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人痛苦地捂住雙眼!
天空中,一輪巨大宛如太陽的火球,筆直地墜落進天闕城寺廟中!
原本固若金湯的寺廟,這一刻被大火所蔓延,整個寺廟化作一片火海!
“啊啊啊!——”
一聲慘叫響起,苦禪上人痛苦地大叫起來。
他早就和這座寺廟煉化成了一體,寺廟受到焚燬,他也要遭到反噬,火焰的焚燒,讓整個寺廟漸漸化作焦炭,而他的皮膚也漸漸變成黑褐色!
“楚梟!”
“你殘忍無道!!你不得好死!!”
苦禪上人發出不甘的吼叫聲。
楚軒表情依舊無比平靜,右手輕輕往下一壓。
轟!
火焰瞬間燃燒得更旺了!
巨大的火焰,幾乎宛如火山爆發一般,黑色的煙霧,沖天而起!
集會現場,那些原本狂熱的信衆們,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地望着眼前這可怕的場景!
那座經受當地人幾十年膜拜的寺廟,在可怕的火焰中熊熊燃燒!
有的人呆立當場,宛如木雞。
有的人哭喊抽泣,伏地痛哭。
現場宛如一副浮世繪,氣象萬千。
洛天看得目瞪口呆。
這一幕太震撼了。
從一開始,雙方實力就是天壤之別,楚軒在苦禪上人面前落入下風,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只是在調戲對方而已。
什麼狗屁苦禪上人。
什麼鍍金身。
什麼天闕城。
最後還不是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
楚軒就像拍蒼蠅一樣,隨手拍死了苦禪上人。
真是恐怖如斯!
“什麼萬人信仰的神明,不過是狗屁!”楚軒冷冷一哼,不屑一顧。
就在這時,洛天卻嘆了口氣。
“這下完了,苦禪上人和無魂上師都死了,這場和印國禪師的比鬥,該怎麼辦?”
想到比鬥失敗將會導致的可怕後果,洛天不禁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一陣象吼聲。
衆人突然發覺,腳下的地面在微微晃動。
“印國禪師,帕達斯到!”
隨着一聲響徹天地的聲音,衆人緩緩轉身看去,只見烏壓壓的人羣向兩邊分開,一頭三層樓房高的巨大白象,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集會中心走來。
這頭巨大的白象之上,坐着一個全身枯瘦的老者,手裏一根禪杖表明了他的身份。
譁!
十幾個穿着紅色長裙,蒙着面紗,露出小腹的印國美女,朝前方飛出,驅散人羣。
帕達斯身影一閃,出現在白象前方。
“聽說無魂上師和苦禪上人,剛剛已經仙逝了,那麼今日的比鬥,華夏便已經輸了!”
“從此以後,爾等信衆,將向我祈禱!”
“本座將庇佑萬千信衆,免受業火之苦,早享極樂世界……”
“慫貨!”
突然間,人羣裏響起一道輕蔑的冷哼聲。
一名面紗美女轉身看去,一聲厲喝:“是誰膽敢不敬?站出來!”
楚軒緩緩從人羣中走出來。
帕達斯冷漠地打量着楚軒,道:“你們華夏已經死傷殆盡,無人可以迎戰,按照比鬥規矩,你們已經輸了,難道你們想食言不成?”
“想必,你是在等我收拾完苦禪上人,然後再出來漁翁得利是吧?”
“呵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楚軒一句句嘲諷,宛如一刀刀刺在帕達斯心口,讓他憤怒異常。
感受着現場投來的衆多質疑目光,帕達斯更是面紅耳赤,徹底被激怒。
“年輕人,不要以爲你實力強就無敵了,告訴你吧,我們約好的比鬥,並非是生死鬥,而是鬥法!”
帕達斯冷傲道,“你太年輕,不是我的對手!”
“鬥法是吧?我可以試試!”楚軒毫不猶豫地應戰道。
帕達斯可是印國成名已久的禪師,而且他這一脈傳承千年,擁有一些世間失傳的術法。
在印國,他可是隨便跺跺腳都能讓一方大地顫抖的可怕強者。
否則整個高原也不會如臨大敵了。
現在楚軒卻要和這位成名已久的強者鬥法?
這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罷了!
楚軒雖然實力強大,但他卻是一介武夫,真要鬥法,他拿什麼來鬥?
就像一個數學家雖然打不過散打運動員,但若是比做數學題,散打運動員怎麼贏?他懂什麼是拉格朗日方程嗎?他懂什麼是傅里葉變換嗎?
不過是一介文盲罷了!
你拿什麼比啊!
楚軒卻一臉淡定道:“你說吧,想怎麼比?”
“比神通、術法!”
帕達斯冷冷掃視着楚軒,突然伸出一隻手,指着天空,冷傲道:“既然是要讓信衆們信服,爲虔誠的信徒們帶來福音,那麼呼風喚雨之術,總不難吧?”
呼風喚雨?
聽到這話,洛天臉都綠了。
開什麼玩笑?
這傢伙真把自己當成神仙了嗎?
但帕達斯既然如此自信,說明他一定有不爲人知的手段。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帕達斯。
自古到今,有多少人爲了求雨,甘願以身祭祀神明?
如果一個人類,能夠做到呼風喚雨,那麼他真的可以被稱之爲神了。
“如果我贏了,華夏必須允許我在這裏開設道場,收納信徒,不得干涉我的一切活動!”帕達斯目光灼灼地盯着楚軒。
不等洛天開口,楚軒直接點頭:“可以。”
緊接着楚軒反問道:“若是你輸了呢?”
帕達斯冷笑:“我怎麼可能會輸!”
楚軒淡淡道:“如果你輸了,滾出華夏,永遠不得再邁入一步!否則,身死道消!”
“呵呵,好一個身死道消!”帕達斯輕蔑地掃視着楚軒,淡淡道:“你很強,但是在術法上面,你比起我還差得遠呢!”
話音剛落,帕達斯忽然手持權杖,朝着天上一聲高呼:
“風起!”
隨着這聲厲喝,衆人耳畔忽然響起陣陣風聲呼嘯,集會現場聳立的旗幟,開始嘩啦啦響個不停!