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伯父是南陵市的市首,他最近遇到一點事,想找個懂術法的高人來幫忙,只是連續請了三個高人,花了不少錢,但卻都把事情辦砸了,無奈之下只能請楚先生您出手了。只要您願意幫忙,多少錢都行!”

    聽到這話,楚軒淡淡道:“錢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一定好使。”

    “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您這次來南嶺,還出動了大部隊,甚至連蠱族聖女都來找您,我猜是爲了千寨山的事吧?我在千寨山有些生意,只要您願意,我隨時替您效勞。”

    秦彪其實很聰明。

    他的話說到了點子上。

    其實,現在對楚軒來說,錢並不是最重要的。

    楚軒來南嶺省的目的,是爲了追查血靈仙子,如果擁有一個信得過的當地大佬幫助,確實能夠省不少力。

    而且,秦彪伯父還是南陵市首。

    雖然明面上的事情,可以亮明身份,讓孫蕭用軍方的正規途徑解決。

    但恐怕,這件事涉及一些機密,很多事情,不能擺在明面上去說。

    這時候,擁有一個當地市首的幫助,等於事半功倍。

    “行,我可以幫忙。”楚軒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好的!多謝楚先生!”

    沒一會兒,一輛賓利開到酒莊門口。

    秦彪這次也是鋌而走險。

    他的伯父,可是他最大的靠山。

    所以他這些年才能在南陵市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但這兩年,他的伯父秦默成身體越來越差,經常做噩夢。

    去了很多大醫院檢查,卻始終查不出病因。

    最後沒辦法,只能往那方面去猜測了。

    他也想過請巫神教或者蠱族的人來幫忙,但這兩方勢力的人,行事太過於詭祕,又是南嶺省本地勢力,原本之間就有利益爭奪,他生怕一旦引狼入室,後果可能更糟。

    而楚軒,不但是術法大師,又並非南嶺本地人,不涉及他們當地的利益,所以請楚軒出手是最合適的。

    沒一會兒,車輛來到一座當地的辦公大樓前。

    下車後,秦彪在前面領路,帶着楚軒走到一座會客廳。

    此時,會客廳內已經坐了幾個人。

    令楚軒感到喫驚的是,周若蘭竟然在裏面。

    除了周若蘭之外,還有一個熟面孔,那就是任靜。

    “楚軒,你怎麼來了?”任靜連忙上前打招呼。

    楚軒打量着任靜,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任靜壓低了聲音,小聲道:“金陵出了那麼多事,任家也鬧幺蛾子,我乾脆跟臺長請纓,拿下了一個國內企業家的訪談節目,這期訪談的企業家是周若蘭,我正在跟着她跟市首談一個項目呢。”

    “原來如此。”

    楚軒點了點頭。

    此時,周若蘭正在全神貫注地和麪前的男子談着事情。

    “秦市長,那塊地對我來說很重要,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想想辦法!”周若蘭道。

    “不好意思,我辦不到。”

    男子擺了擺手,隨後劇烈咳嗽起來。

    身旁的祕書連忙遞過來茶水,男子喝了口茶,然後才恢復了些精神。

    仔細打量一番,秦默成年紀大概五十歲出頭,頭髮雖然茂盛,但卻是一片雪白,臉龐枯瘦,印堂發黑。

    更離譜的是,秦默成每說幾句話,都要停頓一會,讓自己休息一下。

    看得出來,對方的身體已經是燈盡油枯,搖搖欲墜。

    “秦市首,我實在是沒辦法,你們南陵市招商引資,我願意出錢發展當地文旅產業,但拿不下這塊地,你讓我怎麼搞?”周若蘭一頭長髮盤起,戴着一副精緻的眼鏡,看起來就像三十來歲一樣。

    “唉,我也知道這塊地礙事,但這是人家的宗祠,你不懂我們南方人對宗祠很看重,寧可不要錢,也要宗祠!”

    嘆了口氣,秦默成道:“而且這塊地是人家蠱族的宗祠,你懂的,我根本就不敢動啊!”

    聽到蠱族二字,周若蘭明顯愣了一下,顯然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棘手。

    哪怕是秦默成開口也不行,人家不願意,他也沒辦法強拆。

    更多的是,不敢。

    一旦惹到了蠱族,事情鬧大,他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就在這時,秦彪小聲開口道:“伯父,我帶了一位朋友過來幫您看看病。”

    周若蘭轉身看去,看到來人竟然是楚軒,不由得一愣。

    還不等她開口,秦默成已經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出去!”

    “沒看到我正在和重要的客人聊事情嗎!”

    秦彪嚥了口唾沫,連忙解釋道:“伯父,我這是關心您的身體啊!您最近天天忙着爲南陵市發展添磚加瓦,大家都很感動,但您一定要保住身體啊!”

    “所以,你又從哪個山哪個廟請來高人了?”

    秦默成不屑地冷哼一聲。

    看得出來,秦彪不是第一次帶高人給秦默成看病了。

    而且每次效果都很不滿意。

    否則秦默成也不會一開口就是嘲諷了。

    “這次我請來的高人,和之前那些冒牌貨完全不一樣!”秦彪自信十足地說道。

    “哦?”

    秦默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他這個病實在太詭異了。

    他跑到京城去醫治,都沒查出是什麼毛病,一切體徵正常。

    但他的身體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日漸消瘦。

    而且他對秦彪這個侄子,實在是太厭煩了。

    秦彪這些年,沒少在外面扯虎皮做大旗,打着他的旗號爲非作歹。

    所以,他一直和秦彪保持距離。

    這次見秦彪又請了人過來給自己看病,而且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心裏更加不信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有什麼本事?

    “算了,你們出去吧!祕書,替我送客!”秦默成冷笑一聲道。

    秦彪愣住了。

    沒想到伯父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好不容易請楚軒過來,如果就這樣離開,萬一把楚軒惹火了怎麼辦?

    “楚軒,你怎麼來了?”

    周若蘭這時開口道。

    楚軒笑着自嘲道:“我身爲世外高人,被人請過來看病,不是很正常嗎?”

    周若蘭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幽默。

    “人家可不相信你,現在讓你走呢。”周若蘭打趣道,“而且你一個二十來歲的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我也不信。”

    “既然不信,我也沒辦法。”

    楚軒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祕書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後,祕書連忙走過來壓低聲音彙報,秦默成嘴角勾起一絲上揚的弧度:

    “呵呵,秦彪,知道我爲什麼不相信你請來的高人嗎?”

    “因爲我已經從京城請來了一位真正的術法大師!他現在已經到南陵市機場了!過會兒你就能親眼見識下大師風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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