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長期在刀口舔血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底牌和手段。
“呯!”一聲槍響,劃破了寧靜。
眼見着自己的車輛被逼停,李凡又在出手間將自己的小弟制服,此時的刀疤臉沒有半點猶豫,瞄準之後,直接開火。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他手段的狠辣之處。
槍響的那一瞬間,廖秋白下意識的把頭埋下,作爲一個普通人,對槍支這類的東西有着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在低頭的那一瞬間,他又開始擔心起來李凡的安危。
這一槍,明顯是朝李凡發射出去的。
他,能躲的過去嗎?槍響之後,遠處的刀疤臉嘴角劃出一道冷笑。
任你再如何厲害,難道還能躲過槍擊?然而,在下一刻,李凡的動作,徹底讓他抓狂。
只見李凡彷彿早有準備一般,伸手一扯,正在半空中的那個男子就被李凡扯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高速運轉的子彈徑直穿入到了這個男子的後背,帶起一團血光。
“啊!”這個男子慘叫一聲,渾身因爲劇痛抽搐起來。
用他擋完子彈後,李凡順手將其丟到了一旁。
“救我!救……”地上的男子口裏滿是鮮血,他如同蚯蚓一般在地上來回扭動着,臉色蒼白,一身是血。
渾身的劇痛讓他此時覺得身體發冷。
他拼命的想要朝着車子爬去,但是怎麼也爬不動。
李凡沒有搭理地上的這個男子,以他的經驗,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男子很快就要死亡。
他目光冷漠的朝着車內看去。
被李凡這麼一看,刀疤臉渾身一陣惡寒。
他倒不是心疼自己小弟的死亡,而是純粹的覺得不可思議。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方纔的一槍,明明是很隱蔽,很小心,這個人怎麼還可以有準備。
你能躲過一槍,還能躲過第二槍,第三槍嗎?看着李凡慢慢的朝他走來,刀疤臉面色一凝,再次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幾道火舌再次從槍口內噴涌而出。
連帶空氣中,都多出了一絲焦糊的味道。
這就是熱兵器的可怕之處。
事實上,在很久以前,還是武者與靈者稱霸的時代,那些歷史中記載的萬人敵的猛將,其實許多都是古武者而已,只是後來隨着熱兵器的出現,許多武者和靈者都開始歸隱。
修真者逐漸被人遺忘而已。
畢竟一個從未修煉過得人,但是有槍支彈藥在手,可以很輕易的殺死初級的武者或者靈士,甚至那些威力巨大的精準狙擊,還可以對玄階武者或者靈師產生威脅。
這就是時代的變遷。
當這幾槍打出去的時候,刀疤臉一臉的緊張。
他在等待。
雖然他覺得自己的槍法十分精準,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難道是因爲這個青年太過於平淡的原因?很快,他的眼光就凝聚了起來。
當幾顆子彈射出的時候,李凡依舊是淡然一笑。
他的身形如風一般,瞬間閃過,那速度無比快的子彈,竟然追不上李凡的躲閃。
這還是人麼?在這一刻,刀疤臉真的慌了!如果連槍都打不死,那還有什麼能對付他的?所以,他不敢猶豫,狂吼着讓司機趕緊開車。
轟!商務車撞開廖秋白的汽車,準備朝着一旁逃竄。
呼!眼見着汽車衝出,刀疤臉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死了一個同伴,那也無所謂,還能順帶少分一些錢出去。
“恩?怎麼還還在原地?”刀疤臉放鬆心情後,突然發現汽車空有轟鳴聲,但是遠處的景色竟然一點都沒有改變,當時就詫異了起來。
還不等他再次說話,就感覺一股大力從車身上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陣搖晃。
然後他駭然的發現,這輛幾噸重的商務車,竟然被人舉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呯!商務車被舉的老高,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車底朝上,反扣在了地面。
李凡拍了拍手,然後站在一旁。
在我的手下還想逃走?開玩笑!李凡呵呵笑了一聲,一拳將車窗打碎,然後伸出手臂,將裏邊一臉是血的刀疤臉拖了出來。
要說這個刀疤臉也是不知死活,在被拖出了那一刻,手裏依舊握着槍支,朝着李凡就要射擊而來。
“咔嚓!”李凡看都沒看,伸出手掌,直接捏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只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刀疤臉的整條手臂立馬癱軟了下去。
一聲痛苦的慘叫從他的口中發出,如同殺豬。
“人被你們帶到哪去了?”李凡一早就有神目之術查看過車內的情況,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直接把商務車給摔了。
“什麼人?我不知道啊!”刀疤臉一臉痛苦的哀嚎。
“咔嚓!”又是一聲響聲。
李凡沒有任何猶豫,輕鬆的再次捏斷了刀疤臉的另外一條手臂。
“人在哪?”李凡繼續問道。
“我真不知道啊!”哪怕是這樣,刀疤臉依舊咬緊牙關。
“骨頭這麼硬嗎?”李凡冷笑一聲,一腳朝着他的腿部踩去。
“啊!”這一次的慘叫,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
在李凡一腳之下,刀疤臉的左腿立馬化爲一團血肉,露出森然的骨碴。
“說還是不說?”李凡再次問道。
“我……我……”刀疤臉因爲疼痛,滿頭都是大汗,那副情況看起來悽慘無比。
他此時很想堅持,但是渾身的劇痛,讓他再次撐不住。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徹底昏死過去。
李凡皺了皺眉頭,然後又朝一旁走去。
對於這個刀疤臉,李凡還是有些意動的,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是意志力確實不錯,不過,作爲李凡的對手,不管怎麼樣,也是被完虐的份。
此時在另一側,司機正在小心的往外攀爬。
才把身子都探出來,就看到李凡的身影,當時就嚇得跪在了地上。
太嚇人了。
單手把車都掀翻,連槍都打不死,這還怎麼反抗。
所以,他麻利的趴在地上哀嚎起來:“我說,我什麼都說!”比任何事情都乾脆!畢竟方纔刀疤臉不說之後的慘狀,都被他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