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李凡竟然是廖家最後的救星,這一刻,激動的幾乎熱淚盈眶。
“那個,神醫!您看,我父親的病,如果要治療的話,需要多久?”廖明遠看着李凡,嘴巴微微抖動着,說話間帶着忐忑的意味。
“小病,很快就可以!”李凡微微一笑。
這種病,對不知道的人來說,難如登天,對於知道的人來說,真的很輕鬆,尤其是,李凡這種還可以透視的人來說,更是輕而易舉。
“那,那能不能麻煩神醫……”廖明遠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嘴巴都是乾燥的。
這是因爲過度緊張的原因。
原本的時候,還以爲父親的病,要去燕京求一些專攻醫術的隱門,要是真的那樣,廖家可就慘了。
那些醫術隱門,一個個可都是獅子大開口的傢伙,據說沒有幾十個億都不輕易出山。
“行了!你也不用着急!”李凡看了一眼廖明遠。
所謂的關心則亂,說的可能就是他現在的情況。
“你先幫忙,把老爺子的上衣脫掉,我在他胸口施針,把裏邊的毒氣引出來就好了!”李凡開口道。
“好!好!”廖明遠趕緊上前,幫老爺子把上衣脫掉。
此時看去,老人早就骨瘦如柴,如果救治不及時的話,真的會有性命之憂的。
李凡從儲物戒指中,拿出自己的銀針,又讓廖明遠找來一瓶酒精,稍微消毒一下,然後開始仔細的看看起來廖國瑞的情況。
在靈目的注視下,李凡一眼就看到廖國瑞體內有一股黑色的氣息,如同繩索一般,緊緊的纏繞在他的心臟附近,那些黑氣,甚至還分出一些細細的支線,不斷吸食着廖國瑞體內的精氣,所以他纔會一直衰敗下去。
這黑氣也就是在靈眼之下能能夠看清,別的時候,就算是最先進的儀器,也不可能看到任何的問題。
這術毒十分詭異,如同跗骨之蛆,如果是別人,想要處理這樣的毒氣,肯定要有一番折騰,畢竟在心臟附近,稍有不慎,就會對病人本身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不過對於李凡來說,只需要找準位置,用靈力爲引,把那些黑氣釣魚一樣釣出來就好了。
讓廖國瑞躺好,李凡把銀針消毒之後,開始在他的身上鍼灸起來。
說是鍼灸,其實就是封住幾個穴道,讓黑氣不能亂竄而已。
墨大夫站在一旁,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仔細的看着李凡的動作。
他看的很仔細,很專注,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第一針下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廖國瑞的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在胸口的位置有一股氣息微微起伏,然後接着是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
幾針紮下去後,已經將這股黑氣,盡數鎖死在心口的附近。
雖然墨大夫沒有透視的功能,但是一眼就看出了李凡行鍼的用意。
其實,他到現在也搞不明白,李凡是怎麼斷定,那些毒物就在這個位置。
要知道,中醫主要靠的是經驗,這也就是爲什麼許多老中醫都是鬍子一大把,而李凡這樣的小年輕根本無人在意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李凡是通過儀器看到後,再去施針,他還能理解,可是現在來說,李凡就是簡單的看了一眼而已。
這一眼,就把病症全部找到了嗎?師傅的醫術,已經到了如此神乎其神的地步?墨大夫越看越心驚,這些覺得,果然是學無止境啊!而李凡現在是沒有心情去查看墨大夫與廖明遠的,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廖國瑞的身上。
四周的穴道封死之後,廖國瑞的皮膚表層,開始不斷的有小點的凸起,此起彼伏,如同遊戲裏的打地鼠一樣,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般。
看得廖明遠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李凡死死的盯着裏邊的黑氣,等到這股黑氣盡數都聚集在一個點的時候,李凡手裏銀針猛然落下,精準無比的刺在了這團黑氣的最頂部的位置。
刺中之後,李凡手指上,開始有淡淡的白光涌出,這是他體內的靈力。
這靈力如同水滴一般,順着手指滑落到銀針之上,然後緩緩的進入廖國瑞的身體。
在靈力進入的一瞬間,廖國瑞體內的黑氣,彷彿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拼命的朝着銀針的方位聚集了過來。
“好!上鉤了!”李凡嘿嘿一笑。
然後一邊繼續輸送着靈力,一邊慢慢的把銀針向外拉扯。
拉扯到最後的時候,一道細細的黑氣,已經被帶到了體外。
這黑氣在銀針的牽引下,看起來彷彿是黑線一般,剛開始的時候,還很細微,後來慢慢的變得濃郁起來,等到最後,全部拉扯出來後,竟然有五十多公分長,在銀針的勾動下,如同一條黑色的小蛇,在半空中來回扭曲着。
“找個瓶子來!”李凡對着一旁嚇呆的廖明遠吩咐了一句。
任誰都想不到,在自己父親的心口,竟然會纏繞着這麼大的一團黑霧,這不病倒纔怪!聽到李凡的喊聲,廖明遠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趕緊出門。
等了片刻,他捧着一個玻璃瓶子跑了進來,遞給了李凡:“神醫,你看這個瓶子可以不?”李凡點點頭,然後示意他把瓶蓋打開!在瓶蓋打開的一瞬間,李凡快如閃電的將手中的銀針拿到瓶口,然後用力一抖,黑氣盡數落入瓶中,在落入的那一刻,李凡立馬把瓶蓋封了起來。
“好了!這術毒被引出來了!你現在拿出去,找個高溫的焚燒爐,把瓶子丟進去燒燬就可以,記住,千萬不要再打開,要不然,這毒氣還會擴散!”李凡小心的吩咐道。
“好!好!我知道了!”廖明遠一臉膽顫的接過瓶子,如同抱着一枚定時炸彈一般,小心翼翼的再次走了出去。
“師傅,這病,是不是已經治好了?”墨大夫在一旁看着已經入睡的廖國瑞開口問道。
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所謂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現在黑氣驟然被拿開,老爺子也彷彿輕鬆了許多,竟然這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