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幫不上,靈蘊不聽你使喚。”

    鳳凌霜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忙完後,一方天地本是烏雲密佈不見天日。

    可她封印這黑霧大坑後,這裏天光清明,萬物盎然。

    衆人擡頭看着這方寸天地,才發現這峽谷得天獨厚,清風吹拂,日光普照,河邊流水潺潺。,天地一片靜好。

    一人問,“那七個葫蘆呢?”

    “沉河裏了,水很深。”

    “葫蘆會不會浮起來?”

    “黑霧是個胖子,它很重。”

    黑霧:“……”

    逆天女,你纔是胖子,你才很重。

    鳳凌霜想,白白浪費掉我七顆金珠,一顆富可敵國啊,心疼死我了,哪天窮得叮噹響了,我就跑來這兒挖葫蘆娃。

    琉璃塔翻白眼,就想問主人你裝石頭進去會怎樣?

    鳳凌霜想,那些金子都是在地宮裏找到的,留點在這裏也算是回報天地了。

    忙完了一切,她轉身走了。

    有人故意探查四周,發現此處靈蘊充沛。

    那人立刻跑上去問鳳家女,“你是不是要找人守這裏?”

    “嗯。”

    “我怎麼樣?”

    “什麼都不給你,你願意忍受無限寂寞孤獨甘心守在此嗎?”

    “守。”

    “得了吧,你是看上這地宮了,還有稀罕這裏的靈蘊。”

    “……”

    幹嘛揭穿啊。

    你不是在找人嗎?

    那我自告奮勇,也是想爲守護一方太平,這是大善心值得肯定不是嗎?

    鳳凌霜冷哼,其實找人守在這裏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找到真正爲守護天下蒼生之人,如今守護蒼生二字都成了某些談情說愛的遊戲完結。

    感覺,有人願意來這兒孤獨守着,多半是要貪圖黑霧法道,等這人在這裏修煉悟出大道,他揮一揮衣袖就走,那就是在坑害蒼瀾大陸百姓,如此,要選擇守這兒的人必須是無法忍受黑霧侵蝕,一但被侵蝕就是死。

    這種就類似於想當人上人,那就不要妄想擁有什麼豐富人生。

    皇帝欲把任務交給鳳家女。

    鳳凌霜拒絕。

    “爲何?”

    “怕被坑。”

    她聰明極了,願意封印已經是她捨出的最大善意,總不可能什麼事都讓她來做。

    皇帝讓丫頭把書庫交上來。

    鳳凌霜跑回家躲起來,只道三天後再交。

    皇帝黑線滿面,心道,三天後,三天後你已經把最好的術法祕籍給挑出來了。

    狡猾的丫頭,人小鬼大,比潑猴大鬧天宮還厲害。

    鳳凌霜狡辯,“我這是聰明,不是狡猾。”

    她憑本事拿到的東西憑什麼要白白交出去,她差點豁出命了好嗎?

    回到府裏,關自己在藏書閣裏,她忙着看書。

    鳳家主下令,沒有他的同意近幾日不能踏入藏書閣。

    不明所以的鳳家子弟問,“什麼情況?小霜被關起來了?”

    去過現場的鳳家子弟回答,“她在篩選法寶,小霜真是聰明啊。”

    鳳情蕭不知內情,他問,“她又給家族惹事了?”

    知情的人不想搭理這鳳家的大公子,他們在練武場裏三心二意修煉,時不時轉頭看着藏書閣。

    家族長老都在書閣裏,他們忙着翻閱典籍。

    絕品術法珍本肯定要留在鳳家,這是全家上下一致的認定,對於鳳凌霜而言,與她講沒有國就沒有家的說法那就是歪理,事實上沒有她就沒有這些天材地寶,再簡單說她要是沒有家就沒有落腳處,還記得她剛回來那會兒嗎,皇上都不想管她死活。

    皇帝在宮裏氣得頭冒青煙,他沒想到鳳家女這麼膽大包天,她還真在挑最好的書出來。

    “朕還聽說她把所有法器都拿走了。”

    文武百官不敢吭聲。

    皇帝告訴自己,心平靜氣,不要跟小孩一般見識,如此,他忙着去見其餘三國皇帝。

    墨景軒離開鳳府,他跑去找皇叔。

    北疆皇帝看着弱小無助的白貂,他斜睨着眼問,“爲了徒弟你是正經事不幹了?”

    白貂蹲在棋盤上,他挪着上邊的白子問,“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北疆皇帝把白子推回去,“你不要亂我的棋盤。”

    墨景軒固執,非要推出白子,那一臉橫橫模樣,有點欠打。

    北疆皇帝揣着袖子看皇侄兒,“你不是懶得管皇家的事嗎?”

    墨景軒把玩着腳底下的棋子道,“我不想管,但我爹曾用命維護那一切,這百年未過,他用命維護的轉瞬即逝,那也太不值了。”

    北疆皇帝莫名嘆氣,他看着侄兒,透過白貂靈澈的眼睛,他看到侄子霞姿月韻模樣,墨景軒親爹昔日姱容修態,瑰意琦行,他生下的兒子,韜光韞玉,風華無雙,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墨景軒擡起貂腳撓撓臉問,“看我作甚?”

    北疆皇帝問,“我記得你小時候志氣遠大,如今呢,是沒那高遠之念了嗎?”

    墨景軒想了一會兒道,“仍舊志氣高遠,我不該止步於此。”

    “不是挺稀罕那小弟子嗎?”

    “凌兒也一樣。”

    “哦,你能預見她的未來嗎?”

    “額,只見一二分,我就是認定她不會止步於此。”

    北疆皇帝收起棋盤上的黑白子道,“根據國師觀天象所知,在不久將來這大陸會出現一位人皇。”

    “哦?人皇,那是凌駕在各國皇帝之上的正主?”

    “是,沒有人皇我們就是一國至高無上,可人皇出,此人將是至尊至上。”

    “然後你們不願意了。”墨景軒直取扼要問。

    北疆皇帝反問,“換做你願意嗎?”

    墨景軒一臉事不關己,“這問題對於我來說不爲難,因爲本身我不是一國之主,而我也不用在乎什麼至高無上,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人,是以爲更強出現,然後我擔心地位不保就各種想不開然後搞小動作。”

    北疆皇帝聽着侄兒的話似有所明,其實這道理攤開來解就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真正能想得通還無所畏懼的多半走到更高界域了。

    這人只要被困於塵世,那無可避免要被塵世各種所累。

    墨景軒問,“皇叔覺得那人是誰?”

    北疆皇帝反問,“你覺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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