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軒琢磨了好久問,“宇皇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你什麼都知道,只是選擇當看客看各棋子在自相搏殺?”

    皇帝繼續冷哼,“我沒你們年輕人膽大包天。”

    這話批判十足,顯然是在追究天雲宗的種種作爲。

    墨景軒仔細回憶了一番,覺得自己也沒做出格的事,一沒造反;二沒殺人放火;總不該讓他以死謝罪。

    軒轅耀還在端坐着批閱奏摺。

    墨景軒跳上凳子,他看着遠處的帝皇問,“能交出鑰匙嗎?”

    軒轅耀想也不想拒絕,“不可能。”

    墨景軒腦仁疼了一下,就想這麼着急拒絕嗎?我可以附送各種籌碼條件,真的,他有這個條件,墨尊者還是很自信的。

    皇帝瞥來一眼問,“你有什麼籌碼?難不成想讓北疆併入我東宇。”

    “那不可能。”墨景軒直接拒絕,他不做賣國叛家的事。

    “那你能給朕什麼?”皇帝合上奏摺,他拿走另一本奏章繼續批閱。

    墨景軒道,“我可以保證黑氣不會擴散。”

    “你拿什麼保證?”

    “……”墨景軒竟回答不出來。

    是啊,他拿什麼保證?

    是自己的性命嗎?還是徒弟的命,或者是天下人的命?

    墨景軒想,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宇皇有沒有想過,這樣封印那未知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你想說什麼?”皇帝這回眼皮都不擡了。

    墨景軒道,“尋找答案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皇帝沉默了良久回答,“寡人在找。”

    “有線索了嗎?”

    “沒有。”皇帝拿着毫筆,評着大臣奏章言曰,紙上談兵。

    墨景軒坐在偌大圈椅裏,感覺渾身不適。

    這皇宮夠氣派,可惜這皇帝心思太深。

    軒轅耀睇去一眼問,“那小弟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墨景軒嗯一聲,他跳到圈椅的扶手上,他就不知道該怎麼用白貂的身子坐在椅子裏,感覺還是窩在徒弟的懷裏舒服,她懷抱香香的,特別柔軟。

    都說女人是溫柔鄉,這個他必須承認,他極喜歡徒弟的懷抱。

    自從確認心意後,他就不覺得坦然正視心意有什麼不合適?

    原來持起心意就這樣輕而易舉。

    軒轅耀看着坐立不安的貂問,“這白貂是你從異界帶回來的?”

    墨景軒坦然承認,“宇皇知道那麼多,那你會不知道陸璃雪的所作所爲嗎?”

    軒轅耀回答,“我知道啊。”

    “那宇皇爲何還縱容着陸家?”

    “我爲什麼不縱容他們,要知道如果陸家倒了,鳳家就一家獨大了,誰人會那麼傻?”

    墨景軒強詞奪理,“我覺得現任的鳳家家主是個謙虛的人。”

    軒轅耀哼聲,“你說鳳欽寒謙虛?我看他想搞事吧?看看鳳家裏分成多少個幫派了,我是該說他勞苦功高呢,還是說他毫無用處啊?”

    墨景軒無語,他想,我肯定不會這麼去評判。

    “墨景軒,我知道你和鳳欽寒交識,但你必須承認,鳳欽寒的確有所欠缺。”

    “宇皇打算怎麼做?”墨景軒不想和年紀大的皇帝爭吵。

    “你是在打探朕的決策嗎?”

    “隨口問問。”

    “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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