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亦喉間發熱,水分都在被吸乾。
盛宴的房間,盛宴的牀,盛宴的人。
要發生什麼,似乎不需要猜想。
她被盛宴放在牀上,緊張促使她滿心鼓動,說話都不利索,“你,你想幹什麼?”
盛宴瞥了她一眼,拉開牀頭櫃,“不是說了。”話落,他推上牀頭櫃,身子頃刻逼近她。
氣息混亂,唐泓亦嚇的緊閉上雙眸,渾身坐立難安,默默等着他的下一步舉動。
等了會,沒什麼反應,只有趿着拖鞋走動的響聲,不一會響聲停了,聽到“卡啦”一下。
唐泓亦察覺不對的睜眼。
“呲呼呼——”
呼嘯的風迷了她的眼,她透過自己凌亂的髮絲,看到站在跟前,臉上笑靨拂面的盛宴。
“盛宴,唔。”她吃了一嘴風,盛宴把吹風機調小,“你,耍我呢。”
她聲音如針孔大小,盛宴聽見了卻不回答,繼而面不改色的把吹風機調大。
頭髮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回,早就幹了大半,吹風機稍微吹沒幾分鐘,就全乾了,只剩下些髮尾。
盛宴收起吹風機,抽了乾淨毛巾,撩起她的髮尾擦拭,等差不多擦乾了,他才說:“誰說我耍你了。”
“嗯?”
唐泓亦突然被一股力道推送,身子後仰倒在牀上,偌大牀鋪滿了她的秀法,而她皙白的肌膚隱隱透着光,如水晶般透亮。
盛宴傾身覆上,兩兩對視間,空氣都不敢亂竄,只剩下彼此的他們,在狹隘的空間內,逼仄到難以自處。
隨着盛宴的逐漸靠近,唐泓亦倉皇的心跳振聾發聵,依稀間,她聽到另一道如擂鼓的心跳,同樣撲通撲通的亂響。
兩道心跳聲從耳膜開始撕扯,最後忽然有一道心跳聲落在一側,是盛宴倒向了一邊,從她的上空中離開。
他躺在左邊,一手摟住她的腰部,順勢撩着她的手,不僅是撩,還老是玩弄的捏幾下。
耳根子還在發軟,又有低啞的聲音流入,盛宴說:“睡覺吧。”
“你倒是放開我呀,不然我怎麼睡。”
盛宴手縮緊了會,又在剋制中放開,“晚安。”他的手鬆開了握住腰部的弧度,只是搭在腰上,唐泓亦只要起來就能走。
空氣一點點的回溯,呼吸慢慢回來,心跳變得沉靜安穩,流動中無法訴諸的感情變得剋制起來。
盛宴睜開一條縫隙,看着唐泓亦的側臉,她的眼睛閉着,好像已經睡着了般。
“小亦。”唐泓亦感受着腰部的手收緊,“不走,那就永遠別想走了。”
話落,唐泓亦身子一抖,被盛宴摟了過去。
清晨的光落在大地上,四周靜悄悄的一片,橘黃色調的迷霧重重,窗戶挾裹着海浪的溼氣。
盛明淮起了個大早,卻沒見着盛宴的影子,還覺得奇怪,照平時盛宴肯定已經起來處理公務了。
他杵着拐上樓,動作輕巧,來到屋門邊才發現他房門都沒關。
屋子半掩着,屋內的霞光萬道,落在地上灑金般豔麗。
而牀上躺着兩個人,一人攏着另一個人,只是那麼相互依靠的睡着。
“哎呦,老爺,你怎麼上樓去了?”管家站在樓下,看着盛明淮一臉笑意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