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戰飛連忙辯解。
宋浩也趕緊在一旁開口道:“對啊,我們是秉公辦事,要怪也只能怪有人虛假舉報……”
嶽從軍冷笑着看着兩人辯解。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想硬撐到什麼時候!”
嶽從軍從口袋拿出一份文件,丟在桌上。
“這些是你們二人這幾年來的銀行流水記錄!”
“請你們解釋下,昨天中午,以及兩小時前,爲什麼你們兩個往賬戶裏存了二十萬現金?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王戰飛和宋浩頓時驚呆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剛往銀行裏存錢就被人發現了。
甚至,連幾年前的銀行流水都被查出來了。
這下二人真的慌了。
這份銀行流水記錄,是孫長天派人送來的。
孫長天身爲天海銀行的行長,區區查個銀行流水而已,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還有,這些年來,你們兩個勾結不法之徒,打壓無辜商戶的事情,也被人挖出來了!”
嶽從軍又從口袋拿出一份資料,丟在桌上。
這份厚厚的資料,是羅天龍派人送來的。
對於羅天龍這種曾經隻手遮天的大佬來說,憑他幾十年積攢的人脈,想查兩個小角色的黑料,簡直易如反掌。
“哦,還有,全市最大的三家律師事務所聯合成立了律師團隊,準備對你們兩個提起訴訟,提出索賠一共一千三百萬,你們兩個完蛋了。”
嶽從軍臉上帶着戲謔之色。
聽到這裏,王戰飛和宋浩二人的心理防線頓時崩了。
他們知道,此時不管他們如何狡辯也無濟於事了。
鐵證如山,他們必死無疑!
“撲通!”
王戰飛和宋浩二人同時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嶽司,求你給我們兩個機會!我們再也不敢了!”
“跪我沒有用,你們得罪的是楚神醫!”
“決定你們兩個命運的人,是他!”
嶽從軍將臉轉向一旁。
兩人愣了愣,連忙調轉方向,跪向楚軒:
“楚爺,我們錯了,我們狗眼看人低!”
“求您給我們一個活路吧!”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老人還在醫院躺着,我兒子纔剛上小學,我要是出事,全家都活不下去了啊!”
王戰飛和宋浩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額頭都磕腫了。
楚軒居高臨下,看着剛纔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的兩人,此刻像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
心中平靜無比。
如果換做以前,他肯定會放這兩人一條活路。
但現在,他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你們告訴我,舉報人是誰?”楚軒冷道,“如實交代,我可以不讓律師團告你們,免掉鉅額賠償金。”
兩人對視一眼,如釋重負。
只要能免掉鉅額賠償金,兩人坐完牢出來,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是葉凌薇!”
王戰飛連忙道。
“你說的是真的?”
楚軒眼睛一瞪,心臟如同被狠狠揪了一下。
居然是她!?
他不是沒懷疑過葉凌薇,但沒想到,葉凌薇真的能幹出這種事!
王戰飛說到這,看了宋浩一眼,繼續道:“之後,李飛又找到我們,說不管真相如何,哪怕顛倒黑白,也要想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李飛?”
楚軒聽到這裏,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這個卑鄙小人,暗中借葉凌薇的手,來讓自己身敗名裂。
真夠噁心的啊!
而且,即使計劃失敗,也能順勢讓自己的怒火傾瀉到葉凌薇身上。
這樣一來,還離間了自己和葉凌薇的感情。
簡直是一石二鳥。
“楚神醫,這個李飛,要不要我替你對付?”
嶽從軍何等精明,立刻就意識到這個暗中搗鬼的李飛,和楚軒之間有着不小的仇恨。
這種時候,他憑藉自己人脈廢掉李飛,可以趁機拉近跟楚軒的關係。
“不用了,這個卑鄙小人,我還是自己來收拾吧!”
楚軒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氣。
半小時後。
楚軒回到寶芝林。
此時,門外停滿了一輛輛豪車。
李嫣然,以及羅天龍、錢磊、孫長生等人全都聚齊了,連汪老爺子都派汪雪菡過來探望。
楚軒讓王大龍和陳靈兒帶着客人們去休息,他先來到診堂,幫門外等候的病人們看病。
他臨走時答應過,一定會回來幫病友們看病。
他沒有食言。
等到一切忙完,楚軒才把嶽從軍叫到診堂。
跟嶽從軍一起的,還有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長相和嶽從軍還有幾分相似。
“這是我弟弟,嶽衛國。”
嶽從軍介紹道,“他是我們市的警局局長。”
楚軒看了嶽從武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們兄弟這名字起得真好。”
嶽從軍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我們兄弟三人,我大哥名叫嶽愛民,我叫嶽從軍,我弟弟叫嶽衛國,實不相瞞,我們祖上原本不姓岳,後來跟了岳飛的岳家軍,因爲作戰勇猛,所以被岳飛親自賜姓岳!”
楚軒敬佩地豎起了大拇指,道:“怪不得嶽先生一身正氣,原來是忠良之後。”
“你這話就讓我汗顏了……”
嶽從軍想到今天的事,不禁有些愧疚。
接着,他把昨天自己差點遇難的事給楚軒講了一遍。
昨天,嶽從軍差點落水遇難,要不是楚軒送的那塊桃木牌,他現在已經被淹死了。
“楚神醫,多謝你出手相助,之前你說我是撞邪,我還不信,現在我纔信了!”
嶽從軍感慨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嶽衛國淡淡道:“話不能這麼講,昨天的車禍很有可能是一場交通事故!晚上開車視野不好,出事也沒什麼奇怪的,跟撞邪有什麼關係?”
“你閉嘴!”
嶽從軍瞪了弟弟一眼,繼續講道:
“我出事後,也以爲這只是一場交通事故。”
“畢竟當天我處理公務,已經很勞累了,又去參加聚餐,很有可能疲勞駕駛……”
“直到當天晚上我被送進醫院後,又發生了一件怪事,才讓我堅信一定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