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恩愛,對自己的這雙兒女也是疼愛有加。
他們並不如其他父母那樣偏疼兒子,正好相反,女兒更得他們的寵愛。
遲錦從小就被教育要照顧好自己的妹妹,所以保護遲慧,幾乎已經成了本能。
【哥哥,挽挽有不染道君保護,你要擔心的是你自己纔對。】
遲慧這話扎心了,遲錦有些苦澀,這妹妹當真是不能要了。
“好吧,鳳姑娘,我妹妹就拜託你照顧了。”
“好。”
隨着對遲錦有了重新的認識,鳳挽對遲錦的態度也變了。
見鳳挽不排斥自己了,遲錦竟覺得有那麼一點高興。
鳳挽帶着遲慧跟上了中間的火人。
遲錦等人則是分成兩撥,分別跟着火人繼續找人。
火人的速度越來越慢,後來慢到鳳挽和遲慧慢慢走都能跟上了。
【挽挽,是不是鬼修就在附近了?】
對於這樣敵人在暗,自己在明的處境,遲慧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真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刺激又害怕。
【也許。】
火凰則是有些擔心,希望不要現在就遇到鬼修,因爲不染道君還沒有到。
說來也巧,不染道君和霸天獅恰好都有了感悟,所以現在閉關還沒有結束。
鳳挽發給他們的傳訊玉簡,自然也就沒看到。
又往前走了一刻鐘,一陣風起,遲慧嚇得身子猛的一哆嗦。
鳳挽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害怕。
遲慧點頭,暗暗告訴自己,她是一名劍修,必須勇敢堅強,不能被兩個鬼修給嚇到了。
這番暗示果然有用了,遲慧的步子穩了不少。
又是一陣風起,這次,裏面帶着淡淡的陰氣。
【做好準備,他們來了。】
【嗯。】
兩個人迅速靠近,背靠着背,警惕的看着四周。
“哈哈哈,倒是兩個難得的美人。”
這聲音有些熟悉,鳳挽一時間卻想不起是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黑骨老怪的。
也對,黑骨老怪是邪修,不是鬼修。
“藏頭縮尾,不敢見人的鬼東西,還不趕緊現身受死。”
遲慧就是故意這樣罵他們,好激怒他們現身。
隱在暗處的人也知道遲慧是故意的,但他還是現身了,因爲他覺得鳳挽和遲慧根本就不足爲懼。
一陣空氣波動,一個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出現在鳳挽和遲慧的視野裏。
鳳挽忙去看那人的長相,可惜那人戴着一張鬼面具,只有一雙眼睛和嘴露在外面。
這雙眼睛給人的感覺也很熟悉,鳳挽敢確定,她曾經一定見過這個人。
【主人,他跟天元宗的張堯好像啊。】
圓耳兔雖然打仗不行,記人的本事還是很強的。
一語點醒了鳳挽,不錯,就是張堯。
怪不得她覺得聲音熟,眼睛熟了,原來是李璇玉的狂熱追者張堯。
但張堯不是應該在天元宗嗎,怎麼跑到了中荒,還成了鬼修。
“你是張堯。”
鳳挽直接點破他的身份。
“你怎麼猜到是我?”這話一出,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扯掉鬼面具,一張比鬼面具更可怕的臉出現在鳳挽和遲慧的視線裏。
鳳挽和遲慧同時閉了下眼,不是嚇得,而是噁心的。
只見張堯的臉,一半完好,一般則是血肉模糊。
這還不算,血肉模糊的那半,竟然還有驅蟲在爬。
對於鳳挽和遲慧的反應,張堯很是不滿。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覺得我很噁心嗎?”
“你覺得呢?簡直就是噁心死了。”
遲慧毫不留情的諷刺。
“哼,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身邊的那個人害的。”
“血口噴人。”
鳳挽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用了這四個字。
“我怎麼血口噴人了,當初若不是千柏那老不死的要討好你,他怎麼會將我從記名弟子中除名。
如果我還是千柏的記名弟子,我就不用去買凌瀟瀟煉製的固元丹。
沒有服用了她煉製的固元丹,我的容顏就不會老的那麼快。
如果我還年輕俊美,又仙途無量,我也不會去修鬼道。
總之,這一切都怪你鳳挽。”
遲慧不知道張堯跟鳳挽之間的恩怨,但他說的這些話,遲慧下意識的就想去反駁。
“修鬼道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有什麼資格去怪其他人。”
“你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
張堯有些情緒失控的大吼。
“張堯,即便是沒有我,千柏長老也會將你除名。
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怨恨別人,這樣的你,就是修鬼道也同樣會失敗。”
“鳳挽,你竟敢瞧不起我。”
張堯嗷嗷怪叫,但卻沒有自己衝上來,而是從他身後蹦出來一個黑袍怪物。
之所以說是怪物,因爲那黑袍下的人尖嘴猴腮,瘦骨嶙峋,而且面如死灰。
“挽挽,這是什麼怪東西?”
鳳挽也是暗暗心驚,這不是怪東西,而是黑骨老怪。
從他現在這個樣子來看,他應該是已經死了,並且被人煉製成了屍傀儡。
就憑張堯那修爲和資質,根本就沒能力將黑骨老怪練成屍傀儡。
這說明,張堯的身後還有人。
“小心別被他抓到,會種屍毒。”
“嗯,你也小心。”
黑骨老怪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爲,加上鬼修的祕術,戰鬥力就更強了。
鳳挽一個金丹初期,自然不是它的對手,但拖延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遲慧在陰風颳來的時候,就給她哥哥發了傳訊玉簡,相信他們很快也能趕來了。
黑骨老怪是在死後被煉製成的屍傀儡,幾乎沒有自主的意識了,需要張堯不斷的打出指令纔行。
張堯修習鬼道的時間不長,一時間也拿不下鳳挽兩人。
時間越長他越是急,便想着使出大招。
隱在暗處的惜夢和山哲現身,一人對付屍傀儡黑骨老怪,一人對付張堯。
“惜夢,山哲,你們竟然當了鳳挽的走狗。”
張堯氣的破口大罵。
“找死。”
山哲道君手一招,不遠處的一座山頭就被他託在了手裏。
輕飄飄的往下一砸,張堯就被壓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