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崑崙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掙扎着重新站起來,惡狠狠地盯着楚軒,眸子裏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也懂武道。
看來是他大意了。
“小子,你給我等着!”
趙崑崙狠狠瞪了楚軒一眼,立刻衝着咖啡廳前臺喊道:“把你們花姐給我叫過來!”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打扮成熟的女人便走了過來,一身黑色旗袍,長髮披肩,透出一股成熟的女人魅力。
隨着這女人出現,大廳裏時不時有人問好,一個個都是客客氣氣的,彷彿這女人身份很不一般。
“趙總,這是怎麼回事?”
花姐問道。
“花姐,我也不想在你咖啡廳鬧事,但今天,這小子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他竟然當衆跟我動手!”
聽到這話,花姐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少咖啡廳的人立刻朝楚軒投來憐憫目光。
這小子死定了!
“這傢伙瘋了吧,敢和趙總動手就算了,竟然還敢在花姐的地盤鬧事!”
“上個月,有個富二代在花姐的咖啡廳鬧事,當晚就被車撞死了!”
“之前有兩個紈絝子弟在咖啡廳招惹花姐,第二天就被人發現用繩子捆成糉子丟在了馬路上,丁丁都沒了!”
一些看熱鬧的客人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楚軒,覺得他死定了。
他竟敢在花姐的咖啡廳鬧事,這是找死。
其次,他招惹的人竟然是崑崙集團的趙總,而且還把人家給打了。
今天,他要是不老老實實從趙總褲襠下面鑽過去,再磕三個響頭,恐怕別想活着走出這家咖啡廳了。
花姐眯起眼睛,打量着楚軒:“是你剛剛打了趙總?”
“沒錯。”
楚軒點了點頭,淡淡道,“不過,是他先找的事!”
“我不管是誰先招惹的誰,反正你先動手,壞了我的規矩。”
花姐看向趙崑崙,道,“趙總,你想怎麼處置?”
“我已經說過了,只要他們肯從我褲襠下面爬出咖啡廳,然後再磕三個響頭就行,這條件不難吧?可他們就是給臉不要臉!”
趙崑崙說到這裏,指了指自己胯下,“現在爬過去,我還可以放你們兩個離開!”
花姐淡淡道:“禍是你們自己闖的,既然如此,你們總要付出代價,我已經很公正了,只要讓趙總滿意你們就可以走,至於剛纔在我酒吧鬧事,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花姐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彷彿她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命運一樣。
林薇薇冷哼道:“楚軒你愣着幹什麼,趕緊跪下啊,你們自己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張笑笑也催促道:“快點道歉,趙總還等着呢!連花姐都發話了,你還傻站着幹什麼!”
楚軒卻像沒聽見一樣,毫不理會。
見到楚軒沒有低頭的意思,花姐臉色變了,聲音冷冷道:“我給你機會了,但你卻不好好掌握,那就別怪我公事公辦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
聽到花姐這話,旁邊看熱鬧的人紛紛點頭。
是啊,花姐是什麼身份,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這小子竟然不識擡舉,居然連花姐的面子都不給!
瘋了!
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楚軒盯着花姐,冷哼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你讓幹什麼,我就要幹什麼?!”
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在衆人耳畔炸響。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
下一瞬,整個咖啡廳鴉雀無聲。
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他恐怕不知道花姐是誰吧?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花姐說話!”
“敢在花姐面前無禮,怕是活膩了吧!”
“得罪趙總就夠他死上好幾回了!現在又招惹了花姐,我看他還是趁早投胎吧!”
花姐也沒想到楚軒竟然會說出如此囂張的話,不由得短暫怔了怔,接着臉上浮現一抹前所未有的憤怒。
“你這女人,少在這裏假裝主持公平了!”
“趙崑崙找我朋友麻煩,還往咖啡杯裏吐口水!”
“這難道不算他主動找事?”
“我把吐了口水的咖啡給你,你喝嗎?”
楚軒一臉冰冷地質問道,“既然你這個咖啡廳老闆不講道理,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哈哈哈,笑死了,他有病吧?花姐需要給他面子?”
林薇薇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嘲諷道,“真是愚蠢!”
張笑笑則不屑地道:“他根本不知道花姐的身份!否則,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這種話!”
“沒錯,他就是無知者無畏!”
趙崑崙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得罪自己已經是死罪了,居然又得罪了花姐,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衆人都用嘲諷的目光看着楚軒。
花姐的身份,可不一般,任何敢對她不敬的人,下場都會死的很慘。
楚軒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花姐說話,究竟有什麼底氣?
花姐的臉瞬間就陰了。
毫不掩飾臉上的憤怒。
緊接着,她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憤怒到極致的冷笑。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給我面子!”
花姐冷冰冰地盯着楚軒,毫不客氣道。
“很簡單,誰敢找我麻煩,我就找她麻煩,如果你也打算找我麻煩,那你這家咖啡廳也不用開了。”
楚軒同樣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趙崑崙皺起眉頭看着這一幕,他不禁有些疑惑,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如此囂張?
他之前聽林薇薇說起過楚軒。
然而林薇薇口中的楚軒,不過是一個可憐蟲,是一個窩囊廢。
跟眼前這個冷傲的男人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讓趙崑崙心裏不禁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