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
傅立晚突然睜眼,嚇得唐泓亦眼瞳一顫,狹長的眼睛像是帶有刀刃,此刻就扎向她。
“看,”唐泓亦抿着脣,睜着大眼睛說,“看你長得帥不帥行不行?”
傅立晚起身的動作僵了幾秒,“帥嗎?”
“……”不太帥。
唐泓亦沒敢說,可此時無聲勝有聲,傅立晚伸手拉過她,“嗯?不敢說還是不說?別逼我撬開你嘴。”
“說了我怕你撕爛我的嘴。”
“……”
趁着傅立晚呆住了空隙,她飛快掙脫開手臂的束縛,向後退了幾寸。
另一邊盛沛清着急的給盛宴打電話,電話一直沒有接通,就連着助理謝南的電話也同樣打不通。
病急亂投醫,大概說的就是她。
盛沛清翻找着整個列表,發現還有一個人可以攔住傅立晚,而那個人靠近唐泓亦,盛宴能被她撕碎。
她糾結了幾圈,最後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二哥。”
……
雲樓是上京城着名的大型玩樂地,簡單來說,就是富家子弟的消遣玩樂的地方,設置的風格就跟關思祖的品味差不多,顯得有錢就行。
彷彿是每個有錢人家的通病,只要這地方看着有錢,就符合他們的風味。
這個地方唐泓亦也是第一次來,聽說的途徑自然是從關思祖的朋友那聽到的,她一直把這個地方想的不太好,比如各種菸酒味,男人,女人,很複雜的場景。
現在踏進來才發現,並不是。
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樣,風格不是關思祖的貼金掛銀,而是極簡的北歐風,統一用白色作爲基調,走廊內還掛着不少名畫,分不出真假。
進入正廳,裏頭跟走廊的風格很像,但就是因爲像,那偌大的廳內,無數的燈光和冗雜的視線交錯時,她才突然理解關思祖那羣朋友嘴裏的有錢的概念。
整個建築外頭看不出所以然,裏頭乍眼看才能發現猶如一棟獨立的皇庭宴。
經理一眼就看到他們,小跑過來哈腰帶路,唐泓亦跟着坐了會電梯,就被帶到一件獨立的包廂內,就是每個餐廳都會有的包廂,很普通。
打開窗戶外頭可以俯瞰半個城鎮。
“喫飯?”她回頭,身子搭在窗戶邊。
傅立晚點好菜,擦拭乾淨手指,都沒打算搭理一嘴她,唐泓亦悻悻的走到對面坐下,忽然覺得如果盛宴對她沒興趣,是不是也跟傅立晚一樣,沉默寡言,做個冷酷霸總。
不對,盛宴大概還是會回答的,應該會說:“不喫飯來看風景?”
想想也挺滲人,唐泓亦低頭偷笑了會,擡起頭時,空氣都變得清新不少,剛纔的害怕和沉重都呼嘯而去,緊張都變的不太緊張。
唐泓亦:“傅總邀請我,應該不只是爲了劇本和喫飯這麼簡單吧。”
“不然呢?”傅立晚放下熱毛巾,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
桌子是圓桌款的,她和傅立晚各坐一頭,圓桌上空蕩乏味的桌板乾淨整潔,同時將他們之間相隔開,桌面顯得不是桌面,是審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