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在煙霧中緩緩走出來了一個人影,身穿道袍,手持細劍,竟然是那個黑臉道人。
“哈哈!道長贏了!道長贏了!”看到這一幕,遠處跪在地上的譚玉木直接跳了起來,一臉得意的指着廖家的人喊道:“你們完蛋了!這次徹底把道長激怒,你們等着道長的怒火吧!哈哈!”話語中充滿了小人得志的味道。
這也難怪,自從李凡出來之後,他就一直被壓制的不行,甚至腿都快跪麻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拼命的嘲諷的。
而聽到他的話語,遠處廖家的衆人面色緊張。
方纔這一擊,真的是聲勢駭人,哪怕是大長老和墨大夫,都覺得心有餘悸,別說三道雷電,哪怕是一道,他們都接不下來。
現在李凡都不是對手,那他們更不可能擋的住這個道人,此時的墨大夫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請求援助!“哈哈!害怕了吧!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們都等死吧!都……”譚玉木正在大笑的時候,話語突然停止了下來,整個人彷彿被一隻大手扼住了脖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面色,從狂喜,開始慢慢的變得害怕,最後再到駭然。
在他的目光中,緩緩走來的黑臉道人面色死灰,此時連站都站不穩,有風吹過他的身軀。
“咔嚓!”一聲脆響,他手上的黑色細劍,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然後節節斷開,落到了地上。
他的道袍,被風一吹,緩緩飄散,整個人瞬間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衣服襤褸,渾身一片通紅,彷彿被熱油澆灌一般,他的腳步開始不穩,然後頭重腳輕的一頭栽了下去。
砸在的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此時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這?怎麼會這樣?又等了片刻,遠處才響起“咳咳”的咳嗽聲。
李凡渾身是血的從黑霧中走了出來,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最起碼氣勢上,比這個黑臉道人要強的多。
遠處的廖落落看到這一幕,也不顧血污,趕緊上前,將李凡攙扶起來。
開玩笑啊,這可是能力扛雷電的男人,簡直是太man了!雖然有些疲憊與受傷,可是這樣的男人,纔是真的英雄。
尤其是在廖家走投無路的時候,李凡更是顯得如同救世主一般,一把就捕獲了廖落落的心。
看到廖落落上前,李凡也沒有拒絕,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慢慢向前走。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力氣了。
雷擊的那種酸爽,真的是誰試誰知道。
也幸虧自己不是那種什麼陰穢之物,要不然,估計早就化爲灰煙。
他往前走了兩步,斜眼淡淡的看了一下遠處的譚玉木,被李凡這麼一看,譚玉木頓時嚇得雙腿發軟,不自覺的“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這才真的叫做得意不過三秒。
墨大夫趕緊走了過來,看了一番李凡,然後開口道:“師傅,我來幫你療傷吧!”李凡擺擺手:“你找人把這個道人還有譚家的人一起弄回龍組,好好審問一下,這事,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黑臉道人和譚家的人攪和在一起,動機肯定不純粹,估計隨便一問,都可以問出來。
如果讓墨大夫治療,等到修養好,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用“青蓮花”來修復。
方便、快捷,好用的很!眼見着師傅拒絕,墨大夫也不多說,趕緊打電話通知于飛,讓人過來。
“你幫我找個沒人的房間,我要好好調整一下!”李凡對着廖落落開口道。
“好!”廖落落攙扶這李凡,朝着遠處走去。
遠處的廖明遠,看着家門口一片殘橫斷瓦的樣子,又看了看遠處攙扶着李凡的廖落落,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奇異的色彩。
廖家房間很多,作爲洛城的豪門,家族的佔地面積,只求最大,房屋也是拼命的建造,反正有錢唄。
事實上,但凡大家族,都喜歡購置房產,購置地皮,這一直都是穩賺不賠的行業。
廖落落就近找了一間房屋,扶着李凡走了進去。
在攙扶李凡的時候,她明顯能感覺到李凡傷勢的嚴重,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打急救電話,別說走路,哪怕說句話,都是困難的。
可是在李凡的身上,卻看不出絲毫緊張的樣子。
作爲廖家的子女,廖凡凡的目光,本來就十分挑剔。
別的時候,不要說攙扶一身是血的男子,就連碰一下,她都會覺得噁心。
可是現在在李凡身邊,她的衣服上哪怕沾滿了血污,也沒有半點方案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知道,普通家族的優秀男子她都看不上眼,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突然間對這個李凡充滿了好感。
難道是因爲他出手救了自己的家族?還是因爲李凡勇猛的樣子,徹底征服了她的內心?反正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心跳很快,連面色都開始緋紅起來。
“你先出去吧!我在這裏療傷!”李凡坐在牀上,開口對廖落落說道。
“那個,你的傷勢,真的不需要叫醫生嗎?”廖落落開口說了一句,然後立馬就噤聲了下來。
她差點忘記了。
李凡本來自己就是醫生,在門口,還有一個名譽洛城的神醫墨大夫,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叫別的醫生,不是開玩笑嘛。
“咳咳!那個,那個,你自己方不方便?要不要我幫你做些什麼?”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廖落落乾咳了兩聲,然後望着李凡說道。
“我要脫衣服,你可以幫忙嗎?”李凡淡淡的開口道。
“啊?脫衣服?”聽到這句話,廖落落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幫忙的手,立馬收了回來,然後訕訕笑着,一路小跑的衝出門外。
把房門關緊,她的玉足在地上不斷的輕踩着,心頭似乎有一頭小鹿在來回亂撞:“真是壞蛋啊,都這這樣子了,還不正經!”屋內的李凡,看着廖落落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一挑,嘿嘿的笑了兩聲。
不過笑完之後,立馬齜牙咧嘴了起來,方纔的笑,又引動了傷勢。
你還別說,真特麼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