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所有藥草的屬性都熟記在心。
如果說起中藥知識,李凡可以很自信的站在前方,指着下方的一屋子的專家鼻子說:“你們的醫術,在我看來,都是垃圾!”“你這是胡扯的吧!能救人的藥草還可以殺人?”血液科的主任醫師不信的開口道。
前方的杜三豐咳嗽了一聲,用輕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開口了。
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的藥草多了去了。
西醫上還有一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
怎麼到了他這裏,就給忘記了!這點藥理知識都不知道,怎麼當的主任。
丟人!太丟人了!“你是怎麼斷定是天南星中毒?”坐在最前方的杜三豐收回目光,看着李凡,開口問道。
“病人口舌腫脹、渾身麻痹,呼吸困難,尤其是喉嚨附近還有潰爛的跡象,這些都是天南星中毒的跡象,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斷定,這個病人是天南星中毒,剩餘的百分之二十,需要看到病人之後才知道。
”李凡淡然的回答道。
呼!杜三豐長出了一口氣。
一直坐着的身軀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雙手揹負在身後,在前方的高臺上來回的走着。
他在思索,他在猶豫。
等了一會,似乎最終下定了決心,轉過身看着李凡說道:“如果病人給你治療,有多大救治成功的把握?”“百分之百!”李凡無比自信的回答道。
就算不是天南星中毒,看過病人的情況,李凡也有足夠的把握把人救過來。
這次多大點的事啊。
聽到李凡的話,會議室的現場一片驚愕聲。
嘩啦!前方一個年老的主任醫師手猛地一抖,端着的水杯直接被打翻在了桌上。
水漬四濺。
百分之百?這個小村醫還真敢說。
年輕人啊,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把水杯扶正,微微搖頭,神色裏帶着嘲諷和輕視。
不僅是這個老醫師,在場所有的人,都對李凡的話語產生深深的懷疑。
這樣的病情,整個縣醫院都沒有辦法,他一個小小的村醫,竟然敢這麼大的口氣。
就算是頂級的專家,在疾病面前,也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可以治好吧。
“院長,這個病人很特殊啊,讓一個村醫去看病,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血液科的主任再次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杜三豐狠狠的瞪了一眼。
嚇的他趕緊低下了頭。
不過心裏還是在嘀咕。
這小子,肯定會把事情搞砸的。
和他一樣想法的人,佔據了大多數。
不過,既然院長力排衆議,願意讓他去治療,那就去吧。
反正這口黑鍋,算是有人背了。
大家只要在旁邊看好戲就行了。
唯有坐在後方的那個中醫主任,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一道喜色襲上臉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病態的亢奮。
“天南星!天南星!他怎麼會想起天南星的!”這個中醫主任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再看李凡的時候,就多了一份說不明的味道。
畢竟每耽擱一分鐘,病人的危險就加重一分。
很快,在杜三豐的帶領下,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朝着病人所在的vip病房走去。
……縣人民醫院的貴賓病房內。
一箇中年的男子臉色蠟黃,雙目緊閉的躺在病牀上。
情況十分不好。
而此時李凡已經洗過手,穿着白大褂走了進去。
在診室外邊,圍聚着不少縣醫院的醫師。
杜三豐站在門口玻璃的位置,看着屋裏李凡的動作。
只見李凡先是用手分開病人的眼睛,看了看瞳孔,然後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口鼻,接下來把手放在病人的脈搏上探觸了一番。
所有事情做完之後,只見李凡從口袋裏默默的拿出一個木匣,然後在桌面上攤開,隨後伸手取出其中的物品,用酒精棉挨個消毒。
竟然是一根根銀針。
“他這是要做什麼?鍼灸?”杜三豐開口問道。
在這一刻,他似乎回想起來了對羅書記的治療,好像也是用鍼灸打通的血脈。
“是鍼灸!用鍼灸可以排毒提神,不過……”站在杜三豐旁邊的中醫主任說話間有些吞吐。
“不過什麼?”杜三豐不滿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不過,一般精通鍼灸的,都是老一輩的醫術大家,這種小青年,許多隻是學了一個皮毛,得不到其中的精髓!”中醫主任低聲說道。
呵呵!聽到中醫主任這麼說,杜三豐在心裏笑了笑。
看來以貌取人的還是大有人在啊。
他可是知道的,這個小村醫的鍼灸之術,絕對是舉世無雙的。
不過,此時不宜說破就是了。
但是杜三豐不說,其餘的人倒是以爲找到了可乘之機。
“院長,這可是重點醫護的病人,這個小村醫一看就不靠譜,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咱們醫院可全完了。
”旁邊血液科室的主任見縫插針。
“你給我閉嘴!”杜三豐雙眼微微下垂,他的手指緊緊的攥在掌心,朝着血液科的主任低吼一聲。
遇到問題沒有一點解決的方法,勾心鬥角卻是一套一套,要這樣的人有什麼!杜三豐目光盯着屋裏李凡的動作,開口對旁邊的人說道:“做兩手準備,李凡能治好的話皆大歡喜,要是他的醫術不行,我們立刻安排病人轉院,縣裏責問的下來,由我承擔!”說完之後,他又轉頭看向了病房之內。
這一次,自己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李凡的身上。
而此時的李凡,完全不知道門外諸人的想法。
在他的眼裏,這個時候只有病人。
在簡單的查看後,他點點頭,現在已經確定是因爲誤食天南星造成的中毒。
他默默的站在牀邊,伸手捻起一根銀針,雙眼微微閉合,呼吸慢慢變得平穩起來,整個人似乎進入到了一種空靈的狀態之中。
片刻之後,只見他中指固定,拇指向前向下一捻,一道銀光乍現,如同匹練,整個銀針不急不緩的刺入病人的體內。
行鍼的手法如行雲流水,明明是治病,卻給人一種刺繡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