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今天下午去山上採集寫藥草,然後製作一下,後天你過來。
沒有效果我不收費,如何?”李凡說道。
“什麼叫沒有效果不收費啊。
你這是看不起我啊!我是差錢的人嗎?我給你說,別說效果顯著,只要有一點的效果,那個,十分鐘以上就行。
到時候,要多少錢,你隨便開個數!”中年男子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當時就直接炸毛了。
你看看我的手錶,你看看的我皮帶,你看看我的鞋子……哥們是差錢的人嗎?如果放到外邊,估計一些拜金女看到後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時間長短無所謂,只要給錢就行。
可惜,李凡對這些玩意完全不懂,玉蘭也不懂。
這一身價值不菲的打扮,對於山村的村民來說,彷如對牛彈琴,壓根沒人理你。
“行吧,你先回去吧。
後天直接過來就行了。
”李凡也不等中年男人多說,開口送客了。
他還等着關門回家喫飯呢。
中年男子明顯一愣。
隨後嘿嘿的笑出聲來。
作爲鳳山縣的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平日裏別人求他上門,他都懶得去理會,現在倒好,竟然還被人這麼冷冰冰的給轟了出來。
有點意思。
“那行,我先回去等消息。
後天再過來!”中年男子笑了笑,將鴨舌帽再次帶上,然後朝着村口走去。
坐上停放在村口的奔馳g級suv上,中年男子慢慢的把鴨舌帽摘掉,然後對着後視鏡笑了起來。
“張總,感覺心情不錯啊。
”司機轉過頭,露出一張滿是刀疤的臉。
不說能力如何,單說這臉型,看着都讓人生畏,一看就是整天在刀口舔血的人。
聽到問話,中年男子轉過頭看了一眼。
眼神裏沒有原來在診所時候的那種絮絮叨叨的模樣,而是轉變爲一種十分世故且圓滑的老闆姿態。
這麼一看,方纔在診所時候,所有的樣子都是故作姿態而已。
“有了點意外收穫。
這個小村醫有點意思。
走吧,回去吧,咱們後天再來。
”中年男子伸出手,在臉上摸了幾下,開口說道。
“行!”刀疤臉點點頭,調轉車頭,開始向山下駛去。
“對了,後天來的時候,提醒一下我,讓我帶一些現金過來。
”坐在副駕駛的中年男子閉上眼睛,繼續說道。
“帶多少?”“先帶個百十萬吧。
我有種預感,這個小村醫,能給我驚喜!”中年男子說完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如果有經常看電視的人,一定會認出這個鴨舌帽男子。
他叫張遠山,是鳳山縣最大的遠山集團的董事長,麾下的企業,遍佈鳳山縣的各個行業,一個遠山集團的稅收,幾乎撐起了鳳山縣的一半財政。
其實力可見一斑。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站在人生巔峯的男人,竟然不舉。
這件事情如果說出去,絕對會成爲鳳山縣最大的笑談。
所以,他每次求醫,都小心翼翼,僞裝成各種身份。
這一次也不例外。
李凡的名頭,他是在縣醫院杜三豐的口中聽說的。
今天這麼一看,似乎還確實生出了一絲期盼之意。
他看人極準。
在李凡的眼睛裏,他看到的只有極度的平淡,那是一種百分百的自信,和以往的那些庸醫截然不同。
他,應該會給自己帶來驚喜吧。
玉蘭看着陳遠山的車子開遠,然後小步的跑了回來:“小凡,那個最後來看病的鴨舌帽男人好像挺有錢的,我看他開的車特霸氣。
一看就不便宜。
”許多人雖然不懂車,但是卻可以從車的外觀上看出好壞。
“那有能怎麼樣?和咱們又沒關係!”李凡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明天上午你先看着,我去山裏採點藥草。
下午做點藥酒。
”“那病也能治?”玉蘭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
雖然張遠山說話的聲音極小,但是玉蘭還是聽到了一些大概,當時就紅了臉。
不過,現在這樣的事情好像很常見,廣告上不是整天播放那個什麼“他好我也好的”的廣告語麼。
“能治!我看過,他的問題,其實說白了就是縱慾過度,調節一下就好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如果是先天的就有些麻煩了。
”李凡隨後說了一句,沒有半分輕佻的意思。
不過即便這樣,玉蘭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縱慾過度!這得多少次纔會虛成這樣。
有錢人的生活,是窮人想象不到的。
不過,李凡也懶的管。
既然來到診所,就是自己的病人。
自己負責治好就是了。
次日清晨,李凡一早就揹着藥簍進山了。
現在的山裏,遠遠沒有李凡剛回來時候的那種安靜,許多地方都被人爲的踐踏壞掉。
以往的時候,還能見到一些藥草的嫩芽,但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哎!李凡搖搖頭。
其實這件事,他要付主要責任的。
畢竟當初,他是靠採摘藥草掙得第一桶金,後來大家紛紛慕名而去,卻早就沒有了什麼值錢的草藥了。
和村民們說,他們也不聽,非得自己去看看。
來回折騰了幾次,也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這才放棄。
只是可惜了山上的那些幼苗。
李凡感嘆了一聲,繼續向山巔爬去。
在一處極爲陡峭的岩石附近,李凡嘿嘿一笑,然後猛地一躍,雙手雙腳一起落在了光滑的石壁之上,如同壁虎一樣緩緩的朝另外一處地方移去。
這個地方,估計也只有李凡這樣的修煉者才能到達。
在岩石上攀爬了十幾分鍾,李凡終於來到了另外一端。
這裏是一個完全沒有人煙的地方,幾乎原汁原味的保留着最古樸的風格。
無數野生的灌木與藥草瘋狂的生長着。
李凡就是在這裏,找到的好幾株年份久遠的藥草。
所以,那些村民要是能找到,就真的見鬼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裏邊上了年份的藥草,也已經被李凡採摘完畢。
如果不是因爲要煉製藥酒,李凡也懶得來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