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切後,韓飛虎將一個手提箱帶給楚軒。

    “叔,這是我爸給你的禮物,是明朝的麒麟獻寶圖!”

    “這可是他花了重金從朋友那買來的。”

    打開箱子,裏面是一副古樸的畫卷。

    畫卷展開,一副精美絕倫的麒麟獻寶圖呈現在眼前。

    右下角還有畫家的印章“六如居士”

    這“六如居士”不是別人,正是明朝大畫家唐寅。

    也就是衆所周知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

    唐伯虎的字畫,價值連城!

    韓千山爲了這副字畫,也是耗費了很大力氣。

    這樣一幅價值連城的字畫,足以挽回楚軒對韓家的印象了。

    誰料,楚軒卻搖了搖頭,面無表情。

    甚至帶着幾分冷意。

    這讓韓飛虎心中一凜。

    “叔,難道這幅畫不是唐伯虎真跡?”

    楚軒擺了擺手,道:“這幅畫,你帶回去吧,我受不起。”

    “爲什麼?”韓飛虎慌了。

    楚軒冷冷道:“這哪是麒麟獻寶圖,這明明是一副麒麟獻鬼圖!”

    “啊?!”

    韓飛虎倒吸一口涼氣,緊張地看着面前的畫卷,然而卻看不出半點問題。

    “看你樣子,不像誠心想要害我。”楚軒喝了一口水道。

    “不敢不敢!叔,你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害你啊!”

    韓飛虎嚇得跪在地上,抱着楚軒大腿道:“我們韓家得罪了省城大佬,想要活下去全靠叔幫忙,我怎麼可能對您有半點壞心意?”

    楚軒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先起來吧。”

    “我問你,你家最近有沒有什麼怪事?”

    “怪事……有!我爸最近一直頭疼,經常做噩夢,夢到有一個無頭鬼在夜裏掐他的脖子,還找了好幾個道士幫忙,結果這些道士根本沒用!錢花了不少,卻查不出來問題。”

    韓飛虎如實地回答道。

    “你想一下,你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頭疼的?”楚軒問道。

    “這……正好一個月!這畫也是一個月前買的!”韓飛虎想了下,突然一驚。

    韓千山頭疼已經有段日子了,算起來有一個月了,而這副唐伯虎的畫正是一個月前從朋友手裏買來的。

    楚軒點了點頭,道:“這幅畫是唐伯虎的真跡,並沒有錯。”

    “但是,這幅畫被人改了!”

    楚軒說到這,拿出打火機,用火焰燻烤畫卷的表面。

    一張薄如蟬翼的透明薄膜,被楚軒一點點從畫卷表面揭了下來。

    “臥槽!”

    看到眼前一幕,韓飛虎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東西?”

    楚軒將畫丟在桌上,淡淡道:

    “人皮。”

    楚軒的話一出口,除了韓飛虎之外,陳靈兒也吃了一驚。

    “畫的表面爲什麼放了一張人皮?”陳靈兒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叔,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楚軒道:“這幅畫是沒問題的,問題出在這張人皮。”

    “你們看,這張人皮表面,還有絲絲墨痕,這是用怨氣很重而死之人的皮,再用墨,在上面畫出一個無頭鬼的形象,然後將怨氣鎖在畫裏,只要跟這幅畫處的久了,久而久之,就會將怨氣引到自己身上來。”

    韓飛虎倒吸一口涼氣,最近他爸韓千山不但做噩夢,而且災禍不斷,他可是知道的。

    聽到楚軒這麼說,他心中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正如楚軒所講,這張透明人皮上,隱約還殘留着一個無頭鬼的形象,雙手橫在身前,彷彿要將看畫的人活活掐死!

    “燒了這張皮吧!”韓飛虎連忙道。

    “就算燒了這張皮,也沒用。”

    楚軒搖了搖頭,“這上面的無頭鬼,已經跑出去了。”

    “跑到哪裏去了?”韓飛虎驚慌道。

    “誰跟這幅畫時間最久,它就跟在誰身上。”

    韓飛虎心神一顫,“壞了!它肯定在我爸身上!”

    就在這時,韓飛虎手機突然響了。

    “少爺,出事了!”

    “老爺剛剛被車撞了,現在被送到醫院輸氧!”

    “但不管怎樣,氧氣輸不進去,連醫生也沒辦法!”

    “你快點來醫院吧,老爺快撐不住了!”

    “快點來!說不定還能見到老爺最後一面!”

    啪嗒!

    手機摔在地上。

    韓飛虎面如土色。

    “叔,你一定能救我爸!求你救救我爸!”韓飛虎紅着眼眶哀求道。

    楚軒拿上畫卷,淡淡道:“走!”

    沒一會兒,一行人來到醫院搶救室外。

    此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正候在搶救室外,一臉焦急地東張西望。

    “李隆,我爸怎麼樣了?”

    李隆是韓千山的心腹,從十幾年前就跟在韓千山身旁打打殺殺,是韓家的骨幹人物。

    “遇到怪事了!老爺出了車禍,需要輸氧。”

    “但現在,輸氧機根本無法給老爺輸氧,連續換了七八臺輸氧機,都是一樣!”

    “就好像……有什麼怪東西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掐斷了氧氣管……”

    李隆臉色有些難看,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怪事。

    韓飛虎連忙衝進病房。

    只見韓千山倒在病牀上,眼珠子突出,臉色青紫,脖子青筋暴起,臉上掛着吸氧機。

    身旁還站着一個打扮豔麗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

    “飛虎你終於來了。你看你爸最後一眼吧,他快不行了。”

    女人露出悲傷表情,用手帕擦着眼淚。

    “我爸怎麼可能不行,我帶了楚叔來救他了!”韓飛虎衝着楚軒道,“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爸!”

    “他是醫生?”女人疑惑地看了楚軒一眼,懷疑道,“看他的樣子,年紀不大,也沒穿白大褂,不是醫院的醫生吧!”

    “沒錯。我不是這兒的醫生,我自己開了家醫館。”

    楚軒淡淡道,“而且韓千山需要的不是醫生,而是驅邪。”

    “驅邪?”女人一怔,接着露出懷疑目光,“飛虎,這傢伙你是從哪兒找來的,趕緊趕走!好好的人怎麼可能中邪呢,太不吉利了!”

    楚軒冷道:“人都快死了,還怕不吉利?”

    “韓飛虎,這女人是誰?你大姐嗎?”

    韓飛虎愣了愣,連忙解釋道:“不是,她是我後媽。”

    “……”楚軒怔住了。

    媽的,有錢人真是會享受啊。

    “媽,這位是楚軒,他可只好了孫家大少孫蕭的病!他一定能治好我爸!而且我們已經查到問題所在了!”

    韓飛虎指着帶來的畫卷道,“問題就在這幅畫卷上!這幅畫卷披了一張人皮!上面畫有一張無頭鬼,就是這無頭鬼想害死我爸!”

    聽到這話,全場先是一驚,除了韓飛虎之外,其他人齊齊朝楚軒投來鄙夷表情。

    “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鬼不鬼的,我活了三十年,怎麼從來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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