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民看着夢向鬆手中的玉牌,十分肯定的說道。
“看來這位夢家新姑爺,也不簡單啊!”
“人家這邊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怎麼就姑爺都叫上了?”
“你看夢家那位,全程如漆似膠似的,這事必然是成了!”
“成不成的兩說,但那小子確實不簡單。”
這時,一旁的一個人,突然輕笑着開口道。
“哦~?怎麼說?”
幾人紛紛好奇的看向了他。
那人這才輕笑着,將剛纔樓下看到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紅旗l5,京a的牌號!”
一旁的幾人聽到他的述說,瞬間就抓住了其中的幾個關鍵信息。
“看來,這回反倒是夢家攀上高枝了啊!”
賓客們,私下還在小聲議論着。
柳學愷看着夢向鬆手中的玉牌,眼底也是不由閃過一抹詫異。
不過,隨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玩味之色。
這羊脂白玉雖然少見,但是論價值卻和自己那張齊白石的畫,依舊相差甚遠。
想到這裏,他隨即朗聲輕笑了起來。
“這位朋友,這塊羊脂白玉雖然確實價值不菲,但是也算不上難得吧?”
在場的賓客,聽着柳學愷那針鋒相對的話語,紛紛露出了看戲的笑意。
然而這時,遲遲沒有說話的夢向松卻是緩緩開口道:
“不,這塊玉牌確實是罕見之物!”
聞言,上一秒還一臉笑意的柳學愷,下一秒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一樣,呆呆的僵在了原地。
“這……這可能?”
“就算這羊脂白玉再珍貴,也談不上稀罕吧!”
柳學愷當即有些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已經完全不復之前的恭敬,反而變成了一種質問。
聽到他的話,站在不遠處的夢志輝,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夢向松此刻也沒有在意柳學愷的語氣,而是對着不遠處的陳澤明招呼道:
“陳家小子,過來幫老夫看看這塊玉如何?”
聽到夢向松叫自己,陳明澤自然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來到了近前。
“陳叔叔!”
一旁的夢薇薇,十分乖巧的對方打了一個招呼。
陳澤明也是輕笑着點頭示意。
小心的從夢向鬆手中接過那塊玉牌,陳澤明隨即開始仔細的觀察和點評起來。
“這塊玉牌玉質溫潤,純潔無瑕,乃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此玉牌雕刻的是壽星獻桃圖,雕工精細,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陳澤明的點評十分中肯。
夢向松聞言,也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輕笑着問道:“那依你看,這塊玉牌價值如何?”
說着,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葉羽。
見到對方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再瞥了一眼不遠處正翹首以盼的柳學愷,夢向松心中不禁對葉羽愈發的滿意起來。
“心性沉穩,確實是個難得的青年才俊,只是薇薇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夢向松的眼底深處,莫名的一黯。
“這塊玉牌的市場價值,不會低於150萬!”
聞言,不遠處的柳學愷,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喜色。
“切!到頭來還不是被老子壓了一頭!”
雖然不能再像剛纔自己想的那樣,當着衆人的面,好好嘲諷一番對方。
但是,現在自己能當衆壓對方一頭,也算是當衆落了對方的面子了。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再次勾起了戲謔的笑意。
“哈哈哈……陳家小子,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這粗心大意的毛病還沒改掉呢!”
聽到陳澤明給出的價格,夢向松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着夢向松的調侃,陳澤明也是絲毫不惱,只是笑着撓了撓自己的大圓腦袋。
“夢伯伯,你就別笑話我了,是我哪裏說錯了嗎?”
陳澤明拿着玉牌又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道。
“呵呵呵……你摸摸玉牌的底下,就知道了!”
聞言,陳澤明立刻伸手摸了摸夢向松說的位置。
好似感受到了什麼熟悉的觸感,他立刻將玉牌對着燈光,斜斜的的仔細查看了起來。
“這……這是,子岡親制!”
直到這時,夢向松才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單論這塊玉的價值,確實如你所說,百來萬已經是頂天了。”
“不過,這塊玉牌的真正的價值,卻在這位傳奇的雕刻大師上。”
“要我說,這玉牌如果拿去拍賣,至少能賣到1500萬纔是。”
聽着夢向松的話,陳澤明此刻卻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柳學愷,此時的面色卻是再度變得陰沉了起來。
“夢老頭,這塊玉我出1600萬,賣給我如何?”
這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傳入了衆人的耳朵。
大廳門口,一個精神抖擻的唐裝老者,手中盤着核桃,緩步走了進來。
看着老者身後,此刻正和乖乖女一樣的聶曦柔,葉羽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哈哈哈……聶老頭,你可算是來了!”
見到來人夢向松立刻站了起來。
不遠處,柳學愷看着場中的衆人,陰着臉緩緩退到了角落。
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葉羽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錯覺嗎?”
“不,不對!那種陰冷的惡意……”
“怎麼了,羽?”
夢薇薇看着正在愣神的葉羽,好奇的問道。
“沒,就是好奇,原來小柔的爺爺和你爺爺,這麼要好的嗎?”
聽到夢薇薇的詢問,葉羽的心思立刻從柳學愷的身上收了回來,好奇的詢問起來。
“是啊!”
“所以,我和小柔的關係纔會這麼好的。”
“我們倆就和雙胞胎姐妹一樣,基本上是一起玩到大的。”
夢薇薇笑着說道。
是嘛!那你們以後,也算是真正的姐妹了吧!”
葉羽突然一臉玩味的說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夢薇薇的臉上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壞……壞蛋!”
“不理你了!”
賓利車上,柳學愷目光陰翳的回頭看了一眼門可羅雀的酒店,眼底泛起了一抹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