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喻跟沈肆都只有十八歲,就是商業聯姻想早早訂下來,沈肆也得出現吧沈家明顯缺乏誠意。
“冉總,”溫玉雲身體前傾把茶杯放在茶几,她胸有成足地開口:我知道晏晏一直對沈肆有好感,沈肆是差點被丁白誘惑,但他懸崖勒馬及時發現晏晏的好了”她說着看着晏喻笑得越發慈愛:
“定你媽,”裴虔俊美的臉龐佈滿寒霜,他上前一把拽起溫玉雲的領口,響起的聲音裏全是狠戾跟威脅:“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晏喻的主意”
“給我放開,”溫玉雲沒想到裴虔會直接動手,她嚇到‘花容失色’奮力掙扎:“你的教養呢,我們長輩商量的是你哥的婚事,關你什麼事。”晦氣。
果然是社會底層出來的刁民,一言不合就想大打出手,就算佔個真少爺的身份,這種人也上不得檯面。。
“算了,”晏喻溫潤的眉眼驟沉,他上前拍了拍裴虔的胳膊,聲音淡淡:“不要髒了你的手,萬一又被碰瓷就得不償失了。”
“這位大媽,”裴虔臉色緩和了幾分,他鬆開溫玉雲嫌棄地拍了拍手:“不要把別人當傻子,把你齷蹉的念頭收起來,趁早給我滾蛋。”
“你說誰齷蹉”溫玉雲擡手整理着領口,她被裴虔的稱呼氣到口不擇言:“我是看在晏喻對沈肆一片真心的份上,帶着誠意過來商量婚事的”
“誠意”裴虔挑眉打斷溫玉雲的話,他陰沉着臉轉了轉手腕,管家的女孩,許以重利說服別人借腹當個同妻”
他說着眼底泛出濃濃的嘲諷,搖頭改口道:“不對,你是說服別人當小三,這種騷/操作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上輩子,他跟沈肆確實不共戴天,但也同情對方被母親當成種/馬各種下/藥的經歷,這種窒息的母愛太可怕了。
“你別血口噴人,”溫玉雲心底‘突突’跳了兩下,她攥着拳頭強裝鎮定:“我既然接受了沈肆的性取向,就不會做出這種事。”回事她暗地裏給沈肆孩子挑選母親的事,爲什麼裴虔會知道對方不就是一個出身城中村的窮鬼難道晏傢俬下調查了沈家
“哦是嗎”裴虔撩着眼皮,他掰着手指數得漫不經心:“那王家的王靜,李家李舒美,趙家的趙玟·難道你只是單純喜歡別人家的女兒”
他不給溫玉雲回答的機會,慢吞吞地補充道:
上輩子溫玉雲接觸的女孩子多到數不過來,現在這個時間段,他有把握已經接觸的只有這幾家,沈肆也是個人才,面對前赴後繼的‘狂風浪蝶’,愣是沒有一個成功的。冉凌跟晏博安聞言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彼此眼底看到了慶幸,還好現在晏喻對沈肆不感冒了,本來同性婚姻就很艱難,誰捨得兒子去當這種後爹溫玉雲聞言臉色微變,她壓着心虛轉頭看向晏博安質問道:
“沈太太,”晏薄安看着溫玉雲閃爍的眸光還有什麼不懂,他的語氣難掩鄙視:“我不覺得我兩個兒子做錯了,你打着這種主意上門提親,沒把你打出去都是我們有素質,還有,接受不了沈肆是同/性/戀就別裝什麼大度,到處禍害別人良心不會痛嗎”
“行了,”冉凌懶得再跟溫玉雲浪費時間,她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家害羞的沈肆我們高攀不起,這件事就別提了,你請回吧。溫玉雲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她本來以爲這事十拿九穩:
“沈太太,”管家走到溫玉雲身邊,他擺手做出送客的架勢:
“不是,”溫玉雲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她轉身撲到晏喻面前;
“笑話,”裴虔周身充斥着戾氣,他攬着晏喻的腰肢後退了兩步,“我家的小少爺輪得到你來嫌棄“
晏喻整個人被裴虔強勢地扣住,他壓下心底微妙的異樣,擡眼看着溫玉雲:“我不需要你家的認可,至於沈肆,以前是瞎,現在我只想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勞煩幫我轉告一句話,別利用我當跳板,想套晏家的資金。”
