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到大清做寵妾 >第219章 關於除族
    “額娘,曹嬤嬤說阿瑪和哥哥昨晚被族裏強行請走,到現在都還被關着,族裏難道就不給咱那個說法嗎?”

    張茉轉頭,見張佳氏用完了一碗金絲南瓜粥,又吃了幾塊糕點,面上已經恢復了血色,便拿事情問向了她。

    張茉總覺得,大伯和大伯母出此一招,背後不可能全無倚仗。

    前頭兆佳黛蘿能鬧騰得那麼歡,應當是因爲得了九福晉的許諾。

    可九福晉能許諾得了大伯一家,卻不可能許諾下整個兆佳氏一族,所以這事兒在她看來,裏裏外外都透着古怪和詭異。

    可偏偏張佳氏前頭慌了神兒,塞克渾和都泰被帶走時,她就只顧得上哭了,現下里她知道的也不比曹嬤嬤多多少。

    聽女兒這般問,她悽悽哀哀的說道:

    “能有什麼說法?那些人凶神惡煞一般,就說要把你阿瑪和你哥哥帶去審問。

    若不是他們想留額娘來給你報信兒,怕是連額娘也會一併被帶走的。”

    “審問?

    呵,額娘,阿瑪一個城頭小丁,他們想要帶去審問,定然不會有顧忌。

    可哥哥卻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在順天府當差,混得也還不錯,頗得府尹大人賞識。

    他這樣的情況,族裏就算要帶走,多少也會客氣幾分,不可能像您說的那般凶神惡煞。

    所以我猜,這裏頭一定還另有隱情,很可能是又有什麼人站出來幫大伯一家撐腰了。

    額娘你仔細想想,今早來的那些人裏可有你認識的,或者他們可有什麼怪異之處?”

    張茉一邊幫張佳氏細細地分析着情況,一邊轉頭吩咐了梁滿倉出去打探消息,還特地讓喜兒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他。

    梁滿倉原就善於此道,這會兒又得了這麼多的銀子,趕緊應了聲就一溜煙兒的跑出去了。

    他走後,站在張佳氏身邊的曹嬤嬤眸光閃了閃,然後略有些遲疑的說道:

    “小格格,有件事兒,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

    “曹嬤嬤有話但說無妨,在這裏無需避諱。”

    張茉一看曹嬤嬤的樣子,就大概猜出怕是外祖家那邊打探到了什麼消息,想透過她來往自己這裏傳。

    可眼下這屋子裏除了自己和額娘外,就只留了一個喜兒,連小葡萄和蓮娘都被她打發出去了,所以曹嬤嬤有話到着實無需避諱。

    曹嬤嬤看了一眼喜兒,心知這丫鬟傻是傻了點兒,卻一直也算忠心,便放開了戒備說道:

    “小格格,這消息還是昨天您舅母打探到的,因爲起初跟咱們沒啥關係,老奴剛開始就沒往心裏去。

    說是皇上的十三阿哥年紀不小了,來年大選有可能要被指婚。馬爾漢大人家嫡出的大格格......”

    呼—!

    曹嬤嬤話還沒說完,張茉就已經反應過來,驚得深呼了一口氣!

    兆佳黛璐!她怎麼忘了這號人物了呢?!

    現任的兵部尚書馬爾漢可不就是姓兆佳的?!而他的嫡女兆佳黛璐正是歷史上十三阿哥的嫡福晉!

    而且嚴格意義上講,兆佳黛璐同她與兆佳黛蘿還能牽扯上關係,算遠房的堂姐妹。

    只不過人家兆佳黛璐出自兆佳一族的嫡支嫡脈,她和兆佳黛蘿則是兆佳一族老輩子裏就分出來的旁支庶出。

    這下她終於有點摸得着頭腦了,於是穩了穩心神對曹嬤嬤問道:

    “前頭你說兆佳黛蘿和那秀才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影響到了族裏其她未出閣姑娘的名聲,可是也影響到了馬爾漢大人家的這位格格?”

    雖然這話是她在問,但她心裏其實已經隱隱有了大致的猜測,後頭果然見曹嬤嬤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

    “聽說是馬爾漢大人家的大格格自己看上了十三阿哥,馬爾漢大人原是不同意的。

    但那大格格鬧騰的實在厲害,馬爾漢夫人又心疼女兒,就託了人去四爺府裏探話。

    你舅母院子裏的田嬤嬤有個遠房親戚在四福晉跟前當差,你舅母纔打探到的這個消息。

    所以你大堂姐的事兒一鬧出來,你舅母就覺着馬爾漢大人那邊兒八成會出手,斷不會讓你大堂姐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帶累了他們家格格的名聲。”

    聽曹嬤嬤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茉又想了想兆佳黛璐那幅被寵壞的樣子,覺得看上十三阿哥、鬧騰着要嫁十三阿哥也的確是她能幹出來的事兒。

    她阿瑪是兵部尚書,兩個哥哥都是地方大員,外祖家又是翰林清流,身份這般貴重,只要他們家向四爺遞了話,四爺必會竭力幫十三爺促成此事的,哪裏還用去等什麼秀女大選?

    張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驅散着心頭的種種鬱悶,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啊?!

    “雅兒,額娘聽懂了,你和曹嬤嬤說的意思,可是馬爾漢大人家的格格想坐十三阿哥的嫡福晉。

    這種關鍵時候,你大堂姐身爲兆佳同族的女子出了此等醜事,可能會連累到馬爾漢大人家格格的名聲。

    所以他們家就出手,逼你大堂姐認下了跟那個秀才的婚事。

    你大堂姐心裏有氣,要拉咱們做墊背,所以你大伯一家就跟馬爾漢大人家達成了交易,用把咱們一家除族作爲交換你大堂姐婚事的條件?!

    是這樣嗎?”

    張佳氏畢竟也是出身大門大戶,後宅裏那些勾心鬥角的陰私,就算沒見多少也聽過了不少。

    所以聽了張茉和曹嬤嬤的對話後,她也慢慢品出了裏頭的內情,便直接問了他們家此番這般遭難,是不是因爲馬爾漢大人家插手的緣故?

    張茉不敢讓張佳氏知道這背後可能還有四爺或者四福晉的手筆,更不敢讓她知道自己早前曾與那個兆佳黛璐結過怨,所以面對着她不安的眼神,便趕忙換上一副溫和自信的笑容說道:

    “額娘莫怕,管他是兵部尚書、還是吏部尚書,在這皇城根兒底下都不能一手遮天。

    額娘可還記得,你第一回跟我說,大堂姐會被擡進我們府裏做庶福晉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不可能,也跟你說過不必插手。

    我當時的話都是認真的,並非是在寬你們的心。

    不管大伯他們從哪裏得的承諾,只要宜妃娘娘和九爺不點頭,她就根本進不了這府裏的門。

    既然明知她進不了門,我又何必去插手去手他們家的事,給自己惹麻煩呢?

    大伯一家本就混不吝,又跟咱們是這樣的嫡親,一旦沾上哪裏容易脫身?

    所以大堂姐的那事兒真跟我沒一點的關係,全是大伯母和她自個作天作地惹到了九爺,最後九爺出手懲治的她們。

    大伯一家一味地在族裏攀扯撕咬咱們,可不就是因爲篤定了大堂姐那事兒背後是我謀算的嗎?

    所以只要咱們破了她這一局,她後頭站的誰就不重要了。

    畢竟那些貴人們也是要臉面的,總不能因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讓咱們家落到個除族的大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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