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診所關門之後,就一直待在診所了!”李凡開口說道。
“有人可以證明你一晚都在診所嗎?”因爲檢查的報告說李老虎死在半夜時分,所以張長順必須要問清楚。
“沒有!”李凡搖搖頭。
大半夜的找誰給自己證明啊。
“你平時不回家嗎?”張長順想了想,抓住了李凡話語的漏洞。
“回啊!可是李二狗說村裏搞什麼電路檢修,讓在診所留個人,我就留下來了!”李凡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之後,雙手抱在胸口,懶得再解釋了。
反正這事不是老子乾的,你們愛怎麼就怎麼找吧。
“把李二狗叫過來!”張長順想了想,對身邊的一個j察說道。
等了一會,一臉蒼白的李二狗直接癱軟的趴在了地上:“張所長,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村長就是打電話讓李凡等在診所,別的什麼都沒說啊。
”這時候的李二狗,因爲李老虎的死,直接被嚇破了膽。
他平時沒少幫李老虎做壞事,現在好了,李老虎都死了,經常狐假虎威的他,肯定也不會有好果子喫。
張長順鄙視的看了李二狗一眼,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
但是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有些難辦了啊!張長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李老虎不管平時如何,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幹部,現在明顯是被人謀殺,但是又找不到證據,眼下,最大的嫌疑人,恐怕就是李凡了。
不管是昔日的私人恩怨,還是後來的電話通知,都表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老虎的死,肯定和李凡有關係。
如果是別的人,張長順肯定毫不猶豫的就給抓走了,但是現在的嫌疑人是李凡,在他的背後站着的可是書記和縣公安局的j長,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要是貿然抓人,那追究起來,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怎麼辦?張長順的眉毛都快皺成“川”字了。
想了一會,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顧局,是我,張長順!李家溝發生了一起命案,現在的嫌疑人名叫李凡。
對!好的,那我等你!”掛掉電話,張長順的眼裏露出了笑容。
和自己猜想的一樣,一聽說李家溝的命案和李凡有關係,顧局直接就趕過來了。
這事,就看顧局怎麼處理了,反正我是做不好了。
張長順嘆了一口氣,然後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是典型的官僚不作爲的表現,但是張長順也沒有辦法啊。
等了一個多小時後,顧青帶着幾個j察從門外走了進來。
張長順趕緊應了上去:“顧局!”顧青看了張長順一眼,然後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杏目打量着這個院子。
等了一會,開口問道:“把情況和我說一下。
”“好!”張長順趕緊開口:“今天早上收到的村民報j,說李家溝的村長李老虎死在家中,我這邊立刻安排人員過來勘察……”“別說那麼多廢話,直奔主題,簡明扼要一點!”顧青不滿的瞪了張長順一眼,嚇的張長順趕緊打住其餘鋪墊的話。
走訪村民得到一些消息,把嫌疑人鎖定到了……”說道這裏,張長順嚥了下口水:“鎖定到了村民李凡的身上。
”“李凡?”顧青朝着屋裏看了一眼。
此時的李凡正一臉無辜的看着顧青。
顧青眼睛微微閉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你帶我再去看看現場的情況。
”如果說李凡殺人,顧青是不相信的。
從李凡的眼睛裏,她看到了淡然。
是一種絕對的平淡,如果一個人殺人之後,不管再怎麼僞裝,在現場也不可能有這種眼神。
這一點,她肯定不會看錯。
張長順點了點頭,帶着顧青再次去看現場。
第一要看的,肯定是李老虎的屍體。
見到顧青與張長順去查看屍體,在屋裏坐着的李凡直接起身,然後喊道:“顧局,我能不能也看一下?”張長順呼吸一滯。
他做j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嫌疑人。
別的案件,一旦被懷疑,當事人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到這裏,這個李凡竟然上趕着往上衝。
真是無語了。
“你瞎湊什麼熱鬧?”顧青眼睛一冷,瞪了李凡一眼。
“那個,你忘記了,我是醫生啊,說不定還能看出點什麼意外的線索!”李凡搓了搓手,開口說道。
顧青聽完之後,猶豫看了一下。
似乎李凡說的也有些道理。
“那行,你過來吧,不過別亂動!”顧青交代道,她生怕李凡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破壞了現場。
“好!”李凡點點頭。
三人一起走到李老虎的屍體前面。
白布掀開。
李凡看了一眼,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李老虎的屍體現在看起來絕對是慘不忍睹,看上去讓人有些反胃。
“你看,淤痕在這裏,也就是說,他應該是被活活勒死的!從死亡特徵上看,也確實是這樣。
只是一直找不到兇器而已。
”張長順指着李老虎脖子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凡湊了過去。
李老虎脖頸的淤痕看上去不是很粗。
似乎和昨夜跟自己交手的那個道人的手法很相似啊,當時那個道人就是直接用黑影將自己束縛在椅子上的。
想到這裏,李凡的心猛地一震。
把所有的問題連接到一起,他似乎知道誰是兇手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絕對是那個道人。
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朝李老虎下手。
“還有其他的發現嗎?”顧青再次問道。
“還有臥室!”張長順指着屋裏的方向,對顧青說道:“臥室裏有人翻動的痕跡,裏邊的保險櫃被打開了,錢財都沒有了!案件初步定爲謀財害命,當然不排除仇殺,也有可能錢財只是一個幌子。
”聽到這句話,李凡十分不後厚道的徹底笑出了聲。
得,原因找到了。
李老虎死的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