管家揮手示意保鏢將失魂落魄的溫玉雲請了出去。
“鬆開吧,”晏喻拍了拍裴虔的胳膊,他扭了扭被勒到生疼腰肢:冉凌跟晏博安聞言同時看着裴虔,她們臉上是同款地好奇。裴虔依依不捨鬆開晏喻,他的腦子轉得飛快:“因爲沈肆一直糾纏你,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查了查沈家的事
他說着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其實剛剛我也是詐她的。”裴虔不介意讓晏喻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但現在比較忌憚系統,上輩子的經歷告訴他,如果沒有萬全把握就不要輕舉妄動。
晏喻垂着長長的眼睫,他遮住眼底的若有所思,裴虔話裏的漏洞太多了,他們一直呆在一起,對方除了每天愛玩幾個小時的電腦以外,哪有人手去查沈家這麼祕辛的事
“哥/哥,”裴虔一眼看穿晏喻的想法,他湊到對方耳畔說得可憐兮兮:“有些事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溫熱的氣息全噴到了晏喻耳闊,他壓着癢意看着裴虔,少年看起來就像一隻怕被拋棄的小奶狗,看來對方剛剛爆棚的侵略感只是錯覺,他學着裴虔的動作壓低了聲音回道:“好,等你想說時再告訴我。
晏喻放下心來,裴虔只是太着急保護自己,至於祕密,誰沒有點祕密呢
他還是個穿書者呢。冉凌跟晏博安倒是沒有多想,他們知道晏喻不但把老胡提拔成爲特助,還請了幾位助理幫忙理財處理雜事,還通過網友提供的線索蒐集裴家的罪證,裴虔跟晏喻焦不離孟,順便調查了一下沈家也是合乎情理。
“好了,”冉凌上前挽住裴虔的胳膊,她笑着提議道:“我們別被敗了興致,現在帶你上樓去看看”裴虔很給面子地點點頭,他跟着冉凌的腳步不忘轉頭看着晏喻。
晏喻看着恨不得粘在自己身上的裴度,他啞然失笑:“來了。”冉凌帶着裴虔直奔樓上,她推開臥室的大門獻寶似地開口:“這是你哥挑選的風格,是我盯着施工的"她說着咬了咬脣瓣:“你看房間裏還需要添置什麼嗎”冉凌難掩羞愧,不管是對晏喻還是裴虔,她都習慣用錢去解決問題,如果不是晏喻細心,她可能會忽略很多東西,就像這間用心打造的房間跟讓管家安排的房間意義完全不同。裴虔擡眼打量着眼前的房間片刻,他側眸看了看難掩緊張的冉凌,對方就像一位剛交出試卷興奮又不安的學生,一臉忐忑地等着自己答案,他的心底驀地變得柔軟,啞着嗓子回道:“謝謝,我很喜歡。”
他說着舔了舔脣瓣,光明磊落地表示:“只是我習慣跟哥/哥睡了,現在看他選不選擇這間房了。”平心而論。這間臥室的裝修大氣簡潔,灰藍的主色調很符合他的審美,落地窗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風景極好隱私性強可是,如果夜裏聽不到晏喻的呼吸聲,聞不到對方的身上的味道,他又怎麼熬得下去而且,他不可能放過跟哥/哥同/牀共/枕的機會
“不是,”冉凌眨了眨眼睛,她倒是理解裴虔習慣了晏喻的陪牀:“醫院是條件不好,現在在家裏沒有必要
“媽,”晏喻笑着打斷冉凌的話,他瞥了一眼房間中央擺放的一米八的大牀,溫聲解釋:一段時間,等到學校開學,到時候再看看情況。”冉凌聽出晏喻話裏的弦外之音,她對周薇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壓着嘆息附和道:“好,我讓青姨她們把你的東西收拾過來。晏博安拍了拍晏喻的肩膀,表示着無聲的感激,要不是對方懂事,家裏哪有這麼和睦。裴虔垂在褲邊的五指緩緩收攏,他向來冷淡的眉眼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他會牢牢抓住晏喻,沒有誰可以阻擋自己得到哥/哥,從心到身,肉靈相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