撐爆衣物，到時可就不是讓人看笑話那麼簡單了。
“主人，來日方長啊。”
“你這話不適用於這裏。”
她想找到師尊。
她不想他出事。
她和他的命聯繫在一起，只要有一個隕落，那兩個人都得死，躲是躲不掉的。
她不是那種只要遇見困難就輕易認命的人。
不就是往前擡步走嗎？
她可以克服。
正琢磨着該如何突破屏障的時候，九曜鳳凰讓主人看，“那邊，那邊有光芒在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