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破口大罵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岳母張蔚鳳。

    楚軒沒想到,竟然會在醫院碰到張蔚鳳。

    他還沒等開口,便被張蔚鳳噴了個狗血淋頭。

    “你什麼意思?”楚軒皺了皺眉頭。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

    張蔚鳳狠狠瞪了楚軒一眼,鄙夷道,“你難道不是來醫院看凌薇的嗎?我告訴你,你這種沒用的廢物,根本沒資格見凌薇!”

    “我都聽李飛說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好事,要不是你故意氣凌薇,她也不會昏迷好幾天!”

    張蔚鳳一邊說着,一邊用目光打量着楚軒的雙手,咂舌道:

    “瞧瞧!你真摳啊!”

    “你來醫院看凌薇,竟然空着雙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你這種廢物男人,活着簡直是禍害,趕緊死了算了吧!”

    楚軒強壓下心中怒火,反問道:“凌薇她住院了?在哪個病房?”

    張蔚鳳剛要繼續擺譜,這時電梯打開,楚軒一眼看到走廊裏李飛從一間病房走出來。

    楚軒一把推開張蔚鳳,迅速走進這間病房。

    李飛愣了愣,連忙扭頭趕了回去。

    “楚軒,你這是幹什麼,誰讓你來的?”李飛見到楚軒出現,不禁心裏一慌。

    這幾天,葉凌薇昏迷住院後,他天天跑來獻殷勤,早就在張蔚鳳面前混了個臉熟。

    而且,他把葉凌薇昏迷的原因,歸咎於楚軒。

    用他的說法,要不是楚軒故意氣葉凌薇,甚至要把葉凌薇獻給鄭凱峯,葉凌薇也不會氣到昏迷進醫院。

    病牀上,葉凌薇一臉蒼白,身形削瘦了許多。

    楚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葉凌薇這是急火攻肝,導致氣血倒涌,從而陷入昏迷。

    二話不說,楚軒拿出一支銀針,刺入葉凌薇額頭穴位,然後又用靈氣幫她滋養經脈。

    “楚軒,你給我滾開,誰讓你動我女兒的!”

    張蔚鳳衝進病房,看到楚軒竟然往葉凌薇額頭扎針,頓時勃然大怒:“好啊,你這是想謀害我女兒,從而謀奪我們葉家的家產!”

    李飛也連忙喊道:“你再不離開,我可就要報警了!”

    楚軒皺眉道:“我這是在救人!”

    “你救人?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不過就是一個騙子而已,仗着忽悠了幾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開了一個醫館繼續騙人!”

    張蔚鳳一臉鄙夷地道,“我們家可是世代書香門第,從來不幹這種昧着良心的生意,怎麼就招了你這個違法亂紀沒道德的女婿?真是家門不幸啊!”

    楚軒冷冷瞪了張蔚鳳一眼:“看在之前你替我媽墊過醫藥費的份上,我現在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千萬別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做人要有良心!”

    張蔚鳳眉頭一蹙,心裏一寒。

    難道,楚軒這小子什麼都知道了?

    不可能,她乾的生意滴水不漏,連警察都不知道,楚軒又怎麼可能知道?

    “你敢罵我沒良心?你真是個白眼狼……”

    張蔚鳳剛要繼續罵,這時葉凌薇卻突然動了動,只見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到昏迷幾天的女兒突然醒了,張蔚鳳面露喜色,連忙端了一杯水遞過來。

    李飛也趕緊銷了一個蘋果,遞到葉凌薇手裏。

    “你不是說,我這是在害她嗎?既然我是害她,她怎麼醒了?”楚軒冷道。

    張蔚鳳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女兒能醒過來,跟你有什麼關係?一定是我天天燒香拜佛,感動了老天爺才讓她醒過來!”

    “而且,還要多虧李飛這幾天的細心照顧,這都是我們的功勞,管你什麼事!”

    “你僅僅就紮了一根針而已,就能讓我女兒醒過來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楚軒冷冷瞥了張蔚鳳一眼,他雖然很想抽這女人一巴掌,但想到這樣會刺激到葉凌薇,楚軒攥了攥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了。

    冷冷掃了衆人一眼,楚軒轉身走出病房。

    來到嶽愛民的病房外,楚軒走進門,只見嶽衛國也趕了過來,兄弟二人正在商量什麼。

    見到楚軒進門,嶽衛國連忙笑着介紹:

    “哥,他就是楚軒,那晚就是他救了你,最後孤身一人引走了鄭家的打手!”

