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有點慫,明明是她伸出爪子在夜沉瑾面前囂張,但夜沉瑾真的迴應她的時候,她又覺得心臟跳的有點快了。

    “想我也得等着,我們戲還沒拍完。”

    “好。”在夏挽星面前,夜沉瑾一向很好說話,“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跟同事一起回去就行。”

    “哪個同事?沈臨溪嗎?”夜沉瑾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冷意。

    夏挽星一愣,隔着電話都像是聞到了濃濃的醋味,“你是不是太能喫醋了??我那麼多同事,怎麼就非要跟沈臨溪一起回家?”

    “是啊,你那麼多同事,爲什麼就非得跟沈臨溪一起喫夜宵,一起研究劇本,一起喫飯。”

    夜沉瑾開始秋後算賬。

    “咳咳。”夏挽星輕咳一聲,眉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夜沉瑾你好記仇。”

    “嗯。”夜沉瑾靠在沙發上,“所以”

    “雖然很記仇,我也很喜歡。”沒等夜沉瑾說完,夏挽星便補了一句。

    夜沉瑾眸光一頓,臉上笑意散開。

    夏挽星向來都知道怎麼惹怒他,也知道怎麼能夠讓他高興。

    因爲他所有情緒的閥門,就來源於夏挽星。

    “好了,去工作吧,”夜沉瑾溫聲囑咐,“晚上我去接你。”

    “好。”

    掛了電話,夏挽星還覺得心裏漲漲的,對夜沉瑾的喜歡情緒彷彿要溢出來。

    夏挽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正不正常。

    但是說句實話,她並不討厭這種陌生但滿足的情緒。

    想到昨天夜沉瑾問的那個問題,夏挽星點開微信,給夜沉瑾發了個表情包。

    “比心jpg.”

    夜沉瑾很快便回了一條消息,“我也很想你。”

    說來都奇怪,明明很簡單的五個字,卻像是石子投進河面,激起無數漣漪。

    連帶着夏挽星的臉也逐漸染紅,就連夜晚的燈光都快要遮掩不住。

    沈臨溪此時正好走過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夏挽星的神色,“小祖宗,最近談戀愛了吧。”

    夏挽星把手機關掉,然後收斂了笑容,“你話真多。”

    “哦,現在不是讓我給你出謀劃策的時候了,真的是很會過河拆橋。”沈臨溪沒骨頭一樣的歪坐在搖椅上,“什麼時候要結婚了,我可是要坐主桌的。”

    “行了,拍戲。”神色可以掩飾,但發紅的耳根沒法掩飾,夏挽星直接轉移了話題。

    “好。”

    今晚是場雨中的打戲。

    人工降雨設備已經準備就緒。

    演員們也都已經換好了衣服。

    如今還沒有加入後期特效,演員們只能依靠想象和各種怪物打架。

    夏挽星手執長劍,寒光凜冽,雨水不斷的沖刷而下,夏挽星身姿挺拔,彷彿雨中拔地而起的一株白楊,永遠壓不倒。

    不遠處有敵人殺過來,夏挽星藉着威亞的鋼索一躍而起。

    明明下着這麼大的雨,衣服都全被淋溼了,夏挽星的體態卻還是十分的輕盈。

    她拿着劍在雨中和敵人對打,像一隻翩躚的蝶,一舉一動都美的讓人心動。

    所有人都沉浸在夏挽星的表演當中。

    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按照劇本,敵人向夏挽星發起了最後一波總攻,夏挽星也徹底爆發,一衝而起,直接將衆人逼退。

    劍尖揚起,朝着敵人攻勢猛烈的劈過去。

    敵人害怕的往後躲了下,按照劇本的設定,受到靈氣波衝擊後,直接朝着地上倒下去。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夏挽星突然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與此同時,幾名演員背後的鋼索突然斷裂,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直直的朝着地上掉落下去。

    夏挽星下意識的俯身去拉麪前的演員。

    但她畢竟只有兩隻手,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救下兩個人。

    另外兩個演員從半空墜落,即使下面的人想要營救,奈何事發突然,就算想救也救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摔在地上。

    “快叫救護車。”底下的工作人員都嚇到了,連忙圍過來。

    夏挽星拎着手邊的兩個人落到地上,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另外兩人的情況。

    她擡起頭,目光從鋼索上掃過,要是這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她就不是夏挽星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一隊穿着白大褂的人擡着擔架走過來,“讓一讓,我們把人帶走。”

    夏挽星卻沒動,她神色微冷,“最近的醫院離這裏有二十公里,才過了三分鐘你們就來了,你們一直呆在這裏等着嗎??”

    醫生被夏挽星這話說的一愣,立刻就把臉給板了起來,“這位小姐,我勸你不要無理取鬧,這兩個人現在情況很危險。”

    夏挽星神色淡定,“我比你清楚的多。”

    從高空墜落,這兩人還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穿防護服,表面看着傷勢不重,實際上已經傷到了內臟。

    要是救治及時還好,這要是在路上出了些什麼意外,這兩條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那你還不讓開??!你這小姑娘長的漂亮,人怎麼這麼惡毒,不要耽誤我們救人。”

    夏挽星直接忽視了他們,拿出手機給夜沉瑾打了個電話,“我這邊有人受傷了,能立刻準備一個手術室嗎?”

    “可以。”夜沉瑾合上電腦,拿過外套就往外走,“我現在過去找你。”

    “好。”

    掛了電話,夏挽星看了沈臨溪一眼,又看看不遠處的長劍。

    沈臨溪會意,雖然不動夏挽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把長劍給她拿了過來。

    夏挽星手下輕舞,輕而易舉就將擔架給砍斷,“今天誰把人擡走,下場就跟這擔架一樣。”

    說完,夏挽星又吩咐衆人給那兩個傷者打上傘。

    她自己則站在雨中,和這羣醫生對峙着。

    夏挽星那一劍劈的衆人實在心裏發怵,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個人站出來,手機開着錄像,“夏挽星,你攔着不讓我們醫生救人,出了事情你是要擔責任的。”

    夏挽星目光在他手機上掃了一圈,“不用你操心。”

    交給別人,纔是真的會出事。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也無能爲力。”

    責任轉移,衆人也就不再糾纏,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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