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不要衝動,”楚軒淡淡道,“上次你陪我在金陵鬧出那麼大動靜,李家沒有找你麻煩吧?”

    聽到這話,李嫣然淡淡一笑:“沒有。”

    哪怕是李家制止她再出面參與金陵紛爭,但這件事跟她的男人有關,她可無法做到不聞不問。

    楚軒神色平靜道:“這件事不用你們參與,我自會出手擺平一切。”

    “楚軒,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強行動手很可能會有危險。”李嫣然勸阻道。

    “是啊,軒哥你不要衝動,這件事我們完全可以報警!”陳靈兒連忙道。

    “報警?”

    楚軒搖了搖頭:“正和集團做事滴水不漏,他們肯定已經消滅了證據,絕不會給警方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既然他們宣戰,我就得接着,不能讓他們小瞧了不是?”

    晚上喫過團圓飯後,楚軒讓白蝶先在寶芝林找了一個空房間住下來。

    爲了應對接下來的危機,他必須儘快恢復實力纔行。

    想到這,楚軒找來韓飛虎:“你幫我去收集一些藥材,我把名字告訴你,務必儘快送過來。”

    說完,楚軒報出一長串的各種材料名字,韓飛虎連忙記下,帶着手下連夜去城中各處商鋪收集。

    這次,楚軒是爲了煉製一種全新的丹藥,還靈丹。

    還靈丹,能夠迅速補空消耗的靈氣,是修仙之人戰鬥中必備的重要物資之一。

    這種丹藥的效果優異,但煉製起來也極其困難,何況楚軒體內靈氣不足之前三成,幸虧有煉天爐這種法器,他才能煉製還靈丹。

    一小時後,韓飛虎將收集來的藥材放到後院。

    楚軒獨自一人坐在後院,取出煉天爐,開始煉製藥材。

    夜風寒冷,楚軒提升起體內靈氣,幫助抵禦寒氣。

    這時,一道曼妙的身姿,邁着搖曳的貓步,穿着一身雪白的旗袍,勾勒出迷人的曲線,那隱約的旗袍大腿開衩處,令人遐想非非。

    眼前明豔妖嬈的女人,正是白蝶。

    白蝶將一條毛毯披在楚軒身上:“小弟弟,你是在煉藥嗎?”

    楚軒點了點頭:“沒錯,我正在煉一種藥,藥力奇強,只要我們兩個喫下,立刻就能……”

    “就能大戰三千回合?”白蝶一雙嫵媚的眸子水波流轉,十足的勾人心魄。

    楚軒一點不爲所動:“你給我正經一點,否則別怪我教訓你。”

    白蝶無辜道:“姐姐這麼關心你,你還兇我?我都要委屈死了。”

    楚軒看着面前千嬌百媚的女人,無奈道:“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委屈。”

    “呵呵,你不喜歡我這張臉是吧?好啊,那我化妝成陳靈兒陪你?”

    白蝶意味深長地壞笑道,“還是化妝成李嫣然陪你?你喜歡什麼女人,我可都能滿足哦……”

    楚軒一陣深深的無語,這麼奔放的女人,偏偏還精通易容術,甚至還能模仿聲音和形態,這樣的尤物,恐怕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吧?

    娶一個女人,卻能品嚐遍天底下所有的尤物,這纔是真正帝王般的享受啊!

    “行了,我不逗你了,你繼續煉藥,我說你聽就行。”

    白蝶靠在一旁,徐徐道來:

    “寶芝林附近,一定有正和集團的眼線。”

    “因爲就在今晚,我們兩個活着回來的消息,已經驚動了正和集團高層,他們緊急開出鉅額賞金,在暗網購買我的個人資料。”

    “現在,我的個人資料已經被正和集團掌握了,恐怕事情要棘手了。”

    聽到這話,楚軒眉頭微蹙:“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的個人資料裏面,有你的軟肋?”

    白蝶點了點頭:“算是吧。”

    “其實,我的童年遭遇,比你要慘多了。”

    “你想要聽一下嗎?”

    楚軒微微點頭。

    他對白蝶的過去很好奇,明明一個保持着完璧之身的女人,卻能表現得如此奔放浪蕩,精通各種東西,卻選擇做殺手,又常常把自由放在嘴邊……

    但這些東西,如果白蝶不講,他也不可能主動問。

    “你覺得我長得像混血兒,對不對?”白蝶道。

    楚軒點頭:“對,我第一次見到你,甚至以爲你是個外國人。”

    白蝶道:“其實,我體內有一半血緣,確實來源國外。”

    原來白蝶,曾經是揚城武道第一人韓烈的女兒。

    韓烈,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癡,性格暴躁,一生只爲鑽研武道,爲了修習武道,不惜花費重金購買各種祕傳,將韓家幾代人積攢的家業揮霍大半。

    日常中,韓烈性格極其暴躁,曾經因爲口角之爭,打傷了父親,導致老父親鬱鬱而終。

    而白蝶的母親白鷺,生性溫柔,是個如水般的溫順女人。

    她常常勸韓烈不要過於癡迷武道,甚至跪下苦苦求他,卻被韓烈一腳踢斷了肋骨。

    直到有一次,韓烈敗在一名西洋宗師手中,對那名西洋宗師的武學佩服的五體投地,苦苦哀求對方教授,卻被拒絕。

    然而,韓烈卻看出對方對妻子白鷺很是熱情。

    於是,韓烈請這名西洋宗師來家裏赴宴,然後在白鷺酒裏下了藥,自己卻悄悄退出房間,白鷺藥效發作情迷意亂,那名西洋宗師難以壓住心中邪火,便在房間裏行了風雨之事。

    韓烈這時再帶人衝進來,將二人抓個正着。

    西洋宗師爲了保住名譽,只好將祖傳劍法教給韓烈。

    而白鷺,事後就像一個用完的工具,被韓烈無情休掉。

    事後,韓烈憑藉這套劍法,成就了揚城第一高手的威名。

    然後,韓烈娶了新的妻子。

    至於白鷺,則獨自一人苦苦生存,卻發現懷了孩子,不忍心將孩子打掉,便生了下來。

    這個孩子就是白蝶。

    “我媽,最終還是沒撐過那年的冬天。那年冬天,雪很大。她發了燒,在病牀上躺着,想喫一碗蛋炒飯。”

    白蝶閉上眼睛,彷彿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一年我六歲,個子還夠不着鍋爐,我只能踩着板凳,一邊哭一邊炒飯,就想着只要自己快點把飯炒好,讓我媽喫下去,說不定她的命就能好了。”

    “我炒好了飯,端着跑到牀前,我媽媽流着淚笑了,說我會炒飯了,能夠照顧自己了,她可以安心了。”

    “那一晚,我媽終究還是沒能喫上一口自己女兒做的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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