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燕子塢全是花草樹木,牛羊成羣,雞鴨成隊,只是燕子塢村民暫時還沒發現。
在顧良家裏喫過飯,顧直拿出了珍藏了三年的煙,給顧爺爺和魏凱老爺子一人點了一杆。
三個老人在顧良家裏玩,衆人就都回家了。
李景來向顧清他們辭行,他也是時候,回自己家了。
還是金雕載着他回去的,然後金雕下午自己就飛回來了。
蒙蚩誇葉和吳霜天都打算跟着顧清,阮教授沒有親人,暫時只能住在顧清家裏。沈知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謝月。
李景走了以後,顧清看着滿院子的草說道:“你們要是留下來,就跟我一起幹活吧,秋天來了,冬天快到了,天氣也恢復正常了。”
“今年其他東西種不了,但是可以撒點菜種子,明年喫。”
衆人都積極響應,阮教授和沈知行拔草鋤地,蒙蚩誇葉和吳霜天就在一旁撒豌豆和白菜,小蔥以及香菜種子。
這時蒙蚩誇葉聞着泥土味道不對,蹲下身子,聞了聞,搓了搓,立馬心痛地說道:“誰這麼敗家啊,把息壤用來種菜。”
這時顧清想到空間裏的息壤,頓時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顧清和唐巧巧去清理水井去了,謝月在收拾家裏,小豆子和大豆子都來幫忙了。
大豆子看着亭亭玉立的謝月,臉再一次紅到了耳根。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月姐姐,我,我是大豆子,還記得我不?”
謝月點頭,毫不留情地說道:“我記得,你喝可樂可厲害啦!”
大豆子滿臉通紅,他鼓起勇氣,過了好半天才問道:“以後你們是不是不會走了啊?我可以經常來找你們玩嗎?”
謝月點頭,說:“當然可以啊。”
一下午的時間,菜種子就種好了,整個家裏也煥然一新。
水井也弄好了,水質比之前還要清澈。
晚上,阮教授坐在土竈前,手足無措地看着忙碌的顧清,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道:“謝月小姑娘多少歲了?”
顧清把土豆和肉倒進鍋裏,快速翻炒,疑惑地問:“18歲了吧,怎麼了?”
阮教授搓了搓衣服,喃喃地說道:“其實不是我,是我那個那個學生,他,他喜歡……”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清打斷道:“謝月還這麼小,你們別想打她的主意。禽獸,這麼小也不放過,渣男。”
顧清這麼一說,阮教授立馬像泄了氣的皮球。
在心裏默唸着:知行啊,不是爲師沒幫你提,實在是孩子家長不允許啊!
晚上喫的臘肉香腸乾飯,裏面放了土豆和豆角。
喫過晚飯,大家都不想睡覺。特別是阮教授,那個心就跟豬油在火上烤一樣,七上八下的。
大豆子回到家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一抹笑意。
小豆子都看呆了,然後他一臉壞笑地說:“哥哥,你不會是喜歡上月姐姐了吧。”
大豆子立馬反擊道:“我沒有,你別亂說。”
顧清家屋後面有個池塘,房子後面有片竹林。
下午,蒙蚩誇葉和吳霜天挖了一下午冬筍,晚上來找顧清她們辭行。
看着蒙蚩誇葉和吳霜天手牽着手,臉上還有一抹紅暈,衆人都是面面相覷。
蒙蚩誇葉說:“我的本體還在q市不能離開太久,霜天已經答應和我回去了。以後你們有空了就來看我們。”
最後她還眨了眨眼睛說道:“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倆好上了。”
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怎麼趕路的,當天就沒了蹤跡。
唐巧巧感嘆道:“我就說仙女姐姐離開玄之地很不科學嘛,原來如此啊!”
顧清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聽着清脆的鈴鐺聲,說道:“她們兩個挺般配的,都很美,一個是樹,另一個也不是人,都有悠長的壽命,確實挺好的。”
謝月看着離去的吳霜天和蒙蚩誇葉,謝月悟了。
一切都步上了正軌。
兩個月後,大雪紛飛,白雪皚皚。
大家都坐在熱氣騰騰的屋子裏,窗外凝結了厚厚的一層霧氣。
顧爺爺和魏凱還有顧直和阮教授四人打着麻將。
爐子裏燉着熱氣騰騰的豬腳燉白芸豆。
前些日子,村子裏出現了大量的動物,村民們組織起來,打死了不少,都分了拿回去過年。
顧清家裏是沈知行和阮教授去的,所以分到了兩條巨大的豬蹄。
魏凱爺爺等了三年,也沒能等回來他的兒女。
他仍然是孤身一人。
唐巧巧拿着紅紙,剪着窗花,謝月在旁邊炸酥肉,顧清手裏拿着本小說,看的正起勁呢。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謝月拿起一塊炸酥肉,裏面塞進沈知行嘴裏。
沈知行又燙又捨不得吐,只能包在嘴裏,囫圇地喫着。他喫的不是酥肉,是來自於謝月的愛。
沈知行一邊扒蒜,一邊洗菜切菜。
不知何時,顧清放下了書,目光呆呆地看着兩人。
只見謝月穿着圍裙,扎着馬尾,眉眼彎彎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顧清不由得在心裏感嘆一句,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她拽了拽唐巧巧,唐巧巧放下了手中的窗花,和她一起看了過去。
只見沈知行雖然在切菜,眼睛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謝月,一邊切菜,還一邊傻笑。
顧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合上那本厚厚的言情小說,咳嗽一聲,說道:“沈知行,切菜的眼睛看菜啊,我可不想喫飯喫到人肉。”
另外幾個爐子上燉着雞鴨鵝肉,熱氣騰騰的,肉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謝月臉紅起來,顧清搖了搖頭,心道,是真的女大不中留了,留也留不住了。
今天喫的異常豐盛,有燉雞燉鴨燉鵝,還有白米飯和皮蛋,以及炒的豌豆尖和紅薯尖尖,大白菜。
謝月心不在焉地洗着碗,沈知行在一邊清碗。
這些大人越來越不靠譜了,喫完飯個個都跑路了,只剩他們倆在廚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