    “之前,二哥遇到髒東西,也是多虧楚老弟幫忙解決!”

    嶽愛民坐在病牀上,微微眯起眼打量楚軒一番,接着笑道:“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天海市能有你這樣的人才,實在是全市的榮幸。”

    “這次你救了我,我無以爲報,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說。”

    嶽愛民面帶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絲毫沒有擺弄身份架子,而是用一種平等的姿態和楚軒講話。

    而且,他只提自己欠楚軒的恩情,卻止口不提自己幫忙保釋的事情,無疑很快博得了楚軒的好感。

    “嶽先生,其實是我該謝你,這次我闖了這麼大的禍,實在是……”

    楚軒話還沒等說完,便被嶽愛民笑着揮手打斷:

    “楚老弟,你闖什麼禍了?你明明是被鄭家的馬仔阿豪綁架抓走,然後被帶到趙崑崙的生日宴上欺辱,趙崑崙膽大包天甚至拿槍要殺你,你爲了自保正當防衛,合情合理!”

    “然後,你不幸被捲入了吳天南和趙崑崙的恩怨中,幸好運氣不錯,提前逃了出來。”

    “你說,你明明也是受害人,又何錯之有啊?”

    楚軒聽呆了。

    看着嶽愛民面帶微笑,滿臉風輕雲淡的模樣,楚軒心服口服。

    媽的,不愧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事情還能這麼處理。

    “多謝嶽先生指教,我記起來了,我確實是無辜的受害人!”楚軒點了點頭笑道。

    “哈哈,這就對了!”

    嶽愛民露出滿意的笑容。

    對於楚軒這種醫武雙修的天才,他自然想拉攏過來,但又擔心年輕人血氣方剛,愛逞匹夫之勇。

    但今天一見,他對楚軒很滿意。

    更加堅定了他想要拉攏楚軒的念頭。

    畢竟,名利場如戰場,爲了往更高處爬,往往不擇手段。

    上次他中了一槍卻能死裏逃生,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同樣的事還會再次上演,現在把楚軒拉到自己這邊,無疑等於給他這條命上了一道保險。

    “楚軒,我年紀比你大二十多歲,這輩子又沒有子嗣,我就不像他倆一樣和你兄弟相稱了,如果你不嫌棄,叫我一聲嶽叔吧!”

    嶽愛民面帶微笑,一臉誠懇地說道。

    楚軒先是一怔,沒想到嶽愛民竟然如此看重自己,隨即笑着喊了一聲:

    “嶽叔!”

    “哈哈,好!”嶽愛民忍不住笑了起來,對着嶽衛國道,“你和老二準備一下,過幾天等我身體好了,專門辦一場家宴,爲楚軒接風!”

    離開病房,楚軒便看到門外站着的幾名警衛員,竟然同時朝他敬了一個禮。

    看着這些警衛員眼中的豔羨目光,楚軒苦笑着離開。

    經過葉凌薇病房門前時,卻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陣爭吵聲:

    “凌薇,你看看李飛多麼喜歡你!他爲了你,連生意都不做了,連續好幾天在醫院陪着你!”

    “而那個姓楚的小子,卻一次都沒有來過!”

    “李飛學歷高,情商高,家庭好,他哪一點不如姓楚的廢物?你不如和楚軒離婚算了,然後和李飛在一起!”

    張蔚鳳苦口婆心地衝着葉凌薇勸說道。

    “是啊,我真的喜歡你,我可以給你幸福!”李飛單膝跪地,手裏還拿着一捧鮮花,認真道,“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和楚軒之間只是有誤會,你們別逼我!”

    葉凌薇一臉不滿道,“李飛,我只把你當成是朋友而已,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李飛起身,不依不撓道,“楚軒憑什麼和我比?我敢爲了你去死,他敢嗎?我……”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楚軒走進門,徑直走到李飛面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猛地按在窗戶邊緣:

    “我特麼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在我和葉凌薇離婚之前,別打她的主意!”

    “剛纔你說你敢爲了她去死是吧?”

    “好,我現在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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